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說的話你聽不懂,你做的事,本宮看不懂。咱們父兩個,還真是從未知心。”
晏后嘲諷一句,卻懶得跟鎮國公磨皮子。在他想要開口反駁的時候,就直接拋出了最重要的事。
“國公爺,本宮問你一句,當初本宮在去往西山路上遇襲時,你夜訪流寇營地,是去做什麼?”
鎮國公一凜。
目隨即變得深沉。
晏后迎著他的眼神,淡淡笑道:“本宮還未將此事稟報陛下,就是想親耳聽聽國公爺怎麼解釋。若國公爺還是搪塞敷衍,那本宮只能寒心地以為,您是鐵了心要將本宮欺騙到底,并且想要伺機奪本宮的命了。本宮這就回去跟陛下說明一切,就算是因你謀逆牽連本宮丟命,死在陛下手上,也比不明不白死在你手上強!”
晏后臉上殺機畢現。
鎮國公臉晴不定,忽然將視線轉向了一直坐在一旁當背景的緋晚。
“皇后娘娘怕是了什麼人的蠱,誤會了臣!”
緋晚臉平靜,不急不惱,“國公爺別忙著拉扯旁人,先把自己做的事跟皇后娘娘解釋清楚再說。你們父同心了,難道還怕我這個外人挑撥麼?”
鎮國公咬了咬牙,一擺,給晏后跪了。
“臣從未對娘娘有過歹心,十幾載父深,濃于水,臣怎會害娘娘?臣上的傷還很嚴重,都是流寇所害,娘娘怎會誤會臣與那些宵小勾結!娘娘是聽誰說臣夜會流寇的,此人之心可誅,娘娘千萬別被欺騙!”
晏后面無表,看著鎮國公因為跪拜而崩開的上傷口,流出鮮紅的染了擺。
“是本宮親眼所見。國公爺,你當時,雖然帶傷,但走路順暢。這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你比誰都清楚吧。”
鎮國公眼神微閃。
實在沒想到是晏后親眼所見。
但依舊死到底。
“臣絕沒有做,想是娘娘夜間眼花了,需要臣剖開心來給娘娘看嗎?!”
晏后微微閉了閉眼。
又很快睜開。
“昭妹妹,咱們回宮。”
緋晚應聲而起,跟上晏后,往外走去。
鎮國公上前扯住晏后擺,“娘娘,這麼大的誤會,您要弄清楚再走啊!難道真要親人相殘?您若不信臣,臣愿意剖心自證!”
他竟然真的從靴筒里出一把短匕。
驚得晏后連忙后退兩步。
武將上常帶防短刃,這是尋常事。但鎮國公今日迎接晏后探親,竟然還沒卸掉武裝,令人不敢深想。
晏后冷臉:“將你的刀丟開!鎮國公,你想刺駕嗎?”
鎮國公一手扯住晏后擺,一手握匕,灑淚激。
“皇后娘娘,您方才也說過,若臣真有歹心,為何要害靈嬪腹中龍胎?難道不是扶上位更好嗎。于于理都說不通的事,那必定有蹊蹺。娘娘不可為外人蒙蔽,反而疏離了親,自殺自損啊!”
晏后呵斥他松手。
“本宮已經看了你的狼子野心,你還在這里狡辯?尋常權臣,當然習慣于扶持新君做傀儡、自己獨掌大權。可你本不是權臣。上有陛下大權獨攬,下有言文臣盯著你們幾個位高的勛貴,何況你還和包括虞家在的許多人結仇,你稍微有點作,就會被人撲上來盯死、打落塵埃。
你原本還有海船握在手中,這半年來又得陛下重用。可忽然,你發現本宮不聽你的,不想給你在皇宮里當門面、當眼線、當生皇子的工,而陛下,也在重用你之后,迅速扶持新的武將勢力,跟爾等老將對峙分權。
你制,前途黯淡,且預到自己未來很可能地位不穩,所以——
你選擇急流勇退、以退為進!
除掉姝兒,除掉本宮,讓人以為你已經沒了宮中倚仗,對你卸掉防備。同時除掉昭皇貴妃以及跟好的人,下一步伺機干掉沒有了靠山的虞家,斬草除。
你視昭皇貴妃為眼中釘,干掉,你才好在陛下后宮里安自己人。而你失去了本宮和姝兒以及皇嗣,軍中再失去一些權力,就了勢弱的、不足為慮之人。陛下反而會對你產生憐憫,你更有機會東山再起,用蟄伏時期蓄積的力量,一舉走到比現在更高的位置。
至于那是什麼位置,你自己想必暢想過。
而那些流寇、甚至瞿人,你從未看在眼里,不過是用他們達你的目的罷了!
本宮料得對不對啊,鎮國公?”
晏后疾言厲一番話。
讓鎮國公臉控制不住,黑到了極點。
他出痛苦的表。
淚水流得更多,握刀的手也控制不住地抖著,像子一樣抖。
“娘娘,您說的都是什麼,這全然都是您自己的揣測啊娘娘……臣絕對沒有這樣想過……
兒,小,你是我的嫡長,是我最報以希的兒,也是最疼的,你還記得小時候,爹爹抱著你坐在車上,我們一起逛上元燈會嗎。那時候,你多可,你摟著爹爹的脖子,說最喜歡爹爹了,比喜歡娘親還喜歡……
爹寧愿回到那時候,你不是皇后,你只是我的兒。你知道你這樣誤會爹,爹爹心里頭有多難,多絕……”
他一邊哭一邊朝晏后傾,不顧上傷口崩,膝行向前。
如同兒諒解的老父親。
可是,卻在距離足夠近的時候。
一刀揚起。
迅猛刺向晏后心窩。
“姐姐小心!”
緋晚早就提防著鎮國公的作。
在他抬手的剎那,便立刻將晏后推向旁邊。
同時腳踹向他。
但鎮國公的力氣超乎緋晚預料。
用力踢出的一腳,竟然沒能將他踹開,反而像是踢到了鐵板上,反震得半條都有些發麻。
晏后被推倒地,躲過一刀。
可鎮國公隨即就變了作,電火石之間,朝緋晚猛刺幾刀。
一力破千巧。
他力量大得驚人。
讓緋晚的格擋閃避都不奏效。
滿臉殺機,他竟是要在一瞬間,將緋晚置于死地!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屋中沒有宮人和侍衛,緋晚忙于應付攻擊,晏后倒在地上還沒起。
兩人尚未來得及喊人,鎮國公已經將刀抵上了緋晚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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