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学后,林雾愈发地开朗,很快和室友们玩到一起。
寝室是六人寝,排一排走阻碍通,都会分三人两排,林雾常和梁新还有孟知音一起走,自然而然关系更亲近一些。
军训时坐在凉的地方等,快到下训的时间,就先跑去食堂给们打饭占座。
“雾宝——”梁新率先冲过来到达位置,“爱你爱你!”
中午在寝室玩游戏或者打牌,脸上贴满纸条还笑得眼睛弯弯,颇有些乐不思蜀。
晚上灯一关,趴在床上,讲生间的悄悄话,哪个方阵的教练盘靓条顺,哪个班的男生又高又白。
话题不知怎么就从青涩的高中暗拐到接吻是什么觉,寝室里一聊起黄来就发狠了忘了没命了。
梁新语气隐隐兴奋,“雾宝,到你的舞台了,请大胆发言。”
孟知音嫌弃:“能把你猥琐的表收一收吗?”
梁新下意识抿住自己笑得咧开的,全然忘记寝室其实已关灯。
林雾抱紧抱枕,“其实还没有亲过。”
“啊?”梁新瞬间惊讶抬高声音,“这么纯爱的吗?”
“我靠这么纯爱的吗?”底下打游戏的生也将椅子往后仰,震惊探出脑袋。
林雾眨了眨眼,一时说不出话。
特别是想到一个月的期限,默默抿。
-
军训结束的那个周五,贺景洲在寝室下等。
这些天都和室友们待在一起,贺景洲除了来送送资,破天荒地给足空间,没有来打扰。
林雾悄悄看了他一眼。
男生眉眼平静,似乎没什么异常。
好像并没想起来今天是一个月期限最后一天。
林雾内心自我安。
回到家,在客厅陪felix玩了一会,才上二。
饭菜已做好,林雾边吃饭,边拿手机翻看军训的照片。
贺景洲神自然地去厨房切了点水果,放到桌上。
林雾抬眸,弯着眼睛说谢谢,男生抬手了的脸。
饭后,选好照片,将军训结束的朋友圈发完,才放下手机去洗漱。
窗外夜渐渐笼罩。
贺景洲这时也从浴室出来,黑短发还带着湿漉漉水汽,冷白修长的手拿巾随意着发梢。
林雾军训期间的十多天都和室友待在一起,装修完朋友圈后,此刻有说不完的话要和他讲。
兴致和他聊自己学到的东西,从各种各样的打牌技巧到麻将玩法,应有尽有。
坐到旁边,贺景洲一边静静听着,一边搂上的腰,把人揽过来贴近些。
认真听怎么和同为农民的室友打配合玩斗地主,低声问道,“赢了吗?”
有些雀跃地点点头,“刚开始输得多,后来就常赢了。”
他笑,低头鼻尖在脸颊蹭了蹭,“这么厉害啊宝宝。”
等林雾将这半个月的新鲜事和他分完,靠在他肩膀都有些说累了的模样,贺景洲握着指尖,挲半晌,忽然缓缓开口。
“我这里也有一个游戏,想玩吗?”
闻言有些好奇,仰起脸眼睛亮亮地问他:“什么游戏?”
贺景洲所谓的游戏很快摆在面前。
那是一张飞行棋的地图。
只不过和普通飞行棋不同的是,惩罚格子的内容暂时保。
“谁先到终点谁先赢。”他说着,问,“你先还是我先?”
林雾视线犹豫地移向地图,“不能先看格子吗?”
贺景洲懒懒扫了眼右下角,随意道,“上面规则说不可以。”
也没有多想,以为和在寝室打牌一样,是往脸上画画或贴纸条那种。
林雾拿起骰子摇了摇,小正方体滚在桌面,数字三。
着飞机往前走三格,打开纸片,上面写着:【向对方学猫三声。】
林雾:“?”
微微睁大眼睛。
贺景洲看几秒,笑了下,“怎么了?”
紧接着,懒洋洋问道:“内容是什么。”
“没什么,”林雾努力撒谎,“就是让我倒退回原点。”
说着还装作平静的样子迅速把小飞机放回去,又因为心虚而动作慌乱地不小心将他的飞机撞倒,赶紧手忙脚乱扶起来。
紧张地悄悄抬眼瞟了男生一眼,见他似乎没注意,松口气。
到贺景洲。
小方块滚了几圈,稳稳停下,他的数字是五。
漫不心翻开纸片,他轻轻挑了下眉,像是有些意外。
叹口气,很为遗憾的模样。
“宝宝,你运气似乎不太好。”
林雾正不解,接过纸片后,眸子都睁圆。
上面明晃晃写着:【听对方学猫三声】
也就是说,还是来学。
林雾蓦地看向贺景洲,微微抬高声音,“你故意的。”
男生似是不解:“我怎么故意了,你也可以摇到五啊。”
林雾噎住。
“愿赌服输,宝宝。”他慢条斯理道。
时间缓慢流逝中,贺景洲也并未催促,漆黑狭长的桃花眼就这样直勾勾看,不急不缓,陪耗到底的模样。
林雾抿,干脆自暴自弃地拿起抱枕挡着脸,埋进里面迅速喵了三声,细弱又含糊。
“……可以了吧。”
贺景洲懒散支着下,“很可爱,再多喊几声听听。”
林雾脸上很热,不理他,拿起骰子又扔,努力试图让贺景洲接惩罚。
数字2,从出发点重新往前走两格。
【让对方给你捶背。】
林雾眨眨眼睛,角立刻抿出点笑意,展示给他看。
贺景洲懒洋洋起,很配合地装作被惩罚到的模样,走至边。
骨节分明的手上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指尖若有似无蹭了蹭。
林雾被弄得颤了颤,立刻按住他的手,绷着小脸严肃纠正:“是捶背。”
“抱歉,”他从善如流地向道歉,“我看错了。”
惩罚结束后,贺景洲坐回对面,指腹轻捻。
骰子继续滚动。
等到他这真走到了退回原位,林雾眼睛都弯了起来。
他好笑看,“有这么高兴?”
林雾都有些玩上瘾了,拿起骰子继续,摇出了数字6。
飞机继续往前走六格,翻开底下的卡片。
【只留一盏灯,和对方对视三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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