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修齊做完檢查,看沒有什麼問題,在醫院住了一晚就出院了。
當時昏迷是氣急攻心,摔那一下也只是皮外傷,可見老爺子還是很朗的。
回去的路上,時修齊閉著眼睛開口,“聽說那些照片都被撤掉了。”
不過一晚上功夫,主流全部撤掉了這個新聞,而那些小營銷號更連發都不敢發。
涉及到藍雪字眼的營銷稿,直接被各個平臺屏蔽。
他們時家花了這麼多錢都沒有清的這麼徹底。
娛樂圈有這個能力和魄力的,除了紀珩,不作第二人選。
時清波看了一眼副駕駛的弟弟時清書,清了下嗓子,“對,再過幾日熱度應該會下去。”
時修齊勾了勾角,“那個兔崽子狗屁本事沒有,倒是生了張好!”
專門哄人的功夫比誰都強!
表面上在罵人,實則還是聽出了一驕傲。
時清書了眉心,“爸,我和大哥商量好了,這件事給我們理,你就別管了。”
時修齊立刻吹胡子瞪眼,“時家的事我不管誰管?”
時清波顯然知道怎麼抓住老爺子的命脈,“你繼續管下去,是真想小玉離開?”
時修齊沉默了,半晌又不服氣的開口,“沒有我,你們能理好嗎?”
時清波沉穩敲了敲方向盤,波瀾不驚的眼眸是多年沉浸場練出來的,他緩緩開口,“無非是一個市委的位置,我本來就沒打算要。”
“什麼?”
這話一出,別說老爺子,連時清書也坐直了子,“大哥,你開什麼玩笑?”
時清波卻笑了,“我這兩年爬的太快,這個時候升并不是好事。那個位置不止一個人盯著,真殺破臉爬上去,也會很快掉下來。”
他基本來就在南城,早晚還是要回來的,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爭。
如果不是這次把小玉牽扯進來,這事他是不打算這麼早和父親攤牌的。
時修齊一輩子經歷過很多,經過時清波這麼一說,慢慢明白過來,他長出口氣,“但是你不爭,對方上位也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
時清書若有所思,“南城現在缺一個市局的位子。”
時修齊徹底沉默了,他覺自己神有點不太好,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第一次,覺到自己大概真的老了,兒子孫子已經可以獨立理很多事。
這個家好像已經用不著他了……
巨大的失落讓這位要強了一生的老人有些難過,他靠在的椅背上,又睡著了。
睡夢中他好像又回到了兩年前,小玉出車禍前的那天。
他知道了藍雪的存在,取出了一張一百萬的支票。
別這麼做,他聽到自己在喊,會傷害小玉!
夢中的老人好像沒有那麼咄咄人,而是把錢到藍雪手中,“你的事小玉還不知道,但你們在一起最終還是要坦白。”
藍雪似乎有些驚訝又有些害怕,“不,我不能要這個錢。”
他拍了拍孩瘦弱的肩膀,“錢當我借你的,去找好醫生,把你弟弟的病治好。”
“至于你那個父親,我會提前找人打招呼,用點關系把人送走,不用害怕。”
時修齊愣愣的看著這夢,他應該這樣做嗎?
一滴很輕很輕的淚意從老人閉著的,滿是皺紋的眼角滲出來。
這一刻,他終于意識到了后悔。
到今天,所有的傷害,都和自己曾經的一意孤行不了關系……
回到時家老宅,幾個人都在忙活。
時清月看了看兩個哥哥的神,放下半個心,迎過去扶住自己的父親,“爸,覺如何。”
時修齊搖搖頭,“我沒事。”
一旁的夏凌琳扶住他的另外一只胳膊,忍不住為時玉說句話,“外公,表哥和藍姐姐真的配的……”
時清月怕父親再生氣,連忙低呵了一聲,“凌琳,閉。”
但時修齊卻破天荒沒有反對,時玉的事他意識到自己大概做錯了,可讓他當著晚輩的面認錯也很難。
夏凌琳鼓了鼓腮幫子,不甘不愿的嘟囔,“相為什麼要分開嘛!”
相的人……
時修齊神恍惚了下,突然想到什麼,他之前做錯了事,以后可以避免呀!
想到這里,他神頭好了些,破天荒的轉頭看向夏凌琳,“凌琳,我聽你媽說,你了一個男朋友,是大學老師?”
夏凌琳以為這老爺子又要去和誰家的公子哥見面,忙不迭點頭承認,“爺爺,我們可相著呢,你別棒打鴛鴦!”
可不要被婚呀!
時清月也連忙解釋,“爸,那孩子人很好,凌琳不一定非要嫁有錢人家……”
時修齊卻松了一口氣,笑出聲,“我是會棒打鴛鴦的人嗎?”
夏凌琳腹誹,怎麼不是?
時修齊坐到沙發上,似乎神好了許多,連聲音也大了,“既然相總歸要結婚的,那孩子什麼名字?過兩天我辦個家宴,把人領來我看看。”
啊?
夏凌琳整個人都僵了,眨了眨眼睛,慢慢扭過頭去,干笑兩聲,“外公,你別開玩笑了……”
以為是不信自己,時修齊又把這份彌補的心放到了小外孫上。
于是干脆直接拍了桌子,“沒開玩笑,你的婚事我不反對,既然是你媽媽選的人,我自然也贊同。但是人總要領來讓我過過眼,否則一聲不吭結婚像什麼話!”
不是……
夏凌琳傻了,沒說要結婚呀!
什麼時候要結婚了!
和誰結婚呀!
哭無淚,只能向自己媽投去求救的目。
哪知道時清月比老爺子還急,整個人笑的像朵花,“凌琳,你和小正都相這麼久了,也該見家長了!”
說完還朝兒眨眨眼,得意的挑眉暗示,不用聯姻了!
夏凌琳這會整個人都凌了,什麼相這麼久?
自從上次兩個人見了一面,不歡而散,他們倆個連信息都沒發過好不好?
可是剛剛說過自己和林正很相,現在要怎麼解釋……
難道說,其實兩個人并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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