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喊的人來了。
陸景塵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將目落在裴嶺上,松開蘇清意的手道:“京圈太子爺?”
裴嶺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你又是誰?”
“江景野,本地人,做古玩生意的。”
裴嶺眉頭微皺。
覺得他這個份都普通到不用向他介紹。
“我前些年的時候,也在京市待過,還沒聽說過你這麼厲害的一號人。”
“那是因為你所在的圈子太LOW了,”裴嶺的京市朋友開口道:“你以為裴是什麼人都能見的嗎?你去問問你在京市的朋友,裴嶺這兩個字在京市的含金量,當然,你朋友夠格的話。”
聽到這句話,邊嘯頓時大笑出了聲。
“喲喲喲,不就有幾個臭錢嗎?看把你能的,你要不要去打聽一下我哥前幾年在京市干什麼的?”
陸景塵淡淡掃了他一眼。
他便乖乖閉上了。
“裴山青是你什麼人?”陸景塵輕描淡寫道。
裴嶺一怔。
沒道理他知道他爸是誰,還可以這麼淡定的,“我爹,你認識?“”
“那裴山庭是你爺爺吧?”
裴嶺長這麼大都沒敢說過他爺爺的全名,這個人居然就這麼輕松的說出來了。
不由讓他生出一種在和長輩說話的錯覺,搭在膝蓋上的,不知不覺放了下來。
“那你聽你爹的還是聽你爺爺的?”陸景塵拿起手機問道。
裴嶺心里生出一種不詳的預,可是又覺得不太可能,這種地方可能有能認出他爺爺的人……
見他不說話,陸景塵也不再多言,對著蘇清意說了一聲“回去坐著”,便徑直往外走去。
蘇清意連忙追上他:“哥哥,你真在京市待過?”
還有能認識裴老爺子的朋友?
陸景塵點了點頭,“去吃飯吧,我去打個電話。”
蘇清意將信將疑松開挽著他的胳膊,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裴嶺著冷笑道:“你這個朋友最好真的認識我爺爺。”
蘇清意沒有說話,陸景塵吃飯,就吃飯,這一大桌菜,還有很多一口沒吃呢。
裴嶺見這個時候還有心吃飯。
不由心里打起了鼓。
邊嘯更是唱起了歌。
旁邊的邵子和裴嶺對視了一眼,便心領神會的湊到邊嘯面前道:“兄弟,你這個朋友好像有點門道?”
“門道?”邊嘯強忍著心的狂喜,晃著向邵子耳邊靠近道:“兄弟,你去問問你家長輩,陸景塵三個字,在京市的含金量。”
邵子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
思索著沒有說話。
旁另一個最先認出邊嘯的朋友,湊近他道:“他說什麼?”
邵子小聲回道:“陸景塵,這名字你聽過嗎?”
朋友的臉立刻就僵住了。
“誰是陸景塵?”
“對啊,我也不……”
“不是,我是問你,這里哪個是陸景塵,”說到這兒,他已經有了不詳的預:“不會是剛剛出去……”
“對,就是他。”邵子回道。
朋友頓時臉一白,差點兒摔在地上,多虧邵子眼疾手快的扶住他,“你什麼啊?”
“裴趕走,”朋友低聲音道:“這是他爹來了都惹不起的大佬,讓裴趕走。”
“什麼大佬這麼厲害?”邵子一萬個不信。
“你前幾年在國外不知道,他掌管華東集團的那幾年,是華東最牛的幾年,放眼京市就沒一個能打的,裴爺爺來了都得給他敬酒,而且你知道知道他外公是誰嗎?那可是開國大典上站在那位后……他幾個舅舅全是任……現在就有一個在浙南任職,以后是肯定要進中……正苗紅的不能再紅了。”
邵子看著他豎起的大拇指。
頓時就什麼都明白了。
“這種大佬怎麼會在這兒呢?”邵子難以置信道。
“誰知道呢?就他這個背景,蘇清意不找裴家麻煩都算念舊了,你讓裴趕走吧。”
邵子頓時也想明白了,難怪蘇清意那麼囂張呢。
估計早就在等著裴自投羅網了。
蘇清意對他們的想法全然不知,只是聽他們一直在那蛐蛐,但又聽不清在蛐蛐什麼,不由出聲問道:“你們兩個說什麼呢?說大聲點。”
邵子立刻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我們這正商量著怎麼讓裴給你道歉呢?”
裴嶺:“?”
正想罵他們是不是瘋了,他包里的手機忽然響了,他那幾年都不見得聯系他一次的老爹,主給他打電話了。
他頓時想起陸景塵問他的話。
心里那種的不詳預越發強烈,但還是著頭皮接了起來。
“喂?”
裴山青沒有罵他,只是說出的話,一句比一句讓他心涼。
他盯著蘇清意的眼神也越發復雜。
難怪和裴家撕破臉的時候,他爺爺查到是誰給打得六千萬以后,就沒有追查下去了,還裝出一副靠山只是邊嘯的假象,故意引上鉤。
真他媽牛。
他咬牙切齒的對蘇清意豎起一個大拇指。
放下手機,立馬起向舉了個躬道:“蘇小姐說的對,剛才是我冒犯了,在這鄭重的向您說聲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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