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激雲雨 阿棠徹底哭出來，櫻半張，終……

“你放開...吃完飯再來......唔...”

晏元昭雙膝岔開, 跪在兩側，將完全控制在下，毫不留地親上去。

舌激烈戰, 怒火與燃，毀天滅地的架勢。

晏元昭在快要窒息的時候松開, 將不停掙紮的雙手反剪頭上, 廓分明的面龐扭曲起來有種別樣的英俊，“憑什麽？你的快活重要, 我的就不重要？”

阿棠大口大口著氣，說不出話來。

“還想買男人來伺候你？”晏元昭扯開襟, “你這輩子別想了！”

剝下外裳丟出去，“下輩子也別想！”

阿棠拿膝蓋踢他, “你要來就來，那麽多廢話幹什麽？趕快點, 我還要去吃燒羊！”

火上又澆油, 晏元昭怒極一聲笑, 倒也閉了, 直奔主題。

明明沒甚鋪墊，卻得到了熱的相迎。

甜的聲音由低到高, 由緩轉促, 溢到半掩的帳外, 填滿一室。

晏元昭惱意更甚。

就從來不會虧了自己, 能屈能, 不溜手。

現在, 快活的又是了。

他索讓盡快活，讓永遠記住這一回。

層疊的纏繞在一起，一切匆忙, 裏沒有褪盡，他更是衫完好，只一條銀腰帶半垂，搖來晃去，腰上所懸的袍角玉佩來回打著床沿，當啷當啷地響。

漸漸地，快樂的聲音裏帶上了哭腔。

“晏元昭，你好了沒......”

“都有膽子名字了，嗯？”

“我......一直有膽子呀......你停一停——”聲音陡然尖起來，栗著，“——好不好？”

“你一聲我喜歡聽的，我就答應你。”他聲落在耳畔。

阿棠眼裏噙著淚花，胡了一堆，晏大人，晏郎君，好郎君的，斷續地問他，可以了嗎。

好郎君說，你知道我想聽什麽。

阿棠徹底哭出來，櫻半張，終于肯。

夫君，夫君，夫君......

聲音且，比房那回還要人。晏元昭心口酸沉，什麽時候肯主這樣喚他？

嚨裏出聲來，“你和不和我回府？”

“回......”

想也不想地應，又乖巧又可憐，但晏元昭并沒有因此而變得溫。

雪青的綢褥面洇得越來越深，一角歪斜地垂出床榻。腰上掛的玉佩在無數次振後松墜地，擾人的脆響消失了，床榻上悶實有力的聲音再無遮蓋。

晏元昭原本安分塞在玉冠裏的黑發早搖得散了，在口。

阿棠屈手拽了一把，“你說話不算話......”

在上的男人不在乎這點痛，甚至還俯往手裏送更多。

“反正你在床上說的也不算話。”

晏元昭低聲說完，終究還是略微休停了一點兒，等緩過勁兒，重又征伐。

肯他夫君，哪怕只是在床笫之間，他也想多聽幾句。

......

阿棠最終，還是沒有吃上燒羊。

這次不是三回，但一回頂了三回。

外頭月亮已爬得老高了，饜足的兩人趴在床上，雙雙憩，難以平複。

過了一會兒，晏元昭直起子，倚坐在床榻靠牆的一側，像抱小貓一樣，雙手穿過的腋下，架起放在懷裏坐，雙臂織在前攏著。

阿棠的脾氣早消失了，弄到最後，他要說什麽做什麽都肯，此時也是，後仰倚著他膛，頭微微歪著他頸窩，正方便他低頭和說話，亦或是親吻。

的很甜，晏元昭每次親上去都不舍得走，明明此刻全春水一般，舌卻還有力氣勾著他纏綿，親著親著，子也半轉過來，扭條麻花，雙手環抱他腰，似要鑽進他懷裏。

晏元昭親得很溫，親得小姑娘發出了愉悅的輕哼。苦意在他心頭翻湧，他在面前全部的自尊，僅剩下在床榻上的了。

把裏裏外外拆一遍，小死幾回，就會聽話，會乖順。

肯安分，他也就生不起氣了。

一吻罷了，阿棠滿足地轉回去，將他當枕靠著，閉上眼睛。晏元昭開汗的烏發，沉沉地吻上後頸纖潤的，掠到右肩時，久久地停在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疤上。

那是在落霞山谷底傷留下的痕跡。

生死未蔔，他攀在巖壁上的時候，心裏打定主意，只要活著，他就娶。哪怕了嚴重的傷，哪怕落下殘疾，他都會對負責。

何曾想過有朝一日竟不要他負責？

往事如，難堪憶。

晏元昭張口，咬上了那疤痕。

“到底要怎麽樣，你肯和我相守......”

