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意窩進他懷里，低低他，“謝厭聞。”

謝厭聞“嗯”聲，“我在呢。”

許念意手指輕輕摳著他睡的扣子，小聲說：“我肚子疼。”

還不等謝厭聞皺眉，又有些煩的說：“你把我大姨媽都親來了。”

謝厭聞有些懵：“什麼大姨……”

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完，年驟然反應過來，耳瞬間紅了。

拍后背的手也僵住。

這玩意兒還能親來的嗎？

何況他也沒怎麼親到吧，才剛剛到而已。

可這麼說，他就徹底無措了，“那，那怎麼辦？”

說完想到什麼，他松開抱著的手，“你等等，我去給你倒杯熱水。”

“……”

許念意沒阻止他。

他很快倒了杯熱水過來，神不太自然：“你先喝幾口。”

許念意坐起，乖乖接過他遞來的杯子，喝了一小口，然后才抬眸問他：“你能去幫我買包衛生巾嗎，小區里的24小時便利店應該有。”

沒撒謊。

真覺到自己大姨媽來的。

很突然，還是來到30年前的第一次，也不知道會是這個時間。

謝厭聞沒拒絕，他很快換好服，“你等等，我很快就回來。”

走到臥室門口又回頭，“那個，要什麼牌子和型號的？”

許念意沒什麼要求，“隨便吧，都行，夜用的就行。”

謝厭聞很快離開了。

許念意這才從床上爬起來，看了看，果然，床單和睡都弄臟了。

輕咬。

看著床上那點跡發起呆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可能要找到媽媽的緣故，今天總是很頻繁的想到30年后。

跟謝厭聞結婚五年，可一直懷不上孩子。

謝厭聞不在意，說自己都還是個孩子，不急。

可不能不急。

他年紀本來就大了，都能做孩子爺爺了，再拖下去，可不得做祖父了呀。

所以瞞著謝厭聞去看了醫生。

醫生說，沒什麼問題，懷不上可能是因為男方的問題，建議讓男方一起來做個檢查。

許念意當時就懵了。

那時候就想到了曾經聽到的八卦，說謝厭聞年輕時候被父親下藥，傷到了，所以一直沒有結婚。

很多人那時候其實都猜，他或許不行了。

可許念意知道不是。

他或許傷過，卻早已經養了回來。

只是，許念意不確定，他的生育能力是不是被那藥影響了。

不過許念意也沒讓他去看醫生，那之后，也沒有再提過孩子的事。

只是想，沒有孩子就沒有孩子吧，反正也能陪他一輩子。

正發呆，謝厭聞回來了，見站在床邊有些擔心，“怎麼站在這兒，肚子不疼了嗎？”

他走過來，目下意識就朝腹部落。

許念意指了指床，“我把你床單弄臟了。”

謝厭聞愣了下，轉頭去看。

正好今天換的床單是米的，那點跡就很明顯。

熱度才剛下來點的耳朵又有些紅了，只是他神沒變，語氣也淡定，“沒事，我來換。”

他把手中提著的黑口袋遞給，“你先去收拾一下。”

許念意接過口袋去了浴室，重新洗了下，換了睡出來，他已經把床單都換好了，只是沒見著他的人。

許念意走出臥室，便聽到臺上的靜。

他正站在洗機前，盯著轉的洗機發呆。

許念意看了他一會兒，走過去從他后抱住他。

謝厭聞回神轉過來，順著抱他的姿勢將擁住，頭發垂眸看，嗓音低，“怎麼還不去睡，肚子還疼嗎？”

熱水可能不管用，剛才他下樓去的時候順便拿手機查過了，生經期可以喝紅糖水，可以熬點兒湯給。

所以他買了包生姜紅糖，又想著明天一早讓人送湯過來。

他捧著臉瞧了瞧，見臉的確有些白，便低頭在鼻尖親了下，“你去床上躺著，我去給你沖包紅糖水過來。”

許念意沒，雙手環過他腰將他抱著，小聲說：“明天我們去醫院吧。”

“？”

謝厭聞嚇到了，“這麼嚴重嗎？”

他掌心落在小腹，“疼得很厲害？”

說完皺眉：“那現在就去吧。”

他說著就要松開，一副立馬要帶去醫院的焦急模樣。

許念意忙拉住他，“不是我。”

清清嗓子：“是你。”

“？”

謝厭聞茫然：“可是我沒有大姨媽啊。”

他去什麼醫院？

這回許念意也被他逗笑了，憋著笑，驚訝看他：“真的嗎，你確定你沒有大姨媽嗎？”

“！”

謝厭聞磨了磨牙忍不住掐的臉，“你說呢，你說我有沒有？”

許念意終于憋不住了，笑出來，“我不知道呀，要不我幫阿聞問問你爸爸你有沒有大姨媽？”

謝厭聞被笑得有些心梗。

其實他說完那話就已經尷尬了。

他都快被玩兒傻了。

可看笑了，他又覺得好的。

至心應該真的好些了。

他嘆了聲，站回面前輕彈額頭，無奈道：“笑夠了，笑夠了就說說，所以你為什麼讓我去醫院？”

許念意了角，認真起來，“其實我是想讓你去檢查一下你的……”

頓了頓，目順著朝下落。

謝厭聞跟著低頭。

“！”

他眼皮忽跳，忙抬手捂住眼：“瞧什麼呢？”

許念意眨眨眼，睫便順著在他掌心輕掃，有些。

他抿，忍著沒收回手。

“我沒瞧。”

許念意也任由他捂著眼，瞧著是乖乖的，說話卻總是很讓人頭疼，說：“我就是想說，明天去醫院，你檢查一下這個。”

這個？

哪個？

謝厭聞又下意識低頭看了看，徹底懵了，“什麼意思？”

他為什麼要檢查這個？

許念意可能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聲音低低的，“也沒什麼意思，就是，我覺得你這個年紀應該檢查下這種問題了，是不是？”

斟酌著說辭，怕他多想：“你別怕，其實就是跟做檢一樣的，及時發現問題能及時治療，不然萬一有個什麼，以后年紀大了再想治，可能就來不及了。”

謝厭聞腦子嗡嗡作響，那瞬間想到的是他之前被下藥，說過的話。

所以還懷疑呢？

他急于解釋，張就說：“可我能y得起來。”

“……”

話落，空氣都靜了些。

許念意也難得的紅了臉，“哦”了聲，“我知道，剛才你親我的時候我覺到了。”

“……”

我他媽。

謝厭聞有些崩潰。

掌心還一直捂著的眼，都不敢松開了，怕看到懷疑的眼神，只糾結著問，“那你到底什麼意思？”

許念意本來是想委婉點的，怕他會想，可現在他好像想得更多了，所以還是解釋：“我說的不是那個能力，我說的是，嗯，就是那個生育能力。”

“？”

“你之前有檢查過嗎？”

“？”

我他媽才19歲我檢查什麼生育能力。

可隨后謝厭聞就明白了什麼。

難道，他四十幾歲的時候生育能力出問題了！

啊！

所以，他不止出軌，他還不孕！

他一個四十幾歲不孕不育的老男人。

他、怎、麼、好、意、思、出、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