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的途中,祁宸衍就給梁澤恒打了電話讓他幫忙安排。
到了醫院就立刻做檢查,并且使用了保胎藥。
檢查完,祁宸衍又送時星去病房,讓乖乖在病床上先躺會兒,“我去跟阿恒說幾句話,很快就進來陪你。”
時星揪著他襯不松手:“是要說我的病嗎,為什麼不能當著我的面說啊。”
“又沒有生病,哪有什麼病?”
祁宸衍無奈,臉頰:“別胡言語。”
“那讓他進來說。”
時星還是噘著:“我的孩子,我也有知權的。”
剛才做b超檢查的時候就有問醫生怎麼樣,醫生只對微笑,說檢查結果會以報告形式通知,到時候詢問主治醫生就好,們做b超檢查的醫生是不能說的。
時星才不信,平時做b超如果沒有什麼大問題,醫生都會說的。
所以始終是有些不安。
醫生越是遮遮掩掩,越是覺得害怕。
怕到本來已經沒再疼的肚子都好像又開始作痛了。
祁宸衍覺得到的不安,他沉默幾秒,無奈低聲:“好,等結果出來我讓他來病房,好嗎?”
他說完,又將掌心輕著的小腹,“乖乖,別張。你越張,越會難。之前你痛經的時候醫生說的話不記得了?”
時星看著他,片刻點點頭:“記得。”
緒會軀化,有時候不是真的疼痛,就是心理作用導致的。
“可是我怕,如果孩子真的……”
時星很不安,祁宸衍也側躺下去,抱住,“那我們以后就不要孩子了。”
祁宸衍沒有說什麼“一定不會有問題”的話,因為他也不能確定。
所以他低聲說:“如果確實保不住,那說明我們和孩子沒有緣分。而星星過這一回苦一回痛也就夠了,我不舍得星星再苦。所以如果確實沒辦法,我們就不要孩子,就只有我們,好不好?”
時星聞言眼睛都紅了,“你說得好像真的保不住了一樣。”
祁宸衍無奈,親親的眼眸,“我當然希寶寶可以好好的,我只是在說最壞的打算。畢竟我也害怕,星星會因為,像上次一樣……”
時星眼眸輕閃,他說的是上次沒了孩子對他發瘋,把一切都怪在他上的事。
委屈噘:“那時候確實是你不要孩子的嘛。”
雖然他的出發點能理解,可那樣的他,也確實讓覺得他不。
畢竟那時候他們對彼此沒有那麼信任。
“那時候……”
祁宸衍著小腹的手頓了頓,似乎想到什麼,眉心緩緩收。
其實如果說單純只是因為擔心藥有影響,他確實沒必要那麼強的要打掉孩子,都那麼求他了,他怎麼忍心?
之前祁宸衍也不知道為什麼,可他在夢里看到了那時候的畫面,就知道了。
因為那時候,發現懷孕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四十幾天了,也就跟現在差不多時候。
他帶到醫院做了檢查,檢查結果懷的是雙胞胎,子宮有兩個孕囊,可其中一個沒有胎心胎芽。
也就是說,藥確實已經產生了一些了不好的影響,加上那段時間緒一直不好,在知道懷孕之前常常喝酒,也吃了幾回其他的藥甚至包括避孕藥。
的在那時候已經承不了了,本就有先兆流產的跡象。
醫生說確實可以再等等,等再大些再檢查看看,可按照的狀況來看,基本上孩子能保住的可能不大。
而且保胎其實沒有那麼容易,整個孕期都會很痛苦。
再來,如果月份大了再進行流產手的話,對母傷害也會更大。
相比于孩子,祁宸衍自然更不肯拿的冒險。
所以他當下就決定不再等,直接手。
他也想和好好通告訴,可那時候很崩潰,一聽他要讓做流產手就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他見著那時候的況,也擔心再說更多會更刺激。
如果他說的孩子是兩個,其中一個本來就已經沒了,因為最近吃藥喝酒鬧脾氣的緣故,那會怎麼想?
