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扶疏覺口的,已經習慣形和沉默,在一旁窺視著人群正中央的姐姐。
太久了,太久沒有人把拉到裏和說,這些是為你準備的,你喜歡麽?
“喜歡······”在心裏回答這個沒有被問出的問題。
然後低下頭,抿出一點笑意。
“歲歲,你不是給扶疏準備了禮?”還是顧宴息打斷了這種沒完沒了的寒暄。
“對!采苓,快把我的禮拿出來。”
沈玉槿邊的丫鬟捧著一頂珍珠冠子送到周扶疏面前,在下,冠子上的珍珠反出一點金。
饒是周扶疏分不清什麽東珠南珠的,也知道湊足這樣一頂冠子想必不容易。
娘有幾樣這樣的首飾在箱底,寶貝的很,都不曾拿出來過,就算是嫁妝泰半補給了周家這個無底,這幾樣連影子都沒給周家人見過,其中有幾支發簪便與這頭冠有些相似。
“這是前朝韋皇後的冠子,東珠産量稀,就算是前朝皇後也是攢了三年才湊足這麽一套頭面,我這裏只留下一頂冠子,不過你別急,我依然人去尋了,盡快把這一副給你湊齊。”沈玉槿了一下那頂珍珠冠子,看起來滿意極了,“我家的兒,出去都要漂漂亮亮才好。”
“這···這太珍貴了······”周扶疏聽了這個話也是驚得說不出話。
“有什麽珍貴的,咱們家最不缺這些了。”沈玉槿倒是無所謂的擺擺手。
“啊?那缺什麽?”周扶疏下意識的接著話問了下去。
沈玉槿倒是被勾出一點戲謔的笑意,微微斜著眼看周扶疏二人,“咱們家人丁稀,缺人啊!”最後視線落在了周扶疏的腹部。
別說周扶疏,就連顧懷玨都接到了這種暗示,“娘,你在瞎說什麽!”
他面皮漲的通紅,一雙肖似母親的杏眼瞪大,裏面滿是無措,輕著不知道如何回複母親才好,接到母親似笑非笑打趣的目,又洩氣似的不知道說些什麽。
沈玉槿滿懷笑意的看著下面兩張大紅臉,剛想趁熱打鐵,再狹促打趣幾句,就覺袖被輕輕扯了一下,無奈便開恩似的放兩個大紅蘋果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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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大紅蘋果在路上便分開了,顧懷玨說是有事要去書房一趟,然後就走了。
周扶疏回去之後先吩咐菱悅將母親留下的小妝奩找了出來。
妝奩是普通的花梨木,上面也沒有什麽的雕刻,看起來樸素得很。
在周扶疏的記憶裏,周要機是問過幾次這個妝奩的,母親的回應都是先母留個念想,不值什麽錢。
是以就算是周要機這樣的人也不曾過念頭。
但是母親去世前,卻把妝奩拿出來給,珍而重之的說,這是最後保命的錢。
先前只以為,這是母親無力護住嫁妝下的無奈之舉,勉強給留下一些銀錢夠安穩餘生。
只是這些東西是不是真是母親的亡母,周扶疏不知,卻真真是周扶疏的亡母。
是以再難都沒想過用這些東西。
菱悅的作很快,那個妝奩母親看的重,周扶疏也珍視,很快就找到了。
打開妝奩,拿出裏面的兩珍珠釵子和一對耳環,和今日收到的冠子放在一起。
確實如出一脈。
應該是一套東西。
周扶疏回憶了一下今日沈玉槿的描述,這套頭面出自前朝皇後。
周扶疏再看向妝奩裏面看似普通的小件,再不敢輕視。
心中有些悲涼的想,原來母親早就明白所托非人,給留下了這樣一條後路麽?
“小姐?您這是怎麽了?怎麽哭了?可是顧家人欺負你了?”菱悅看到周扶疏眼中逐漸攏上薄霧,淚珠順著臉頰滾落。
“沒什麽,把東西收拾一下,我們可能得換間房間了。”周扶疏把臉上的淚珠抹掉,合上妝奩,一邊吩咐菱悅一邊去收拾裳。
看今日顧懷玨的態度,只怕等他理好事回來,就要商量分居的事了,自己主走,總比被人攆出去好,至能挑一間合心意的屋子。
剛剛嫁過來,其實沒有多東西好收拾,不過是把昨日的嫁首飾裝起來罷了。
顧懷玨一進門便看到周扶疏一邊抹眼淚,一邊收拾東西。
周扶疏看到顧懷玨回來,哽咽著解釋,“我,我出去住,就不打擾你的清淨了。”
說話的時候淚珠還在往下滾,怪可憐的。
他眉頭輕皺,他到不是為了這件事回來,只是現在現在沈玉槿提了,倒是提醒了他,見哭的小臉通紅,他聲音都放輕了些許,“別,別哭了,我出去住。”
然後怕被拒絕似的,又補上一句,“院裏的房間大多都沒收拾,這間最好,也整潔一點。”
然後不容周扶疏拒絕,便高聲呼和,“信安,來給我收拾東西。”
信安搬著東西和顧懷玨走在去書房的路上,心裏更加肯定新夫人的厲害,畢竟自家爺新婚燕爾的,就被趕去睡書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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