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聞時延笑了:“你現在不是應該關心一下這個毒藥的主人嗎?那可是你的仇人啊。”
唐糖著手機的手指用力了幾分,語氣平靜道:“順其自然吧,我相信伯父的實力,那些人不會蹦跶太久的。”
既然是和戰家共同的敵人,有戰家這樣實力強大的靠山,又何必去自尋麻煩心那麼多呢。
最大的仇人就是唐文海,唐文海已經死了,現在只想守著爸爸,還有晨晨好好度過余生,至于其他的,順從天意吧。
聞時延聽到這話,到十分欣。
他打趣:“不容易啊,這還是曾經那個獨自扛槍作戰的唐大小姐嗎。”
唐糖輕笑,看向側默默陪伴的男人:“當然不是,畢竟我現在可不需要單打獨斗了。”
聞時延:“你能這麼想也好的,我還擔心告訴你這個消息會影響你的心呢。”
唐糖:“老實說,確實有點影響,但是我很謝你會第一時間告訴我這些,時延,謝謝你。”
聞時延是了解,也是關心的,這也是為什麼當初即便知道折磨了自己十幾年的毒出自聞家,卻從沒有遷怒過聞時延的原因。
聞時延,是唐糖在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朋友。
電話掛斷,馬停下,安晨晨翻一躍坐在唐糖后將唐糖擁住。
“聞時延跟你說什麼了?”
唐糖安心倚靠在安晨晨膛,將聞時延說的話都轉述了出來。
安晨晨眉心微蹙,他雖然帶著唐糖出來了,但是海城那邊的消息卻是沒有斷的。
他知道家中最近發生了許多事,但是關于季妍容失蹤過一次這件事卻不曾得知,這說明家中不事都對他有所瞞。
安晨晨垂眸:“那你是怎麼想的?”
唐糖仰頭,看著遠天邊唯浪漫的霞,微微瞇起雙眼。
“我們回去吧,出來玩了許久,也該回家看看了。”
安晨晨手圈住的腰,下輕輕擱在肩膀上。
“海城那邊說恢復了神志,不再像之前一樣對除了爹地以外的人針鋒相對,這次回去,等的事告一段落,我們再一起去其他地方走一走。”
唐糖彎了彎眉眼:“好。”
安晨晨是戰家長子,肩上的擔子比弟弟妹妹都要重些,他無法對家中發生的事坐視不理。
決定好后,當天他們就定下了回海城的機票。
戰時遠在跟聞時延聊過后,就開始格外關注季妍容的況。
他的上的傷都是皮外傷,現在已經能正常走路了。
戰家位于半山腰,即便是炎炎夏日到了晚間吹來的風也是帶著些許涼意的。
用過晚飯戰時遠邀請季妍容去花園散步,季妍容欣然接,并肩走在鵝卵石小道上,季妍容眼神控制不住地時不時往旁邊看。
走了一會兒,一路上誰也沒有先開口。
走到玫瑰園時,戰時遠停下了腳步。
;他忽然轉頭看向季妍容:“今天晚上你似乎沒吃什麼,是菜不合胃口嗎?”
“沒有,我就是覺得最近吃得有些多,年紀大了消化不,最后罪的還是自己,所以想要控制一下。”
這樣的說法很合理,看著季妍容沒有毫破綻的神,戰時遠暫且相信了。
他的眼神又落在季妍容的頭發上,季妍容剛回來時頭上的白發只有零星幾,并且發濃。
之前沒注意,如今近距離仔細看才發現的發竟不知不覺白了一半,在這短短一個月的時間。
季妍容的頭發全都挽在了腦后,再加上夜間燈不如白日明亮,戰時遠看不出頭發的疏變化。
收回視線,戰時遠狀似閑聊:“最近家中有人惹你不高興嗎?”
季妍容不解:“沒有,怎麼這樣問?”
“那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嗎?”
季妍容笑著搖頭:“我能有什麼煩心事,墨辰這麼大了,小溫,孫子孫懂事聽話,說出去不知道要讓多人羨慕。”
“那是在家中過得不開心?”
季妍容角的笑意淡了幾分:“你到底想要問什麼?”
戰時遠嘆了口氣:“小容,你沒發現嗎,你的頭發白了許多。”
季妍容當即心間一松,淡笑:“我以為什麼事呢,上了年紀不都這樣嗎,這有什麼好稀奇的,你自己的不也是?”
戰時遠:“我總覺得不放心,要不你還是去檢查一下吧。”
季妍容看著他關心的模樣,心中有些酸。
這個男人,曾經是的,可惜現在是別人的。
眨了眨眼,笑著道:“你是不是太大驚小怪了,這點小事有什麼好檢查的,哪有人老了還能一直跟年輕時候一樣的。”
戰時遠語塞,若是沒有問過聞時延,他肯定就相信了季妍容的說辭,可即便是有所懷疑,一時間他卻也不知該如何再繼續勸說。
季妍容彎摘下一朵開得正盛的玫瑰,低頭嗅了嗅花瓣的香氣,轉過看向戰時遠。
“明天有空嗎?”
戰時遠:“想去哪里?”
“去哪里都可以?”
戰時遠點頭:“可以。”
季妍容笑了,眼底深卻藏著悲傷。
“那就明天再告訴你,明天早上就出發可以嗎?”
戰時遠:“這麼早,是想去爬山嗎?”
季妍容神地搖頭:“不,去一個更有意思的地方。”
最近學會了刷短視頻,在短視頻件上看到許多有意思,且在附近令興趣的地方。
戰時遠想要勸說季妍容盡早配合檢查,再接治療恢復記憶,對的要求自然不會反駁。
聞時延說過,季妍容如今清醒的神志只是暫時的,若是不盡早治療恢復記憶,等季妍容再次神志不清時,藥會摧毀季妍容的神經系統,令徹底藥石無醫。
得到戰時遠的回答,季妍容很開心,將玫瑰遞到戰時遠面前。
“送你,就當……謝你明天的陪伴。”
戰時遠笑了笑,手接過:“需要回禮嗎?”
季妍容角微勾聲道:“如果你愿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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