周扶疏勉強扯出一點笑， “還沒收拾好，我讓下面的人快點收拾······”

“沒事沒事，就是麻煩，收拾不完就讓去懷袖那裏住幾天自己收拾，別太辛苦了。等來了，讓幫你看看，你也能輕松輕松。”

沈玉槿到底是沒能扭過顧懷袖，最後還是讓周扶疏和顧懷袖一起管家，許是加了周扶疏，顧懷袖要是再躲懶就只能麻煩州府數據，顧懷袖倒是認真了許多。

只是這樣的工作，周扶疏坐起來還是吃力了些，顧懷玨幾次想辦法約周扶疏出去都不功，現在謝文韻回來，他也是松了一口氣。

你很期待回來麽

周扶疏還是沒問出來，只是僵的跟著重複了“啊”話題轉的太快了，周扶疏不知如何應答。

一句， “也是好事······”

“你今天，去做什麽了”顧懷玨看著周扶疏問。

“你是不開心了麽”顧懷玨挑起周扶疏的下強迫和他對視。

周扶疏不喜歡表達自己的緒，除了上次氣急了，顧懷玨好像沒有聽表達過什麽直接的需求，讓他去一次次的猜，他也不是每次都能猜到。

這樣直接的看著對方的眼睛，還能多知一些緒。

周扶疏斂下眉眼，不敢去看顧懷玨的眼睛，這緒來的不明不白，委屈，難過，很擔心看到顧懷玨眼睛的時候就忍不住哭出來， “就是出去看看···”

“沒不開心······”

顧懷玨嘆息一聲， “怎麽突然就有心事了。”

顧懷玨從小的環境中，沒有周扶疏這樣的人，無論是父母輩的母親，姨母，嬸娘，還是同輩的謝文韻，顧懷袖甚至林蓮語，都是自信張揚的。

他第一次遇到周扶疏這樣的，的，溫的，破碎的。

所以很多時候他都是小心翼翼去揣度。

“不能同我說麽”

周扶疏自己還沒理清楚一二三呢，又能說出來什麽， “我自己也沒想好呢。”

顧懷玨一下子卸了勁，驀的升起了一點無力，前幾天還好好的呢，一下子便了這樣子。

之前還覺得風月無趣，那些話本子裏面的人若是都長了，這故事一話過後便講無可講了，真到自己上才知道，人心難測，他是長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那我就先回去了······”

周扶疏聽到顧懷玨說要走，也沒有攔下。

聽著顧懷玨的腳步聲走遠了。

菱悅見顧懷玨走了，便前後腳進了門，看到周扶疏失魂落魄的在那裏坐著， “小姐，你這是何苦呢······”

“哎呀，你不懂······”周扶疏接著絞帕子。

菱悅也就是在馬車上面慌一下，回去便想明白了，就自家小姐和二公子這個膩乎勁兒，還能出什麽岔子，不過是小姐當局者迷罷了。

笑嘻嘻的蹭到周扶疏的邊， “我怎麽不懂，我們小姐有心事了，古人說近怯，不就是這個理兒。”

“去去去去!”周扶疏心裏正煩得慌呢，哪得了這樣打趣， “你就知道鬧我。”

菱悅也不多安， “行，我不鬧你，下次你們倆再膩歪，可也不許同我說了啊。”然後看著周扶疏沒什麽反應， “不，我去小廚房拿點吃的。”

周扶疏點了頭，看著菱悅出門。

走到書桌旁邊，取出了那副畫。

說來也奇怪，好像很久沒有想起顧時沂了。

“時沂，我怎麽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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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多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