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瓷端起服務生剛送過來的咖啡輕抿一口,眼底帶著不諳世事的單純:
“就……上次發生那件事時啊……阿姨你不知道嗎?”
安婳眉心狠狠一跳,心頭有了不好的預:
“什麼事?”
阮瓷拿著勺子慢慢的攪冒著熱氣的咖啡,垂眸時神委屈:
“就上次在包間,陸董事長提出讓我和陸遠分手,還說讓我跟著他,他會給我想要的一切。
我不答應,他就……他就差點把我……”
阮瓷抬手了眼角的晶瑩,鼓起勇氣說完:
“如果不是阿遠和二叔趕來救了我,我可能真的就被他……”
“……”
安婳覺得活了五十年,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丟人過。
阮瓷每說出一個字,就像一記耳,朝臉上扇去。
等說完后,臉頰臊紅,火熱火熱的,像是被放在火上反復炙烤過。
知道安婳需要消化的時間,阮瓷也不催促,繼續攪拌咖啡,耐心的等著。
估著安婳快消化完了,阮瓷又添了一把柴火:
“那天的事,包間的攝像頭都拍到了,阿姨您放心,我不會拿這些事來威脅你們的,視頻我已經讓阿遠刪掉了,我也不會報警的。”
“……”
安婳臉由紅轉青,表好不彩。
阮瓷掀眼眸瞧一眼,心底爽快到了極點。
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當初陸柏華侮辱了的母親,安婳得知這件事,約母親江婉談話,看似溫溫的安婳,卻字字誅心,用一番話將心理防線本就崩壞的江婉直接推深淵。
阮瓷那會生怕媽媽做傻事,無論去哪都會跟著。
永遠不會忘記安婳最后的那句話:
“江婉,柏華不過是圓了一場夢,你總不能讓他離婚娶你吧?而且你怎麼能保證,不是你勾引的他呢?
你兒都這麼大了你還如此恬不知恥,我要是你,肯定會找個高的樓頂跳下去,不再污染這人世間,也給你兒保全一些臉面。”
叮——
見安婳一直不說話,阮瓷將勺子放回咖啡杯,發出輕微的響。
背著包起:
“阿姨,公司還有事,我就不奉陪了,我今天說的事,阿遠也知道,您要是不信,可以去問問他。”
看著阮瓷的背影消失,安婳繃著的神經徹底斷了。
神憤怒的將桌上的咖啡杯一把掃在地上,起時眼眸帶淚,肩膀微微抖。
停車場,阮瓷坐在車里,給陸遠打了電話:
“阿遠,對不起……”
阮瓷的聲音染上哭腔,“我剛才不小心把包間那件事告訴阿姨了,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對不起……”
聽著阮瓷傷心絕的聲音,陸遠心疼不已:
“沒事的小瓷,這件事我媽遲早會知道,我怎麼會怪你,你不要難過了,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我來理。”
掛斷電話,阮瓷驅車回了陸氏。
剛到停車場,就看到站在電梯口的陸柏舟。
阮瓷沒有下車,等他走過來。
陸柏舟剛坐到副駕駛,阮瓷便像糖一般黏在了他的上。
坐進他懷里,仰頭摟著他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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