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厭聞19歲生日那天,多了個兒。
按照小姑娘說的,剛滿18歲。
穿著白的連,扎著乖巧的丸子頭,坐在警局里,指著他對警察可憐的說:“他是我爸爸,真的,我沒撒謊。”
謝厭聞姿態懶散的坐在旁邊,看似沒太大反應,江源已經開始跳腳,“你神經病吧,我聞哥就比你大一歲,他能生出你這麼大的兒?”
可小姑娘眼神很無辜,完全不像在撒謊,“我沒有胡說,他真的是我爸爸。”
江源瞪著,“找我聞哥做男朋友做老公的我見多了,你這不走尋常路啊,以為這樣就能引起我哥的注意?”
謝厭聞也好整以暇的看著,單手撐著下,雙隨意疊。
他心是贊同江源的話的,上趕著要他做老公做男朋友的多了去了,可上趕著要他做爸爸的,這還真是第一個。
別說,還真引起他注意了。
只是他面上也沒表現出來,只等著看這生還能說出什麼玩意兒來。
事的發生其實也很荒唐,今天晚上是他過生日,江源他們在學校附近的ktv包了場子給他慶生。
包廂里很鬧騰,謝厭聞待得煩了便想出去氣,剛走到走廊,就見著一個孩兒被一個男人攔住糾纏。
孩兒脾氣看起來也不好,不知道男人說了什麼,一掌甩到了男人臉上,然后轉頭就想跑。
也就是轉頭那瞬間,謝厭聞和目對上。
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謝厭聞能看到眼中浮出的驚訝以及復雜的讓他沒有辦法形容的緒。
不過也就是這怔愣的片刻,被打的男人回過了神,上前就要抓。
謝厭聞本是不想管閑事的,可也看不上男人對生手,所以他也上前,握住了男人要落在孩兒上的拳頭,然后一腳踹了上去。
男人報了警。
謝厭聞本來也不在意,別說他沒對那男人下重手,就算真打智障了,也沒人能拿他怎麼樣。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他好心做好事,這孩兒不知道恩就算了,竟然還賴上他了。
孩兒對警察說今年18歲,跟同學去ktv唱歌,上洗手間的時候遇到了那個酒鬼。
酒鬼想占便宜,所以打了酒鬼一個耳,接下來就是謝厭聞出現。
據的說法,和謝厭聞還是同校校友,都是海大的,只是比謝厭聞小一個年級,今年剛讀大一。
在警察問到跟謝厭聞的關系時,就弱弱的看向謝厭聞,眨眨眼,說出了那句驚天之語。
說:“他是我爸爸。”
面不改,讓謝厭聞懷疑是不是表演系的。
警察當然也不會相信這麼離譜的話,略有些無語的教育,“小姑娘,這話可不能說,你父親要是聽到會生氣的。”
他們當然也知道,現在有些年輕人男朋友不是男朋友老公不是老公,就喜歡些特別的稱呼。
可那也是私底下,這當著大家的面,也過于來了。
而面前這小姑娘看著乖巧可,沒想到也這麼胡鬧。
真是世風日下。
許念意聞言只是不開心的低垂眸,“我沒有說,他真是我爸爸。”
說到這里,一直沒有開口的謝厭聞忽然輕嘖了聲,“哦,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嗎?”
他語氣帶著嘲弄,顯然是笑說謊都不會。
許念意對上他暗含諷刺的眼神,咬,不認輸的道,“我當然有。”
謝厭聞:“什麼?”
警察也好奇,“什麼證據?”
難不還有DNA鑒定報告?
許念意:“你屁上有顆痣!”
謝厭聞:“!”
江源和警察:“?”
三秒安靜,江源偏頭看謝厭聞,低聲音,“聞哥,有嗎?”
警察也好奇的看向他。
謝厭聞:“……”
這些人的眼神讓他下意識收了,僵了兩秒又覺得過于明顯,趕放松。
他看許念意的眼神復雜了些,心復雜的問,“你怎麼知道的?”
江源“臥槽”一聲:“真有啊。”
他跟他聞哥同學五年同寢兩年,連他都不知道他聞哥屁上有痣,這個生怎麼知道的?
難不這生其實是他聞哥拋棄過的前友?
警察也默默搖頭,估著這小姑娘跟這男生的關系比較復雜,據他們的經驗大概率是被拋棄了。
而許念意說完那話后便倔強的跟謝厭聞對視著,咬著,眼睫輕閃間就有水霧凝聚,眼淚要落不落的懸著。
看得人心疼。
就連江源都有些可憐起來,他以前怎麼不知道,他聞哥竟然是這麼個大渣男,竟然欺騙小生的!
隨后他就看到了謝厭聞飄過來的眼神,帶著滅口的殺意。
他輕咳兩聲轉而對準許念意,“就算我聞哥屁上有痣也不能證明他是你爸爸啊,哪個兒能知道爸爸屁上的痣!”
謝厭聞:“……”
雖然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為什麼他說出來就那麼別扭?
小姑娘只是眼的看著他們,噘著,“我還有別的證據。”
江源瞬間八卦,“還有什麼?”
他聞哥一張臉白如玉,上的痣竟然那麼多的嗎?
許念意睫閃,張就要說:“他……”
謝厭聞心臟莫名一跳,直覺好像下一秒就要再說出什麼驚天之語。
雖然他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是從哪里知道的,可有些私他希還是不要太多人知道的好。
所以他趕開口打斷了許念意,語氣莫名嚴肅,“好了別說了,我的確是爸爸。”
其他人:“?”
你倆別太離譜了。
就在所有人懵的時候,謝厭聞又彎了下角,極為無奈的樣子,在眾人驚訝的目中走到了許念意面前。
坐在木椅上,隨著他的靠近,慢慢仰起頭看他,眼底緒如同初見時一般復雜。
謝厭聞在面前一步的距離停下后,微弓背俯,長指落在眼尾,吊兒郎當的哼笑了聲,帶著點咬牙切齒的滋味,“爸爸現在就帶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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