聲音發著抖，再無平素的冷靜克制。

阿棠心頭一，死死地咬著，合著眼，一不。

就當睡著了，沒有聽見。

晏元昭沒再說話，他擁著與滿屋的燈月，坐了良久，久到阿棠真的迷迷糊糊地瞇了過去。

等醒來，發覺晏元昭帶來了浴房。

他拿帕子浸了水將上下都拭幹淨後，又給洗起了頭發。

阿棠的臉乎乎的，不知水是從頭發上淌下來的，還是從眼眶裏。

晏元昭洗好後，為套上幹淨裏，把放到了浴房裏的窄榻上，取來帕子頭發，拿了香膏抹在發上，極盡溫耐心。

阿棠一直沒敢睜開眼。

——直到肚子咕咕了兩聲。

再不醒就說不過去了。

故作費勁地掀開眼皮，對上他平和的目。

“醒了？抹完藥，待會兒去吃夜宵。”晏元昭拍拍，嗓音清和。

“抹藥？”

阿棠好奇地看他拿起浴房木幾上的一只木匣，從中取出一個比胭脂盒大不了多的白瓷罐。

晏元昭示意把掉，“剛才持續得有點久，你又喊疼，塗一下吧。”

阿棠瞬間會意，臉騰地紅了。

“你哪來的藥啊......”

晏元昭像是覺得此問好笑似的，“我發下話，自有人呈上來。”

阿棠一窘，還真下意識以為他親自買來。

晏元昭看還在發懵，直接手幫掉子，指腹蘸了藥便要去那裏。

阿棠忙合攏，“我自己來吧。”

“你看得見？”

“......看不見。”

“所以我來。”

阿棠哼哼唧唧，就是不允。

“你害什麽？在榻上不是很......”晏元昭沒說出來，抿了道，“你不是想要男人伺候你麽？”

阿棠悶聲不答，提上子，“不塗了不塗了，我哪有這麽氣。壞我了，咱們去吃飯。”

晏元昭沒勉強，“藥放在這裏，如果明天覺得不舒服，便來取。”

阿棠嗯嗯幾聲，急著站起出房，卻忘了還著，打了個趔趄。晏元昭扶了，二話不說又把打橫抱起，向外廳走去。

阿棠稔地摟上他肩，仍覺不好意思，“我能自己走的......”

“嗯，我知道。”

晏元昭腳步不停。

“你好像很喜歡抱著我走路，以前這樣照顧梨茸習慣了吧？”

晏元昭笑了聲，低頭看，“是習慣了，不過和梨茸沒有關系。想抱你，就抱了。”

阿棠臉紅了一層，把自己腦袋往他前藏。

原來也并非時刻厚臉皮，晏元昭手將了，心終于一點點好起來。

夜宵種類不，雖沒了燒羊這樣的大葷，但阿棠一眼看去，都是喜歡吃的。

白羽帶著人來布菜時，低著頭半點也不敢看兩位主子，放下吃食立馬退下。靜謐的廳堂，燭火明亮，只有兩人對案相坐。

阿棠心想晏元昭這點很好，和總是仆從相擁的貴人們不同，他不怎麽讓人伺候。

不過仔細想來，他和其他高門子弟的差別何止這一？

他和他們，很不一樣。

阿棠心裏想著事，筷的速度不由慢了。

晏元昭道：“菜式不合你口味？你好像吃得不太盡興。”

按平時的速度，手裏這碗魚片粥，此時早該見底。

“沒有啦。”阿棠隨口道，“是我看你不怎麽吃，我一個人吃怪沒勁，才吃得慢的。現在剛到亥時，你那個過亥時就不食的規矩，不用守得那麽嚴吧？”

“而且你是不是也要補一補？”阿棠笑容肆意起來。

白羽雖然不語，但很心地端來了補湯，阿棠一眼就看到了。只是晏元昭似乎沒有領會到白羽的良苦用心，也未。

晏元昭微微彎，“好。”他瞄了眼味道濃郁食材不明的補湯，“這個倒用不著。我若補了，你還能得了？”

阿棠忍俊不，自這一點，倒是和別人沒差。

晏元昭當真舉箸吃起夜宵，他本打算只陪吃一點，但看阿棠胃口打開，木筷翻飛，裏嚼個不停，不由跟著不再忍抑口腹，與一起將食案掃了幹淨。

兩人回到臥房時，床榻上的狼藉已被清理幹淨，換上新的衾被褥單。

阿棠不怎見怪，在公主府的時候就覺得晏元昭把手下人都調教得和田螺姑娘似的，不聲不響不見影地把活幹了。

只是——

瞅著地上案上原樣堆著的各類玩意，“你怎麽不人把這些拿出去啊？”

晏元昭擁上榻，“你不是說喜歡把買來的東西放眼前，醒來睡下都要看著？”

“......我那是氣你騙我還有侍衛看著我。”

晏元昭低聲笑，“明天讓人來收拾。”

他抱了鑽進被，手隔著裳。

阿棠苦著臉，“明天，等明天再來，我今兒實在吃不消，你也肯定吃不消......”

晏元昭臉頰，“說前半句就行了。”

滅了燭，兩人難得相偎而睡。阿棠不知道他心裏如何作想，只暗暗打算從現在起珍惜和這個男人的每一刻，暢快了盡興了，離開他時，就不會太過留。

“陸先生明後幾天還要出城訪友，我沒事幹。你是不是這幾日都不會忙了呀？”聲問。

此問正中晏元昭下懷，他不不慢道：“嗯，目前在等那邊消息，事不多，明日的話，午後就能回。”

“等那邊消息，是什麽意思？”

“過幾天再和你說。”

還賣關子......

阿棠道：“我明日不出門了，待在舍陪你。”

“那你還不得憋壞了？我陪你出門罷。”

“真的？”阿棠翻了個看他，“你不是不喜熱鬧嘛？”

“人是會變的。”黑暗裏，晏元昭靜靜地說，“不止我，你也會。”

阿棠翻回去。

我才不會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