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再來一次?
舒時燃聽不了他喊的外號, 皺起眉。
可又說不出什麽,連呼吸都是碎的。
頭頂的燈晃得刺眼,直到季析俯, 占據的全部視野,刺眼的也被擋住。
一個又短又急的深吻掠奪了舒時燃呼吸。
等著的落到別時,宛如離開水的魚。
好不容易緩過來,見季析又在看, 忍不住說:“有什麽好看的……”
聲音又又輕,抖得很。
季析把臉上一縷汗的頭發撥開,看著的眼神熾烈又專注, “你當然好看。”
舒時燃的臉紅得厲害,忍著臊不再多說,隨便他看了。
抓著枕頭的手被握住, 繃的手指被開,與他十指相扣。
意識仿佛在一下下地離, 像放不上去的風箏, 在風裏跌跌撞撞。
相扣的手了風箏線,始終牽引著,沒有讓的意識完全離。
很久後風終于停了,風箏在風的餘韻裏緩緩落下,一副要散架的樣子。
臥室裏逐漸歸于平靜,最亮的燈也被關了, 留下燈帶和床頭的燈。
舒時燃趴在季析的懷裏緩著, 後背上有一只手,一下一下地輕。
“累了?”季析的聲音裏帶著幾分怠惰的饜足。
舒時燃懶得說話, 只小幅度地點點頭。
季析擡起的下,跟接吻, 不再像之前那樣,而是溫綿的。
舒時燃被親得整個人更加犯懶。
季析抹掉邊的水漬,“怎麽聲音都沒了?你剛才得我都不敢用力。”
“……”
還不算用力麽。
舒時燃:“那也沒見你輕點。”
說完見到季析臉上輕挑的笑,才意識到他在調侃。
“……”
翻想背對他,又被他摟了回來。
對上不滿的目,季析親了親的肩頭,“去洗澡?”
舒時燃沒有拒絕。
被抱起來去了浴室。
花灑的聲音響起,水汽逐漸升騰,爬上玻璃。
溫熱的水澆在皮上,讓皮的每一寸都得到舒緩。
在這朦朧氤氳裏,舒時燃目的是寬闊的膛和大片冷白的皮。
這麽相對,不好意思起來,下意識地垂眼,又看到窄的腰,不由地就想起一些搖搖晃晃的畫面。
“舒時燃。”季析喊了一聲。
低低的聲音在花灑的聲音下有點不清晰。
那些畫面在舒時燃的眼前散去,只剩下眼前真實的景象。
季析被水沾的手在的後腰。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知道他問的是哪裏,舒時燃的臉發燙,“還好。”
就是一開始不太適應,後面還好。
季析在後腰的手輕輕一推,舒時燃被帶著往前了一小步。
原本兩人之間只有不到一步的距離,這下更近了。
這麽近,舒時燃才看到他眼底的/。
季析:“那再來一次?”
……
**
第二天,舒時燃一覺睡到十一點。
醒來時,季析已經起來了,不在房間裏。
拿起床頭的手機看了下消息。
昨晚淩晨才睡,今早鬧鐘響的時候,實在困得不行,眼睛都睜不開,掙紮了好一會兒還是給圓圓打了電話,說上午不去了,又在電話裏代了幾件事。
好在上午的事不多,也不用開會,電話裏就能講清楚。
打完電話,就又睡了,一直沉沉地睡到現在。
回完幾條消息,舒時燃也清醒了,起床洗漱。
走到洗手臺前,看到還墊在上面的浴巾,的臉紅了起來。
還記得昨晚從淋浴間出來,皮到洗手臺被涼了一下的覺,然後季析拿了浴巾鋪在上面又把抱上去。
舒時燃把淩的浴巾收進髒簍裏,才打開水洗漱。
洗漱完從臥室出來,看到季析坐在沙發上講電話。
他的手上拿著平板,不過沒在看。
電話開著免提,對面是Luke。
兩人大概是講完了正事,正在閑聊。
他整個人著清冷懶散勁,小臂上有一道抓痕。
Luke講著前幾天塵埃落定的那筆易,戰線拉那麽長,耗費他們不力,對他來說印象深刻。
“Jaziel,你印象最深的是哪次?”
正好這時候舒時燃出來。
穿著淺的睡站在裏。
季析轉頭看向。
舒時燃聽到了Luke的問題,也有點好奇,然後就跟他的視線對上。
季析:“下雨那次。”
Luke:“下雨?哪次?你怎麽是記天氣的。”
舒時燃更加好奇了。
下雨天的什麽易。
季析:“去年十月。”
Luke:“去年十月你不是回國了嘛。”
他頓了頓,忽然想起來他回去後不久又回來了一趟,是有不作。
Luke“嘖”了一聲,說:“你不會說的是你老婆那次吧?”
