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厭聞沒將許念意送回宿舍，睡著了，所以謝厭聞將帶回了他的公寓。

把輕輕放回床上，拿熱巾仔仔細細給了臉，蓋上被子。

從頭到尾沒有反應，當真是睡著了。

喝醉的姑娘，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卻在他心上扎了無法拔掉的刺，讓他像個快要溺亡的人，無力到幾乎窒息。

如果說那些事是現在的他做的，他還來得及挽回。

可那是以后的他做的，對的傷害已經徹底造，他該怎麼做才能挽救。

無能為力四個字，像一座山著他。

他坐在床邊看了一會兒，輕輕將散落在額頭的發撥開，出致眉眼。

眼尾還殘留著抹紅，卻已經睡得香甜，呼吸輕溫熱。

好乖好乖。

謝厭聞的指腹悄悄上甜的，慢慢，然后再緩緩靠近……

鼻尖上的時候，他睫輕閃，最終還是微抬下，將吻輕輕落在眼尾，緩緩挲了兩下，

“寶貝，晚安~”

~

夜已深，許念意是被醒的，太還脹脹的，跳著疼。

腦袋，抱著被子慢吞吞坐起。

太黑了，緩了好一會兒，才借著夜看清這是謝厭聞的臥室。

許念意茫然的眨了下眼。

很快，記憶回籠。

哦，本來是想借著喝酒他一下，結果酒意上頭緒上來，不但沒他，還說了很多崩潰的話。

許念意抱被子雙曲起，皺眉煩惱。

現在酒量這麼差的嗎，一瓶啤酒而已，緒都沒法控制了？

這是穿越重生后癥？

許念意拍拍腦袋，輕嘆了聲，還是掀開被子起床去倒水喝。

打開臥室門，就看到客廳對面的臺上，一點煙火忽滅忽閃。

許念意微訝。

謝厭聞在煙？

他會煙！

好奇的走過去，果然在臺明的推拉門后看到了在夜中的人影。

他倚在臺護欄前，手肘撐著，修長指尖夾著支煙。

許念意著腳，走路也沒什麼聲音，他又明顯有心事并未沒有察覺，直到將門推開，他才回頭。

煙霧裊裊，讓他本就在夜中的臉龐更加氤氳不清，緒看不分明。

只聽到他驚訝的聲音：“怎麼醒了？”

嗓子沙啞得很，也不知道了多煙。

許念意看著他沒說話，謝厭聞這才想到什麼，將手中的煙摁滅在旁邊的煙灰缸里。

目順著落去，看到那里面躺著的七八煙頭。

停頓兩秒，才重新看回他，“這是我第一次見你煙。”

從十六歲到他邊，到二十六歲離婚，整整十年，沒有見過他煙。

太驚訝了。

謝厭聞抵拳在，輕咳了兩聲，解釋，“會，就是不怎麼，不喜歡。”

“哦。”

許念意看著他的眼睛，“那今天晚上，為什麼這麼多？”

空氣有些沉默。

謝厭聞低垂下眸，看到了踩在地板上的腳，蹙眉：“天這麼涼了，怎麼不穿鞋就跑出去，趕進去。”

他說著，走到邊，握住手腕將朝客廳里帶，順手將玻璃門關上，以免煙味飄進來。

松開手腕，他去臥室將的拖鞋拿出來，蹲在面前讓抬腳，“把拖鞋穿上。”

那瞬間，好像回到了十幾歲的時候，那時候他也是這樣，將當個小孩兒，穿沒穿鞋也要心一下。

沒說什麼，順著他的作穿好拖鞋，“我了，想喝水。”

謝厭聞輕應，“我忘了燒熱水，你等會兒。”

說完，又轉去了廚房燒水。

許念意也沒站在原地，回去臥室重新洗漱了下，然后才回去客廳。

他已經燒好了熱水，此刻在沙發坐著，依然沒開燈。

許念意也沒去開燈，就著窗外照進來的月，走到他邊，盤窩進沙發，接過他遞來的水杯捧在手心慢慢喝著。

他抬手，指腹在耳邊了，將的頭發到耳后，“喝完了就乖乖去睡，明天周六，可以多睡會兒。”

許念意低垂眸喝水，聞言才抬眸，“你呢，你不睡嗎？”

他抿不語，許念意喝完水，將水杯放回茶幾，“是因為我晚上說的話，所以你睡不著嗎？”

“我……”

謝厭聞聲音繃著，卻不等他說完，又問，“你愧疚了？”

他結滾了好幾下，終究還是開口，“我不知道為什麼……”

他很無力，其實也很委屈。

因為那是現在的他怎麼想也想不通的未來，他不知道為什麼那個他會那樣。

而他什麼也做不了，連求原諒都開不了口。

可許念意卻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歪著腦袋沉默了會兒，嘆了聲：“其實如果現在是四十八歲的謝厭聞，我肯定不會原諒他。”

謝厭聞雙手瞬間握拳，也繃得很。

然而話鋒一轉，又帶上笑，“可是，現在是19歲的謝厭聞啊。”

好像永遠都是這樣，只用笑面對他。

說完那話，跪坐著朝他的方向傾，語氣調笑：“我不欺負小孩兒的，所以，只能選擇原諒啊。最多就是，玩玩兒你。”

說完，還調皮的勾了勾他的下，“讓不讓玩兒？”

孩兒清甜熱的呼吸再次靠近，的指腹在他下顎勾了兩下，曖昧滋生。

黑暗，總是能放大所有的緒，以及，甚至曖昧。

而說完那話，見他沒回答，收回手嘆了聲：“算了不逗你了，我去睡了，你也早點睡吧，別胡思想了。”

說完起，穿上拖鞋想回臥室，頭還疼著，明天再哄他吧。

只是剛走半步，就被人摟著腰拖了回去。

重新跌坐在沙發，而他雙敞著，讓坐于其間將圈在他前。

腰上那只手沒有離開，他摟著細的腰，低頭下在肩窩，偏頭說話時，薄若有若無的蹭過耳廓。

“行。”

他回答之前說的話，呼吸間還有殘留的煙草薄荷味兒，“我讓寶貝玩兒，以后寶貝想怎麼玩兒我就怎麼玩兒我，好不好？”

那一刻他甚至想，想讓我做人也好什麼都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也好，若即若離也好，跟別人說話看不到他也好，他都可以。

他捉住一只手，指尖順著的指扣進去，同十指相扣。

順著偏頭看過來的姿勢，頭低下，將薄上了甜的瓣……

“我是念念的。”

他輕輕含住的，輕吮著能讓他瘋的甜滋味兒，嗓音嘶啞輕慢的補充：“只讓念念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