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陸則儒到了樓上,今天過來當然不單單是為祁宸衍,還是為陸甜。
因為祁慕辭的事。
祁慕辭昨天被帶到警局,今天安清慧已經找過來了,到了陸家,哭著跟陸則儒解釋,說都是誤會,是有‘人’故意設局陷害。
當然,他口中的‘人’就是祁宸衍和時星。
按照安清慧跟陸則儒說的,祁宸衍大概是他們祁家那個二爺祁庭的私生子,也就是祁慕辭的二叔。
而那個時星是安家人,他們接近陸甜的目的就是離間祁慕辭和陸甜,從而讓陸則儒放棄對他們的幫助,這樣一來,祁家就是祁家那個二爺祁庭的了。
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祁庭的算計。
當然,這是安清慧的說法。
陸則儒沒信。
因為陸則儒跟祁庭以及祁慕辭的父親祁顯都是朋友,祁庭的為人他還算了解的。
何況他見過祁宸衍,也通過好些次,祁宸衍的見識和氣質,不會是一個普通的見不得人的私生子。
再說了,雖然他還沒鬧明白祁宸衍和時星的真實份,可能讓薄于臣那老東西都相信的人,甚至認了時星做兒,為了時星這個兒放棄了安明虞。
這就已經很明顯,絕對不是安清慧口中說的那樣。
所以他聽完安清慧說的那些,只是冷笑一聲,就讓人把安清慧丟了出去。
只非常霸道的說了一句話:“我陸則儒的兒,可不是隨便被人利用欺負的,你們敢打的主意,就要做好接我怒火的準備!哼!”
他可沒準備讓祁慕辭這麼輕松就出來。
何況安清慧倒是也提醒了他,與其把祁家給安清慧一個安姓人和那個沒用的兒子,不如給祁庭。
與其幫他們,不如幫祁庭。
陸則儒這樣考慮著,來找陸甜,當然也是想問清楚,到底知不知道祁宸衍的真實份。
就算信任也不能盲目,總不能真的再被人利用了。
哪知陸甜聽了他的問題后非常糾結,遲疑著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吧,我怕我說出來,嚇到你。”
“你爸叱咤商場這麼多年,什麼沒見過,嚇到我?”
陸則儒呵呵:“怎麼,他還能是什麼天外飛仙啊?”
陸甜眼睛一亮:“你別說,你這個形容非常準,他還真是。”
陸則儒,“……”
抬手就是一記暴栗,“給你老子認真點。”
陸甜捂住額頭瞪他:“我很認真好嗎?”
說完見陸則儒也瞪著,又噘,氣勢弱了些。
糾結遲疑了好片刻,最終還是無奈道:“好吧好吧,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吧,他其實是我兒子。”
“?”
陸則儒驟然起,臉徹底變了:“薄晉然那不要臉的欺負你了!”
他轉就要朝外沖:“我可去他薄家……”
剛沖出幾步忽然覺得不對,轉頭看陸甜:“不是陸甜,你把你爸當白癡呢,祁宸衍他跟你一樣大,你從哪兒生這麼大兒子?”
他想到什麼,又瞬間走回來,神很嚴肅的盯著陸甜:“我和你媽就是這麼教你的,你怎麼回事,怎麼,看人家祁宸衍孤苦伶仃就欺負別人,還讓人給你做兒子?怎麼,陸家大小姐的份是讓你這樣隨意侮辱人的?”
“我哪有啊?”
陸甜被他這麼說也很生氣:“他真是我兒子,是你外孫!”
“……”
陸則儒和對視幾秒,終于覺得有些不對了。
他臉又變了,變得溫起來,重新在陸甜邊坐下,溫安:“乖啊,最近學習太累了嗎,我聽說你最近在補課,是不是強度太大了?學習這事兒吧,它急不得,神狀態不好的話咱們就先休息休息,你放心,就算考試真考不好,也不讓你去公司上班,好不好?”
“這樣,我給你聯系一個心理醫生,你今天下午……”
陸甜面無表:“我沒瘋。”
陸則儒嘆氣:“是,一般瘋子都不會承認自己瘋了。”
陸甜:“……”
沒辦法跟陸則儒解釋,直接給薄晉然打電話:“你現在在家里嗎,你過來一下。”
掛了電話對陸則儒說:“反正我說什麼你都不信,我讓薄二來跟你說。”
薄晉然來得很快,他正準備下樓去等著吃午飯呢,接到電話就過來了。
聽陸甜說讓他給陸則儒解釋祁宸衍和時星的事,他神變了變。
本來這件事應該是個大的。
不過也是,既然他爸都知道了,也不好瞞著陸甜的爸爸。
薄晉然在陸甜邊坐下,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后對滿臉復雜的陸則儒說,“是這樣的,祁宸衍和星星,他們兩個人其實不是這個時空的人,他們是在年夜那天忽然穿越時空,來到這里的……”
陸則儒:“?”
他一言難盡的看著薄晉然和陸甜。
等薄晉然終于說完天方夜譚,他沉默好久。
薄晉然和陸甜對視幾眼,都沒催他,給他接的時間。
兩個年輕人只勾著手指,撓撓掌心。
好片刻,陸則儒拿出手機,“老婆,給你商量個事兒?”
他在給陸甜媽媽羅芝遙打電話,語氣煩惱:“老婆,甜兒瘋了,我們還是要個二胎吧。”
現在已經不沉迷下廚轉而沉迷打麻將的羅芝遙,“乖,你自己去生啊,我這忙著杠上花呢。”
說完就掛了電話。
陸則儒徹底安靜了,看來他沒做夢。
半個小時后,陸則儒重新下樓去找薄于臣。
薄于臣正在書房里翻看這幾回的會議記錄,明天周一,最后一次會議,他必須把項目定下來,否則就真被陸老東西搶走了。
見到陸則儒時,薄于臣好奇挑眉,“又來做什麼,還賊心不死?”
說完垂眸,輕嗤:“人孩子說了,要去讀書,你別想了。”
陸則儒在沙發坐下,眼神復雜的看著他,“你就這麼淡定?”
薄于臣再次抬眸,疑看他:“什麼?”
陸則儒嘆氣搖頭,十分無奈的語氣:“做我外孫的岳父,以后你是不是得我叔叔?”
薄于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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