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下室離開,周胤安排人護送葉明德去安全屋,接著又從俄亥調一批人暗中保護岳父岳母。
做完這一切,周胤掏出手機給姜稚打電話,讓注意點時間,別聊太晚,因為明天他們要飛辛西婭。
姜稚不知在電話里說了什麼,周胤縱容一笑:“不了吧,你們小姐妹一起聊天,我過去不合適。”
卞時蘊耳朵在電話上,聽得一臉認真。
等周胤那邊掛斷,卞時蘊一臉狐疑:“他是不是正常人啊?”
姜稚沒覺得周胤哪里不正常。
“他居然對你的社圈子包容這麼大?這是我想不明白的。”
在這方面,卞時蘊最有發言權。
“我媽的閨在我爸眼里,一概都是狐朋狗友,要不是殺人犯法,我爸絕對能把們全嘎了。”
姜稚:“你爸也太殘暴了,我覺得干媽的閨都很好啊。”
卞時蘊:“可我爸不覺得,總說我媽被們帶壞了,這不是個例,是全部,我姑父也覺得我姑媽的閨是禍害,也想把們全嘎了。”
想和做是兩碼事。
他們只是想,而周胤是真得把卞時蘊嘎了。
姜稚:“那這樣看來,周胤還通達理的。”
“所以我才說他不正常。”
手機響了。
卞時蘊掏出來一瞧,立刻倒一口氣:“他怎麼會給我打電話?”
姜稚看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不好奇:“誰啊?”
卞時蘊握著手機張道:“蔣星河老公,真是說什麼來什麼,肯定是前幾天我們一塊兒喝酒的事敗了。”
卞時蘊激地手都在抖。
姜稚更加沒辦法理解,喝點酒怎麼了?要不是吃中藥,高低要跟爸整點。
“丈夫不給喝酒嗎?”
卞時蘊不知道該怎麼跟邊這位溫婉端莊的大小姐解釋,在蔣星河老公眼里,就屬于‘狐朋狗友’那一掛的。
逃避不是辦法,要想解決,只能直面問題。
卞時蘊長舒一口氣,用力的下屏幕。
“哎喂?”
冷淡的嗓音從聽筒傳來:“前天你帶出去喝酒了?”
卞時蘊:“什麼酒,沒喝酒啊,那都是我喝的。”
姜稚震驚不已,喝不喝酒,應該都能看出來的吧?這能騙的過去?
卞時蘊捂著話筒,小聲道:“正冷戰呢。”
“沒喝酒,為什麼酒吧的存卡上寫的名字?”
不得不說,卞時蘊編瞎話的造詣可謂是登峰造極。
“我上洗手間了,留的的名字,的號碼。”
電話那頭冷笑:“那家酒吧是誰開的你知道嗎?”
“不知道,新開的,過去湊個熱鬧。”
“我開的。”
卞時蘊大腦嗡的一聲:“你不是賣古董的嗎?啥時候改行開酒吧了?”
都到這份上了,卞時蘊還不肯松口,有老媽這個鮮活的例子擺在眼前,卞時蘊從小就知道,出來混講究一個‘義’字,能抗下來的事,就別扯別人下水。
一旦有人塌房,全都跟著遭殃。
因為那天參加接風宴的不有蔣星河,還有姑媽家的魏允之,以及完家的完朵朵,跟完真香兩位姑侄。
這要被捅出去,卞時蘊就是千古罪人。
“沒喝沒喝,給辦接風宴,知道你不準喝酒,所以一晚上都在喝飲料。”
“手機里多了兩個男的?這……嗨,你看這事兒鬧得,你聽我給你解釋哈,這倆兒男的本來是要加我的,我手機關機了,就讓幫我加一下。”
“還給那兩個男的轉賬?”卞時蘊越聽得頭發都要豎起來了,發誓,那晚蔣星河誰也沒加,也沒有哪個不長眼的過來搭訕。
這倆兒男的真不知道。
可已經編到這兒了,現在改口哪還來得及呢?
卞時蘊著頭皮道:“那天我跟星河一起逛街,看中了一款包包,可惜被人訂了,巧了不是,那倆兒男的說他們有路子,不過有名額限制,他們只能一個買一個,所以,就分別給他倆兒轉賬。”
一通謊話編下來,卞時蘊劉海都了。
“離……離婚?這……啊對!我承認是我攛掇的,我看心不太好,一激就胡說八道,你知道我這個人,說話不經大腦,又容易緒化,蔣星河變這樣都是我帶偏的。”
“圓明園?啥玩意兒?圓……圓明園這……”
蔣星河老公在電話里問,圓明園是不是帶蔣星河一起燒的。
“哥,你不要嚇我了好不好,我們那晚真的啥也沒干,我跟你說實話吧,就純喝酒,純喝酒,酒是蔣星河買的單,四萬多塊,不行我把錢轉你。”
“知道了。”
在掛斷電話之前,卞時蘊聽見那邊傳來蔣星河殺豬般的詛咒:“卞時蘊你個笨蛋……”
尖聲連在一旁的姜稚都聽得清清楚楚。
卞時蘊表茫然無措,看著姜稚:“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姜稚默默地嘆氣:“哎~”
卞時蘊煽著鼻翼:“……除了你,好像其他閨都被坑沒了,我就剩下你了。”
姜稚立刻警覺起來。
“以后周胤打電話,你老實說就好了,不要撒謊。”
“你說的。”
“我說的。”
哎,就這麼巧。
電話又響了。
不過卻是一串陌生號碼。
“這誰啊?”
姜稚湊過去看了一眼:“這不是周胤的電話嗎?”
“周胤有我電話?他什麼有的?”卞時蘊納悶。
姜稚也納悶:“我不知道。”
而且,周胤剛剛才給打了電話。
沒有姜稚指示,卞時蘊不敢隨便接。
姜稚拿起桌上手機瞧了一眼,這才發現原來手機沒電了。
“你接吧,估計打我電話沒打通。”
卞時蘊:“哎喂。”
“姜稚在你邊嗎?”
“在啊,我讓接電話。”
這時,桌邊突然多了一個人影。
“小姐,你好,我姓劉,這是我得名片。”對方雙手遞上名片。
出于禮貌,姜稚連忙接過來:“劉先生,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對方局促的著雙手:“嗯,我沒有冒犯的意思……我想……我想認識你。”
卞時蘊舉著手機,目瞪口呆。
搭訕?
在周胤打電話來的時候,居然有人跑來跟姜稚搭訕?
完了,這特麼都是什麼滅頂之災的劇。
姜稚微微一笑:“能得到您的賞識我很榮幸,但是很抱歉,我已經結婚了。”
“啊?是這樣啊,那……那我們做個朋友可以嗎?”
被卞時蘊舉在半空的手機里冷幽幽的傳來一個字:“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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