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燉排骨，時間會久一點，你先去洗澡，洗完就差不多能吃飯了。”

紀之菡沒理他，隨手把包放到沙發上，進房間拿服去洗澡。

覺得許珩瘋了。

也離瘋不遠了。

那天之后，可能是怕冒傳給，他有幾天沒來，以為他想通了放棄了，稍稍松了口氣，沒想到過了幾天他直接搬進來了。

雖然他只占用了的小沙發，也從不進的臥室，但自從他住進來以后，整個屋子都充斥著男氣息。

臺上的平角和洗漱臺上的剃須刀就是最直接的證明。

當然紀父紀母不知道，許珩原本在外面就有房子，加上他那天帶云幸回家，他們可能以為他跟云幸在一起。

而且任誰也不會想到他敢這樣堂而皇之的住進來。

紀之菡也沒敢告訴父母，怕許珩被打死。

可他們這樣算什麼？

都不敢去想那兩個字。

瘋了，都瘋了。

在熱水的沖刷下，紀之菡仰起頭閉上了眼睛。

洗完澡出來，屋里彌漫著一香味和小蔥的清香，許珩把排骨放在桌上，見洗好了，去廚房拿了碗筷出來。

“過來吃飯，服放那兒等下我來洗。”

紀之菡很想問他一句這樣有意思嗎，但知道問了也是白問，放棄掙扎，默默走過去坐下吃飯。

許珩向來話，吃飯的時候更是像啞一樣，飯桌上只有碗筷接時發出的叮鈴聲。

氣氛沉默的可怕。

兩人不言不語的吃飯，吃完飯，許珩收拾碗筷，紀之菡面無表的在一旁看著。

“馬上年底了，公司最近會有點忙，明天想吃什麼？我盡量早點下班。”

“那就別來了。”

紀之菡不知道第幾次說。

“你走吧，我真的不想跟你一起住。”

“這兩天降溫降的厲害，天氣預報說今晚會下雨，你晚上睡的時候記得把窗戶關好，蓋好被子。”

許珩收拾好碗筷，默默去廚房洗碗。

跟意料之中的回答大差不差，紀之菡已經無所謂了，反正不管說什麼，只要是讓他走的，他都會裝聽不見。

但那種無力依舊在，跟著進了廚房，關了水龍頭，擋在他面前。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走？”

廚房的燈是那種最簡單的白吸頂燈，這會兒兩人面對面站著，紀之菡凈高一米六七，在生中不算矮了，但許珩高太高，膛又闊，很輕易就能把困在懷里。

樓下有人遛狗，或許是兩只或者更多不認識的狗到一起了，窗外傳來一陣此起彼伏的狗吠。

“小寶，別趕我走，也別再說這種話了。”

許珩結滾了滾，眸漆黑。

“怎樣小寶才肯要我？”

直到鼻腔被他的氣息侵蝕，紀之菡才意識到自己擋在他面前的舉有多錯誤，他們現在的姿勢又有多曖昧。

不管是高還是型，都比他矮了一截和小了一圈兒，從后面看，被抵在灶臺上，整個人都被他的軀包裹住了。

又直到他干燥的瓣過的時。

反應過來，猛的推開了他。

意識到他們剛才干了什麼，紀之菡不知所措起來，看向許珩，眸子里充滿了驚懼潰敗，眼淚大顆大顆往外滾。

“許珩，你要死啊，我是你妹妹，你怎麼能親我……”

許珩重新把人錮在懷里，捧著的后腦勺，大手挲著的眼角，眼鏡后的眼睛居然含了一滿足的笑。

“只要小寶肯要我，別的都不重要。”

“可是我不想要你。”

紀之菡邊哭邊掙扎著想推開他。

不想喜歡誰，也不想別人喜歡，只想在有限的生命里好好生活，平安陪爸媽度過晚年。

“許珩，你現在都不像你了。”

崩潰的看著他泣道:

“我求你了，聽爸媽的話，找個喜歡你的孩子，生個可小寶寶，開開心心的過日子好不好？”

“不好意思，讓小寶失了。”許珩垂眸，角微彎，“不過這才是真的我。”

暗卑劣，齷齪卑鄙。

本想吻掉臉上的淚水的，但怕哭的更厲害，只敢用手給。

“以后別說這種話了，不然我也不敢保證會對小寶做什麼。”

“我說了，別的都可以依你，唯獨這件事不行。”

許珩輕輕拍著的背，不哄也不再作聲，等哭累了才放開。

以為他病了。

其實他只是不想忍了。

許珩承認自己卑下，齷齪，低劣，如果沒有紀之菡，他會在福利院長大，不被所有人喜歡，最后為一個暗的人。

不知道會不會后悔帶他回家。

可是晚了。

他想弄臟。

或許是突然降溫的原因，凌晨一點多的時候紀之菡經期提前了，質雖然差了點兒，但可能是從小營養比較好，倒是不怎麼痛經。

今天也還好，小腹只是輕微疼痛，只不過和睡都臟了，床單也沒逃過，煩躁的從床上起來，拿著干凈的去洗手間換。

許珩在出來的那一刻就醒了，看到手里的東西，瞬間明白過來，“生理期提前了？”不等說話，從沙發上起來，幾步走到面前，皺眉道:“肚子疼不疼？”

“我沒事，不用管我。”

紀之菡搖頭，轉進了洗手間，反鎖上了門。

等出來，發現許珩沒在客廳，沙發上的被子也不見了，進到房間，臟了的床單被放在椅子上，他的被子平整的鋪在床上。

“昨天剛換的被套，不臟。”

許珩神平靜，冰冷的燈照的他臉慘白。

“現在太晚了，先將就一下，明天我再去給你買新的。”

說完他抱著臟了的床單出去了，順帶把門也帶上了。

小腹忽然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紀之菡再度崩潰，捂著肚子蹲在地上小聲嗚咽起來。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打開門出去，看到洗手間里的男人彎著腰，骨節分明的手正著剛換下的。

這樣的許珩，哪里有半分天之驕子的樣子。

鼻子一酸，眼淚又止不住的往下掉。

原本讓他滾的話，到了邊變了:

“許珩，我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