舒時燃愣了愣。
去年十月,他要嫁給他那晚確實下雨了。
對季析來說,印象最深刻的易不是讓他和Luke在華爾街名聲鵲起的那次做空,不是賺第一桶金的那次,也不是賺錢最多的那次,而是下雨的那晚。
那晚在STAY撞見嚴懿和另一個人糾纏在一起的時候,他第一反應是生氣,隨後又生出一卑劣的竊喜,希事鬧大、傳開,甚至想過推波助瀾一把。
這樣他們就不能結婚了。
這種心持續沒多久,他又想到或許這樣還是會結,這種例子不是沒有。
于是竊喜變了煩悶和氣憤。
氣眼不好。
煩的是那樣的人都可以,為什麽不能是他呢。
後來聽說來了STAY,還失魂落魄地走了,他憑著貪婪的本能追了出去。
看到狼狽又傷心,他是心疼的,但這種心疼很快被發現有機可趁的喜悅與興淹沒。
他是狂熱的賭徒,試圖通過易擁有最遙不可及的東西。
收到回複“”的時候,他仿佛在做夢。
他曾許多次在夢境裏見到,有時候是在學校的場景,穿著崇嘉的校服走在人群裏,背影很明顯是,他一眼就能認出來,但怎麽也追不上的背影。
也有是在曼哈頓的街頭,會跟他說話,告訴他是來找他的。
或是其他一些莫名其妙的場景。
但不管是什麽樣的夢,他醒來都是悵然若失。
就算是做夢,他都沒夢到過要嫁給他。
他很想打電話跟確認,又怕打擾,只好盯著的兩條消息一遍遍地看,看到都快不認識那些字了。
那是讓他最忐忑不安的一次易。
也最難忘。
他記得那晚的雨,記得的每一個神態。
又跟Luke講了幾句,季析掛掉電話。
舒時燃走過去,被他拉進懷裏。
“睡醒了?”
他從後面埋的頸間。
舒時燃“嗯”了一聲。
就算沒睡醒也要起來了。
收拾收拾,吃個飯,下午還要去事務所。
季析笑了笑,“Sharon因為我曠工。”
舒時燃:“……”
他還好意思說。
季析親了親的後頸,問:“不?”
舒時燃被他親得有點,了,“了。”
季析:“我訂了餐。”
訂的餐很快就到了。
一起吃飯的時候,季析問起接下來怎麽住。
“你搬上去還是我搬下來?”
舒時燃想了想,說:“你搬下吧。”
季析:“行,我晚上搬下來。”
吃完飯,舒時燃準備換服去公司。
季析過來的時候,正在帽間,上的襯衫穿到一半。
看到他,把襯衫飛快地拉到肩頭。
春被掩上。
季析挑了挑眉,“張什麽?”
那是舒時燃下意識的作。還沒習慣家裏多個人。
還是有點不好意思,不過繃的放松不。
“你下午要出門麽。”問。
季析走過來,“要的。”
舒時燃“嗯”了一聲,開始系扣子。
季析的手過來,的手被開。
一顆紐扣被他扣上。
襯衫下是舒時燃的口,不管是廓還是別的,都和男人骨節分明的手區別很大。昨晚留下的痕跡在襯衫裏若若現。
舒時燃移開眼睛,垂下手,任由他幫忙系紐扣。
先扣上的是中間的一顆紐扣,然後向上。
親昵又繾綣。
很快,最後一顆紐扣被扣上。
季析的手從的紐扣上移開,來到的腰間,把往前帶了帶,低頭吻了下來。
親了幾下,舒時燃推他,“我要走了。”
再磨蹭下去下午都要遲到。
**
舒時燃到事務所的時候還是午休時間,再有十幾分鐘午休才結束。
前臺的小餘看到,關心地問:“Sharon你好些了嗎?”
本來舒時燃半天、一天不來沒什麽,只不過早上打電話那會兒困意沒消,聲音聽著都沒什麽神,圓圓再聽說上午不去,就問是不是不舒服。
說不出別的原因,就“嗯”了一聲。
沒想到不舒服的消息傳開了。
舒時燃心裏窘迫,表面上卻神如常,回答說:“好了。”
小餘:“那就好。”
舒時燃走到辦公室,被問了一路,連吳天齊也來問。
“燃姐,你沒什麽吧?”
舒時燃:“……我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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