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我說了他的前友們。”

“我就說他喜……”

紀之菡口而出，聽到結果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后生生止住了，眼神從我就知道到腦門兒上掛滿了問號。

“啊？”

“他沒跟你表白，反而跟你聊他的前友？還前友們？”

“你也覺得莫名其妙吧。”林央看一眼繼續道:“他說他之前談的都是們自己找上門來的，他剛好無聊就談了。”

“我覺得吧……”紀之菡說出自己的看法，“他可能是怕你吃醋。”

“我們又沒什麼關系，他怕我吃哪門子的醋？”

衛翮不是周皓，他沒明確表示過喜歡，更沒對自己死纏爛打，甚至于除了不太尊重前友外，他還很優秀，永遠是他們班第一名，英語口語特別純正還會說法語，小提琴聽說也拉的很棒。

這樣的男生喜歡一個人理應坦。

而衛翮給的覺……像是探究，亦或是逗弄。

紀之菡八卦到底，“除了前友，他還跟你說了什麼？”

“沒了，基本就……你臉怎麼這麼紅？”

林央話還沒說完，突然注意到紀之菡臉紅的不太正常，再看面前的啤酒，居然已經見底了。

“哎呀，你怎麼喝了這麼多。”忙問:“不會喝醉了吧，頭暈不暈？”

“不暈呀。”紀之菡捂著臉，“我臉很紅嗎？”

林央重重點頭，“非常紅。”

紀之菡頓了幾秒后突然想起一件事，慢慢開口。

“……今天幾號？”

“13號。”

“完了……”

紀之菡捂著臉喃喃道，一副世界末日到了的表，像是真的醉了。

“央央，下周我要是沒去學校很可能我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我課桌里還有一袋酪棒和泡椒爪，都給你吃。”

“這麼嚴重？”林央嚇壞了，“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手忙腳的起，紀之菡突然抱著哭了。

“嗚嗚嗚，給你講個恐怖故事，我忘記四眼兒王八今天回來了。”

“我怕是等不到王八蹬兒的那一天了，你阿阿@*✘＃*”

“……”

完了，這是真醉了。

林央打車送回去，一路上都在祈禱哥哥不在家，結果好巧不巧，車子到門口時，剛好撞上同樣剛到家的許珩。

紀之菡還在阿阿，神智勉強清醒，看到許珩，第一時間就是把出車外的一只腳收了回來，然后捂住臉躲在車窗后。

但顯然晚了，許珩已經看到了。

“紀小寶。”

他并沒有直接手拉車門，而是站在車外敲了敲車窗。

“我數到三，自己下來。”

雖然已經見過許珩很多次了，但林央看到他還是會臉紅，把還在阿阿的紀之菡扶下車，恭敬的沖他點了點頭。

“您別生氣，之涵很乖的，經常跟我說起你，說你對最好了，……”

努力找補，醉了的人卻突然唱起來，雖然吐詞不清但也勉強能聽出唱的什麼。

“啦啦啦，許珩是個大王八，背上一個殼，尾一小撮，眼睛沒有綠豆大，腦袋……”

“……”

早知道紀之菡喝醉了是這副德行，林央說什麼也會阻止去拿兩瓶啤酒。

現在甚至不敢抬頭。

怕許珩連一塊殺了。

“謝謝你送小寶回來。”

許珩把紀之菡從林央手上接過來，語氣并沒有很冷，能聽出很好的教養。

林央這才敢看他，“應該的，您趕帶去休息吧。”

許珩看一眼后抱著紀之菡走了，林央如臨大赦，同時為紀之菡了一把汗。

回去的路上，靠在車上，一邊想回去了要給紀之菡打電話確認平安，一邊想衛翮到底想干什麼。

已經是五月了，空氣中帶著些許熱意，林央打開車窗，風灌進來，卻也不太能吹散口腔中殘存的酒味。

差點忘了。

樓上也有一個。

希等下回去別上陸霖。

十字路口，紅綠燈變換，車流匯。

坐在車里的衛翮看著旁邊車一閃而過的人影微微出神。

第一反應是，今天沒穿校服。

第二反應才是，巧。

但好像一直巧。

那天他在場打籃球，周皓那個傻一個球沒進還砸到了人，當時他沒當回事，只是認出了被砸的生和自己一個班。

后面周皓知道他們是一個班的后，跟他打聽有沒有男朋友什麼的。

他哪兒知道，隨口說了句不清楚，周皓那傻子就讓他幫他注意點，他當時真的只是敷衍。

可后來不知道什麼時候真的注意了。

生一看就沒有男朋友，校服拉鏈永遠拉到最上面，頭發糟糟的，喜歡咬筆頭，整天不是看書就是寫作業，每天大課間都去小賣部，吃完三明治還能吃兩個茶葉蛋，豆漿從來都是要大杯的，中午要吃一盒甜品，每次吃的時候都搖頭晃腦，一副好吃的要升天的樣子，晚自習下課，手抓餅要全家福的，蛋灌餅要額外加兩個蛋。

跟小賣部的阿姨和校門口那些小攤販很，看到會主打招呼。

去買煎餃，五塊錢老板給十二個，同樣的錢，老板只給了他十個。

哦，還會躲在材室哭鼻子，哭完又給自己打氣，說一定能行，總有一天能考進年級前十什麼的。

他覺得好笑，不敢相信現實生活中居然真的有這麼中二的人。

后來把周皓告到謝大頭那兒他也知道，聽周皓說有個堪比教導主任的哥哥。

再后來，有天晚自習，趙映雪他出去，說要給他一個驚喜。

他沒想到說的驚喜是的初吻，還剛好被林央撞見了。

第二天他就跟趙映雪分了，是他主跟謝大頭說的。

因為他腦子短路，信了林央跟謝大頭是親戚的傳言，更離譜的是，他當時想的是這樣能給謝大頭留個好印象。

趙映雪去找他也知道，居然一本正經的祝他們百年好合。

明明是祝福。

他卻覺得在咒他。

衛翮想，他對林央的興趣應該是從這時候開始的。

如果說更早。

他也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