所以祁宸衍最終也沒說那些,只是哄著,告訴孩子沒有了沒關系,他們以后還會有的。
此刻,祁宸衍把事兒徹徹底底的同說了個明白。
時星愣住,眨眨眼,重點卻偏了:“真的是雙胞胎啊?”
祁宸衍無奈兩秒,點頭:“反正上次是,這次我就不知道了。”
不過確實是有雙胞胎的基因的,就算是也不稀奇。
時星眼睫輕,眼圈忽然有些紅:“所以,其實是我自己沒有保護好他們……”
現在也想起來了,自己那時候確實過得很頹廢。
就差煙了。
甚至都試過,結果被他發現了,惡狠狠的‘收拾’了一回,還威脅說以后再發現煙,一次,就讓下不了床一天。
哭著罵他是禽,然后買了避孕藥來吃。
那時候那麼作,孩子能保住才怪。
時星可憐的看他:“可這次我什麼都沒做啊,為什麼還是會出?”
這次明明已經很乖了。
想到什麼,忽然變了:“不會這次,也有一個孩子沒有胎心胎芽吧……”
祁宸衍也收眉心,卻還是頭發安:“不要想,先等結果。”
正說著,病房門被敲響,梁澤恒拿著檢查報告來了病房。
“三哥,嫂子。”
梁澤恒神不是特別好,有幾分嚴肅,看得時星心跳更。
忙坐直,小心翼翼的問:“梁醫生,我的況怎麼樣啊?”
祁宸衍也蹙眉看向梁澤恒。
梁澤恒把手中的b超單和驗單遞給祁宸衍:“嫂子的b超檢驗,顯示有兩個孕囊,也就是說嫂子懷的是雙胞胎。”
祁宸衍目落在b超單上。
果然,跟他記憶中一樣,是雙生。
不過讓他松了口氣的是,兩個孕囊都是正常的,可見胎心和胎芽。
時星也看到了,提起的心放松下去。
兩個孩子都是正常的。
梁澤恒又說:“雙胞胎本來就更危險,孕前期雙胞胎刺激本激素水平比較高,可能會導致子宮支撐孕囊營養不良,造先兆流產的況。”
先兆流產幾個字讓時星剛放松的心臟又提了起來:“那,我的況嚴重嗎?”
梁澤恒搖頭,“好好保胎,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
說完,神放松了些,笑笑:“恭喜三哥,恭喜嫂子。”
時星和祁宸衍也終于放了心。
“沒事就好。”
就連時星都不知道,這短短時間,祁宸衍掌心已經被汗了。
他比時星更怕,重蹈覆轍。
怕重來一次,也什麼都改變不了。
怕噩夢中的一切會真。
而時星懷了雙胞胎的事兒祁宸衍打電話給陸甜說了,五個小時后,陸甜就已經到了醫院。
跟著一起來的,還有薄云宴。
時星那會兒正躺靠在床上,祁宸衍在喂喝保胎的中藥,苦著臉,聞著就想吐。
忍不住撒:“我不喝行不行,我都打針了,應該可以不喝的吧?梁醫生不也說沒有那麼嚴重嗎?”
“是不嚴重,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喝了最好。”
祁宸衍想用勺子喂,可一勺勺喝其實更苦,最好還是自己一口喝掉。
所以他又哄著說:“星星乖,喝了藥,獎勵星星一個吻。”
時星:“……”
別開臉,嫌棄的不言而喻。
祁宸衍笑了聲:“哦,也是,現在我的吻已經不值錢了。”
他輕嘖:“果然,什麼東西給太多都不太好,給多了就不稀罕了。”
時星看回他,聽他繼續說:“那就這樣吧,星星要是不喝,那就不吻了,什麼時候星星喝了就什麼時候吻,星星要是確定不喝,那就永遠都不吻了。”
“……”
時星好笑的看祁宸衍,眨眼:“你確定,你能忍得住?”
