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勒最先把牲口和錢財送來,馮婞就分派一隊士兵先行押送回城去。
而塞勒主因為中毒得太久,服下解藥也不能立馬就生龍活虎,需要一段時間的調養。
馮婞便建議他:“我還要在這里留一陣子,等著接收其他外族的牲口和錢財,你不妨也留下來,我讓董太醫給你調理調理。等你調理好以后,再回去你的家鄉也不遲。”
塞勒主是夠了這狗帝后的罪,一天都不想多待,強烈抗議道:“我不要在這里,我現在就要回去,我要回去找我爹娘。”
他嫉惡如仇地瞪著馮婞,對毫無半分信任:“你不會是收了我們的錢和羊馬后就反悔了吧?!”
馮婞道:“我通常要反悔都只會在事還沒落定的時候反悔。既然收了你們的東西,當然就要守信用。我這也是為你好,倘若你非要走,我也不攔著。”
塞勒主捂著口難地起,當即就要隨塞勒使者返程。
可還沒走出兩步,馮婞又道:“只是你今日從這里走出去以后,我可不包活。”
塞勒主:“……”
馮婞:“解藥你也吃了,我把你還回去的時候你是活的,回頭要是反復了惡化了,可別賴我。”
塞勒主掙扎了一下,還是又倒了回來,躺床上去著了。
于是馮婞就讓董太醫仔細給他檢查一下,哪里不好就治哪里。
塞勒主聽說,董太醫是他們大雍皇宮里醫最好的太醫了,平時就是專門給皇帝看病的,便放下心來,任董太醫看。
董太醫診斷了半晌,沉道:“尚有淤濁余毒需得排清,元氣慢慢養一陣子就能回來,這些都不是大問題。你最大的問題應該還是氣不足,難以孕。”
塞勒主:“……”
原本病怏怏的他,立刻激地坐起來,突然覺自己好了一大半,臉紅頸漲的,握了拳頭:“老子是男的,你這栽老頭,有本事你孕一個給我看看!”
董太醫心平和:“年輕人莫沖,我可能話沒說明白,我是說你難以令人孕。”
塞勒主:“什麼意思?”
折柳:“意思就是你生不出兒子。”
摘桃:“別說兒子,連兒都困難。”
馮婞好言相勸道:“看這方面的疑難雜癥董太醫很在行,他說的你得聽。”
塞勒主抬頭看了看床邊圍著的一堆人,折柳摘桃不說,周正徐來也來看看,于是他惱怒不已:“所以我的病,你們憑什麼全湊在這里聽!”
而后董太醫繼續說道:“你看你,皮細白,整長相秀氣,連胡子都不長,可見是雌氣足而雄不夠。”
馮婞仔細看了看塞勒主,著下呲道:“此前只覺得這兒郎生得不錯,眼下聽董太醫一言,好像確實如此。”
塞勒主氣急敗壞道:“你這瘟醫,危言聳聽!”他指著馮婞,“那你們狗皇帝,他長得不俊秀嗎?”
馮婞:“噯,秀氣和俊秀是兩碼事嘛。”
塞勒主繼續指著:“他不也沒胡子!”
馮婞:“沒長胡子和沒有胡子,也是兩碼事。我的胡子我可以刮嘛,我通常兩天不刮就會長胡茬,你會嗎?”
董太醫對塞勒主道:“還有就是你的結也不明顯。”
馮婞便仰著頭沈奉這副的結,道:“你看看,我的結明不明顯?除此以外,你莫看我穿著服顯瘦,可我了服后,我雙朗,腹上八塊,著都硌手,你有沒有?”
塞勒主:“……”
沈奉本來聽說董太醫在給塞勒主看病,而狗皇后居然也去湊熱鬧,他心里就十分不滿意。
很關心那個塞勒主嗎?
他倒要去看看,有多關心!
結果剛走到房門口,就聽見狗皇后正恬不知恥地大放厥詞。
他黑著臉,頓時整個人都陷了影中。
董太醫:“你的發應該也不旺盛吧。”
塞勒主還沒反應過來,馮婞卻道:“我的發就很——”
話還沒說完,沈奉當即沖進去就捂住狗皇后的,把揪著往外拖,咬牙道:“你這個沒臉沒皮的狗玩意!我勸你還是要點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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