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讓薄晉然煩惱了一整夜,回到臥室,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了好久,越想越覺得后悔,越想越覺得可惜。
好不容易要睡著時,鬧鈴就響了。
他長嘆一聲,頂著黑眼圈爬了起來。
也沒翻臺過去了,只是給陸甜打了個電話起床。
陸甜本來還不太滿意,覺得他親過了就開始冷淡了,直到出門見到他才嚇了一跳。
站在他面前,湊近仔仔細細看他的臉,很驚訝:“薄二,你昨天晚上做什麼去了?”
看起來就是一夜沒睡的樣子。
眼睛里布滿,眼斂下一圈青黑。
年生無可的垂眸靠在墻上,聲音嘶啞的回答:“思考人生。”
陸甜疑歪頭,“思考什麼人生?”
薄晉然沉默兩秒,抬眸看向欺近自己的孩,這會兒倒是懵懵懂懂的,一點沒有昨天晚上說他不會接吻時的模樣。
而年的人生總是在反復后悔,反復懊惱,反復修正中。
然后才知道,有些話不能輕易說,有些承諾注定做不到,不能輕易許。
不然最后難尷尬煩惱的只會是自己。
他暗暗嘆氣,抬手了頭發,從手上接過包,再自然而然的牽住手,“沒什麼,走吧。”
他牽著進了電梯。
兩人并肩站著,陸甜垂眸看著兩人牽在一起的手,他掌心溫暖,輕輕將手包裹著,很舒服。
角輕,抑制不住的朝上彎。
也沒注意到,垂眸看著他們牽在一起的手時,薄晉然也從前面的電梯鏡壁里看著,眉心輕鎖。
安靜的電梯空間里,他聽見自己不安分的心跳。
看見角朝上彎時,他終于沒忍住,:“甜甜。”
抬眸看向他,“什……”
剛開口,后頸被滾燙掌心扣住,眼前一暗,年的上瓣。
相比昨天親一親還需要試探許久,今天他親得很直接。
男生在某些方面好像總是格外的能生巧無師自通。
上后,他緩緩蹭了兩下,也沒退開,就那麼著開口,聲線莫名還有些委屈:“昨天晚上說的事我想過了,20歲確實太晚了,等你18歲半的時候,好不好?”
陸甜眼睫瞬的一。
瞬間就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了。
雖然昨天晚上就知道他忍不到那麼久。
可這一夜就變卦是不是也太快了點?
他思考了一夜的人生就是這?
最重要的是……
18歲半,那不就是三天后?
陸甜覺得好笑,可被他這麼親在上說著話,挲著著,那種讓笑不出來。
更何況,這是在電梯里。
耳朵紅著,偏頭避開,“你晚上就想這個啊?”
他的順著的作到發燙的耳邊,在耳廓上了,低低“嗯”聲,在耳邊說的話更委屈了,“想得睡不著。”
陸甜實在又忍不住笑了笑,然后下角。
電梯門開了又關上,忙又按了開門鍵再次打開門,然后推開他靠在自己頸邊的腦袋,拉他出去,一邊故意輕哼:“你不是說我是小朋友,要好好守護嗎?”
薄晉然:“……”
他悶悶不樂的跟著,“接了吻,我也會好好守護你。”
“你知道我什麼時候滿18歲半嗎?”
薄晉然耳就紅了,他清清嗓子:“嗯,知道。”
陸甜就小聲哼哼:“所以你為什麼非得定個時間?三天后和現在有什麼差別啊?”
薄晉然別開目:“我這不是怕嚇到你,想多給你留點時間,做好心理準備嗎?”
當然,也給自己一個心理準備的時間。
畢竟他也怕那樣接吻,到時候會接不了會害怕會不舒服啊。
他得趁這兩天惡補惡補,好好學習學習。
陸甜聞言耳朵尖也是一燙。
想到自己之前在小說里看到的那些接吻的描寫,還有那些同齡生初吻過后說的那些。
輕咬。
其實以前聽起來是覺得有點臟臟的,一直覺得自己可能接不了。
只是昨天晚上甚至剛才,他親到上時,下意識就有些期待。
可這話肯定不好意思說出來,說到底也只是剛剛的18歲生,有些事再大膽,也是需要他先主的吧。
陸甜暗暗嘆氣。
算了,他要準備就讓他準備吧。
反正急的又不是。
今天早上的課都是專業課,所以他們跟祁宸衍和時星約好了下午在昨天的咖啡廳見面。
經過了昨天,薄晉然和陸甜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帝都大學,今天再看到他們十指相扣的出現,八卦眼神不減反增。
就連兩人的朋友都聞訊而來,到他們今天上課的教室,圍著他們嘿嘿笑著:“兩位以前不是不承認嗎,現在忍不住了,決定要公告天下了?”
“我就說,然哥要早點大大方方的,哪還有那姓祁的什麼事兒?”
“所以這一年的醋,然哥是喝得活該啊。”
“甜姐,我們然哥子是悶了點,不如那個姓祁的說話那麼好聽,可他你那顆心我們兄弟可都看在眼里,那絕對是天地可鑒的!”
陸甜聞言目輕閃,下意識看了看邊的薄晉然。
有些詫異。
原來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歡。
所有人都知道他那段時間只是在吃醋。
好像只有卻不知道。
陸甜一時間也有些懊悔。
到底是有多遲鈍啊?
而薄晉然本是靠著椅背,神淺淺,角勾著淡笑,聽到這里也忍不住側朝邊那人一腳踹去,“就你們話多?”
一伙人笑鬧一團,直到上課時才散去。
陸甜這才輕咬,笑低聲:“原來你很早就喜歡我了啊?”
薄晉然:“……”
就知道又會被嘲笑了。
他不太自在的別開目,正無奈,孩朝他得更近,溫熱呼吸落進他耳朵里,很小聲很小聲的說,“其實我也是。”
在我還沒看明白的時候,還沒認清什麼是喜歡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你了。
薄晉然偏頭,就對上小姑娘盈盈的眸,為了同他說話,趴在課桌上,靠他很近。
結輕,他忽然把手中的書立了起來擋在面前,低頭靠近。
年的毫無保留的上的,輕蹭兩下,然后飛快抬頭,正兒八經的坐直,“好好上課,不許說話了。”
他整個過程行云流水,等陸甜反應過來他做了什麼,臉已經紅如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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