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聽見文昭的話,又是抬起頭捧起了的臉頰,然后才一字一句的對說:
“可是姐姐,貓貓俠能幫小朋友找回朝思暮想的親人。”
“貓貓俠絕對不會說假話,你的愿一定能真的。”
煙花在天邊綻放,熱烈又燦爛,把元元葡萄似的眼眸照得亮。
文昭低頭看,緩慢的將額頭靠在了元元的額頭上。
著額頭相接時的溫熱和細膩,文昭笑著哄:“好呀,如果一切能像元元說的那樣,那我就有爸爸媽媽了。”
元元見自己已經把文昭哄好了,又是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嗯,到時候我們帶姐姐的爸爸媽媽來樂園玩。”
這話說完,就想要轉過去繼續看煙花。
耳畔仍舊是煙花炸時的聲響,可就在此刻,人群中卻突然傳來了一陣驚慌失措的尖。
文昭茫然抬頭,循著聲音發出的方向去,看見的就是硝煙彌漫中,無數張驚慌失措的臉。
也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煙花失控了,煙花炸開了!”
“快跑啊!”
歡快的音樂仍舊是在播放,人群在瞬間收。
攢的人頭就像是水一樣從四面八方涌來,頃刻間,邊就變了一張張驚恐又陌生的臉。
一巨大的推力猛地從前襲來,文昭心中一,下意識的抱了懷里的元元。
后背著陌生人的前,一不可抗拒的力量推搡著所有人踉蹌后退。
窒息的擁讓文昭突然覺得有些恍惚,一片黑暗中,覺得眼前的場景就像是一幕幕被慢放的電影畫面。
懷里是元元慌的著姐姐。
文昭想要張,卻發現嚨發不出聲音,只能的摟著懷里的元元,順著人流的方向踉蹌的退出去。
恐懼就像是瘟疫一樣的蔓延,失控的煙花得不到控制,人群中時常有尖伴隨著煙花的炸聲傳來。
文昭只覺得耳畔是轟得一聲,像是發生了一聲破的巨響。
恍惚間,臉上像是撲來了灼熱的氣,要將一切淹沒吞噬。
的渾一,脊背下意識的蜷,突然有些分不清這炸聲是真實的經歷還是自己的幻想。
眼前仿佛被漫天的紅覆蓋,耳畔傳來人尖銳的尖和孩無措的啼哭。
元元著文昭抖又僵的,又是倉皇的抬頭。
看見的就是失神的瞳孔和蒼白的臉。
的上已經是涼了,可又是有細的汗珠從纖細的脖頸滾落。
元元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姐姐,嚇得幾乎是說不出話來。
人群還在往后推搡,文昭被擁的人牽絆,又是踉蹌了一步,幾乎就是要跌倒到了地上。
強烈的失重在此刻傳來,下意識的抱住了懷里的元元,又是的閉上了眼睛。
可想象中的疼痛卻沒有在此刻傳來。
在一片倉皇的混中,文昭只到了一道巨大的力道將猛地拽了過去。
腰肢傳來一陣滾燙的溫度,接著一陣黑暗便將的視線覆蓋。
黑暗中,一切的恐懼都變得模糊不清了。
鼻尖涌一悉的雪松香,文昭只能著一個寬大的懷抱將不由分說的包裹。
,很,不留一點空隙。
長長的臂膀環抱后腦,耳朵被迫著熾熱而滾燙的膛。
耳畔的炸和尖聲似乎在此刻消失,文昭只能聽見一陣沉重而平緩的心跳聲。
咚,咚咚。
帶著十足的安全。
急促的呼吸隨著心跳聲一點點的平緩下來,繃的脊骨仿佛一節節的松。
幾乎是完全的靠在了側結實的膛上,淚水無意識的從眼角滲出。
直到潤的溫熱打了面前的襟,文昭才一點點的回過神。
能著腰側的長臂一點點的松開,原本炙熱的溫也一點點的冷卻。
失控的煙花大概是在此刻被控制住了,原本沸騰的人群也在此刻重歸于平靜。
眼前漆黑的世界重新歸于亮。
有些恍惚的抬頭,看見的卻是邊匆忙的人群。
邊空空,仿佛剛才的懷抱只是獨自的幻想。
那悉的雪松香仿佛還縈繞在鼻尖,文昭有些錯愕的站在了原地。
此刻的褚禮終于找到了文昭的影。
他連忙過人群,又是跑到了文昭的邊,盯著蒼白又茫然的臉,反復確認了一下。
“昭昭,你沒事吧?”
文昭回過神,又是對著他點了點頭:“我沒事,剛剛抱著元元差點摔了,幸虧有人扶了一把。”
褚禮一聽這話,神略微的嚴肅了起來:“剛剛是煙花失控傷人,差點發生了踩踏。”
“幸虧你沒事,你有沒有看見是誰幫了你?”
文昭聽見這話,抿了抿瓣,又是對著他搖了搖頭:“沒,一睜開眼就沒看見了。”
邊的元元心有余悸的抱住了文昭的:“一定是神貓貓俠!”
“一定是神貓貓俠保護了我們!”
文昭聞言一怔,想起那悉的雪松香,又是緩慢的向了邊的元元。
“元元,你是什麼時候認識神貓貓俠的?”
元元停頓了片刻,認真的思考:“我一進學校就認識它了呀!”
“在你之前,學校里有這筆獎學金嗎?”
元元歪了歪頭:“我不知道哦。”
文昭微微蹙眉,漆黑的眼眸映著月,帶著沉重的深意:“但是……我知道了。”
褚禮扭頭看。
因為突發的意外,工作人員開始疏散人群,許多玩偶在一旁安游客的緒。
等最后的一波游客散場,元元已經累得在周司白的肩頭睡著了。
月涼如水,靜謐的照耀在連綿起伏的城堡上,為園的一切披上了一層輕薄的銀。
文昭終于等到了這個時候。
想起年的記憶,想到元元的獎學金,想到鼻尖悉的雪松香,于是走到神貓貓俠的邊詢問:
“神貓貓俠,我能看看你的樣子嗎?”
眼眸靜謐的像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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