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還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黎淵冷笑一聲,手上猛一用力,將黎檸拽到自己后,隨即毫無征兆地一拳揮向沈慕的臉。
“沈慕!”
黎母失聲尖。
幸好沈慕反應極快,側一躲,這才避開了這凌厲的一拳。
可他后的紅木餐邊柜卻遭了殃,被黎淵的拳頭砸出一個清晰的凹痕。
餐廳里的氣氛頓時張到了極點。
“夠了!黎淵!你瘋了!”
黎向天終于忍無可忍,拍著桌子站了起來,面慍,指著黎淵吼道:“沈慕是客人!你這是干什麼!”
“客人?”
黎淵緩緩收回拳頭,用指腹了角,眼神里的瘋狂和偏執再也掩飾不住。
“一個妄想搶走我妻子的人,也配當黎家的客人?”
男人上前一步,站在沈慕面前,剛好高出他半個頭,居高臨下的睨視著沈慕。
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只再渺小不過的螻蟻一般,滿是輕蔑和不屑。
“我警告你,沈慕,以后離檸檸遠一點。”
“你們沈家在京城好不容易站穩了腳跟,你應該不希眼睜睜的看著它,從京城消失吧。”
赤的威脅,不帶任何掩飾。
沈慕的臉也冷了下來,角再無半分笑意。
他整理了一下微的領,直視著黎淵幽深的眼眸。
“你越是這樣,越是證明你的心虛。”
“黎淵,你困得住的人,困不住的心。”
“我會等,等到愿意向我求救的那一天。”
“到頭來,人和心,你都得不到,又有什麼用呢。”
說完,他不再理會暴怒邊緣的黎淵,轉而看向被嚇得瑟瑟發抖的黎檸,目重新變得溫和而堅定。
“檸檸,別怕,記住我的話,我會等你。”
這句話,像一顆種子,落進了黎檸荒蕪的心田。
黎淵的耐心徹底消耗殆盡。
他一把攥住黎檸的手腕,沉著臉,強行將拖離了餐廳。
“放開我……黎淵……你弄疼我了……”
男人走的很快,黎檸被他攥著手腕,只能踉蹌著步子跟在后面,好幾次都差點摔倒。
見狀,黎淵索直接將人打橫抱在懷里,無論如何掙扎,都置若罔聞。
后,是黎父怒不可遏的斥責,以及黎母的嘆氣。
而沈慕,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
看著他們消失在走廊盡頭,拳頭,在側悄然握。
……
黎淵直接帶著黎檸離開了元寧公府。
啪——
車門被暴地甩上。
黎淵將黎檸扔進副駕駛,自己繞到另一側坐了進來。
隨著引擎發出一道低沉的咆哮聲,下一秒,黑的勞斯萊斯像一頭暴怒的野,飛速沖上了馬路。
黎檸的手腕被他剛才的力道攥出了一圈刺眼醒目的紅痕,這會兒正火辣辣地疼。
垂著腦袋,眼眸里蓄滿淚水,委屈地咬著,輕輕著被疼的地方。
黎檸不敢發出靜,可眼淚實在是多到不行,最終從眼眶中溢出,像是斷了線的珠串。
蜷在座位上,不敢看邊的男人。
車廂死寂一片,黎淵仍未平靜的呼吸聲,在狹小的空間里顯得尤為突出。
像是一柄無形的重錘,一下下砸在的神經上。
他沒有發火,也沒有像之前那樣用言語折磨。
他只是沉默地開著車,側臉的線條在窗外流掠影的霓虹下,顯得冷如鐵。
這種暴風雨前的寧靜,比任何狂風驟雨都更讓人心驚膽戰。
黎檸的腦海里,一遍遍回響著沈慕最后說的那句話。
“檸檸,別怕,記住我的話,我會等你。”
沈慕的出現,無疑徹底了黎淵的逆鱗。
而且今天當著所有人的面,公然違抗黎淵,選擇了站在沈慕那邊。
等回到那荒無人煙的莊園之后,黎淵會怎麼懲罰?
黎檸不敢去想。
不知過了多久。
車子駛莊園,在別墅門口穩穩停下。
黎淵熄了火,卻沒有立刻下車。
他轉過頭,墨的瞳孔在昏暗中,像兩個深不見底的漩渦,要將整個人都吸進去。
“下車。”
他終于開了口,聲音聽不出喜怒。
黎檸機械地推開車門,雙腳剛一沾地,就被黎淵一把環住腰,隨即他彎抱起了,將帶進了別墅。
客廳里燈火通明,傭人們低眉順眼地站一排。
看見黎淵的臉不好,一個二個都屏住呼吸,大氣不敢一口,生怕一個舉就會惹的這位爺不高興。
黎淵目不斜視,抱著徑直上到二樓的臥室。
隨即將重重地扔在了那張寬大的床上。
床墊,卸去了大部分力道。
沒有傷,但巨大的失重還是讓止不住的頭暈目眩。
沒等反應過來,黎淵高大的影已經欺而上,雙手撐在兩側,將完全籠住。
“膽子真是大了,現在都敢當著我的面和別的男人沆瀣一氣了,嗯?”
他俯下,鼻尖幾乎要到的,眼神里的偏執和瘋狂再也無法掩飾。
“黎檸,我警告過你,別再想著從我邊逃走。”
“非要我用最不堪的手段,把你鎖起來,讓你永遠沒有自由。”
“你就那麼喜歡被我折磨麼,檸檸?”
“既然你這麼喜歡挑戰我的底線,那我就全你。”
他直起,轉從床頭柜的屜里,拿出了一個黑的絨盒子。
打開,里面靜靜地躺著的,不是什麼名貴的珠寶首飾,而是一條纖細的、泛著冷的銀腳鏈。
腳鏈的款式很漂亮,上面還墜著一個小巧的鈴鐺。
黎檸的呼吸,在看到那條腳鏈的瞬間,徹底停滯了。
“這條腳鏈里裝有應裝置,一旦偵測到你離開了房間,就會放出電流,雖不致命,但足夠讓你寸步難行。”
“檸檸不要怪哥哥,要不是尋常的鎖鏈本關不住檸檸,哥哥也不會用這種高科技來限制你。”
黎檸繃著子,嗓音有些沙啞:“你怎麼會知道我能解開鎖鏈的?”
“檸檸是把哥哥當傻子麼?”
黎淵薄微微勾起,“沒有解開鎖鏈,你又怎麼能跑到廚房里給我做醒酒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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