祁宸衍勾:“星星可以試試。”
時星又眨了眨眼,點點頭:“那就試試吧。”
祁宸衍:“……”
時星看著他無語的表笑了,不過笑完還是從他手里接過藥。
算了,為了寶寶,苦就苦吧。
皺著眉閉眼,大口大口的把藥喝了。
乖得很。
喝完藥,吐了吐舌頭:“苦死……”
還沒說完,被他堵住了,潤舌尖被含住輕吮,接著,一顆糖被他送到里。
他這才松開,刮了下的鼻尖,“給乖寶寶的獎勵。”
時星眼眸眨啊眨。
好吧,其實還是很稀罕的。
他的吻。
抿著里酸酸甜甜的話梅糖,忍不住朝他噘,“還要親親。”
祁宸衍便笑著又吻了上去。
這次剛上,陸甜和薄云宴就到了。
病房門沒有關嚴實,陸甜直接推開了門,就看到病床上正親吻的兩人。
目閃了閃,別開頭,對上薄云宴紅的臉。
陸甜默了默,又看向病房里,重重的咳了聲。
病房里的兩人一頓,分開,同時看過來。
時星看到他們時眼眸瞬間亮了,“媽媽,哥哥,你們怎麼來了?”
之前打電話的時候他們也沒說要來,時星好久沒見他們,確實很驚喜。
陸甜這才進了病房,走到床邊坐下,時星的頭發,“聽說你不舒服所以過來看看,怎麼樣,沒事吧?”
時星搖頭,“沒什麼大事,醫生說我就是激素有點問題,堅持吃藥打針就可以了。”
薄云宴也走過來,站在床邊,神擔憂,“現在還有不舒服嗎?”
“沒有了。”
時星看向薄云宴,想到什麼,彎眉輕笑:“哥哥,我之前說對了哦,真的是兩個小寶寶。”
薄云宴卻沒有那麼高興,他反而還皺眉:“所以,是男孩還是孩?”
陸甜好笑:“現在還太早,哪里能看得出男,何況男孩孩有什麼區別嗎?”
薄云宴眉心更:“有區別。”
就連祁宸衍都好奇:“有什麼區別?”
薄云宴:“我不喜歡像我的,喜歡像妹妹的。”
祁宸衍:“?”
不是,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奇怪呢?
他扯扯角:“哥哥,星星懷的就算是兒子,那也是我兒子。”
薄云宴這話說的,好像那是他兒子一樣。
薄云宴眸不變,淡淡的“哦”聲:“是嗎?”
祁宸衍:“……”
看著祁宸衍無語的表,陸甜笑了笑:“外甥似舅,云宴這麼說其實也沒什麼問題。”
薄云宴點頭:“嗯,甜姨說的對。”
時星也點頭:“好像是,如果是兒子,應該會更像哥哥。”
祁宸衍:“……”
忽然覺得,他們才是快樂的一家人。
而他,是多余的那個。
呵呵。
陸甜準備在京都多待一段時間,幫忙祁宸衍照顧時星。
畢竟是關鍵時期,都怕時星會出事。
薄云宴現在很忙,看完時星就又回去了,說過段時間再來看和小寶寶。
時星看他來去匆匆的模樣,有些心疼。
可好像,長的代價,就是這樣的。
不能再隨心所,也不能再無所顧忌。
不過到了第二天,薄晉然也來了。
關心過時星后,也說要在京都多留一段時間,等時星的狀態徹底穩定后他再離開。
時星疑:“可是薄家那邊……”
不是很忙的嗎?
薄晉然只是彎:“現在有云宴在帝都,可以放心。”
時星:“?”
好吧,長到一定程度,有了接班人可以奴役之后,還是可以隨心所無所顧忌的。
祁宸衍卻是目微深,他抱著手臂靠坐床頭,挨著時星,笑看薄晉然:“薄二叔在京都,是住酒店還是有別的安排?”
薄晉然聞言沒有說話,目輕緩的,落在了坐在沙發上的陸甜上。
陸甜:“……”
沉默幾秒,輕咳:“他就跟我一起,住我那兒吧。”
說完又補充一句:“反正,房間很多。”
薄晉然垂了下眸,輕彎:“也好。”
祁宸衍扯扯角,挑眉,涼颼颼的,“哦~”
怪氣的。
陸甜別開臉,不說話。
薄晉然也沉默。
時星:“?”
不是,什麼況?
是錯過了什麼嗎?
為什麼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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