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素驅車駛離公路，停在市區路邊，周荊草在街邊藥店買了些藥。

姜素表麻木，就算傷口被藥刺激到，眉頭也沒蹙一下。

忽然想到什麼，問周荊草，“你怎麼會在這？”

這里不會像是回來的地方。

周荊草解釋：“周綰欣讓我給打掩護。”

在周家雖然不得寵，但所有人都知道是個老實聽話，學習也好的存在。

正因為績好，溫杳琴讓給周綰欣陪讀教學。

這不，今天周綰欣說要去讀書館學習，說那里氣氛好，溫杳琴雖然不怎麼愿意，但架不住兒的撒。

可哪是去學習，完全是鬼混。周荊草嚇得要死，生怕大伯母找麻煩。

自己想通風報信，但被周綰欣發現了。

警告自己，要是敢泄，就讓在周家沒好果子吃。

都是一起長大的，周荊草哪里不了解，也不敢得罪，只能茍著，祈禱別被發現。

沒想出現了姜素這個意外，發現被欺負，自己急的要死，但也不知道該怎麼搭救。

好在包里有個之前買的喇叭，想出假報警恐嚇他們，好在也有用。

知道周綰欣是個不做人的，姜素說：“我送你回去吧。”

送完周荊草，再回家，已經是晚上十點。

一晚風波過去，姜素太累了，直接睡了過去，以至于深夜周斯野打來的電話也沒發現。

次日，姜素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敲門的是陳嬸，面容急：“太太，綰欣小姐出事了。”

聞言，姜素第一反應，就是周綰欣又搞事。

陳嬸：“綰欣小姐被送去醫院了，先生讓您趕過去。”

姜素眸子一閃，真出事？

換了服，就趕去了醫院。

自己人才剛到病房，眼前一花，一掌就甩臉上。

又響又疼。

人還沒站穩，溫杳琴對著自己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輸出。

“你是怎麼辦事的？斯野讓你去接人，你就是這麼接的人？欣欣都出事了，你還有臉在家睡覺？怎麼沒把你睡死！”

姜素云里霧里，其實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耳邊全是溫杳琴的辱罵。

事后，才知道，周綰欣這是了違品，一下嗨過頭了。

姜素：“……”

知道膽子，沒想到這麼猛！

姜素垂下眼皮：“走的時候，人是好的。”

“你還在跟我推卸責任！”溫杳琴怒目：“我告訴你，欣欣要是出事了，我是不會放過你！”

隨后，自己被溫杳琴轟出了病房。

沒走，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

周斯野是在一小時后出現的，一起的還有翁宜。

姜素起想要跟他說話，然而周斯野連多余的眼神都沒給一個，直接進了病房。

很快，里面就傳來溫杳琴的哭泣聲，以及周斯野的安。

周綰欣還昏迷沒醒呢。

等周斯野安好人，才把自己給進去。

周斯野沉聲質問：“你為什麼不把人帶回家？”

四目相對，姜素在他臉上看見了不善與責怪，這神，還是刺到了。

姜素：“不肯跟我走。”

周斯野沉眸：“不走，你不會想辦法？不管怎麼說欣欣也喊你一聲嫂子，你對得起這聲稱呼嗎？”

一聲聲的質問，姜素心里也委屈。

“我沒有對不起。”

他只看到周綰欣的慘狀，沒看見自己的委屈。

周綰欣現在的境遇，都是自找的。可不是，為什麼要這欺辱？

周斯野還沒說什麼，一旁的翁宜倒是先一步站在道德制高點譴責自己。

“姜姐姐，你這說的什麼話？不管欣欣對你耍了什麼小脾氣，才多大？你一個年人，還是嫂子，不管怎麼說，你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走偏還當做視而不見？你這是在害人知道嗎？斯野哥跟溫阿姨可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

翁宜的話，很顯然附和他們母子的心事。

姜素扯了扯角，無聲嘲弄。

“我并不知道玩這個東西，還有，我沒把帶回去，是因為讓同伴聯合欺辱我……”

沒等把話說話，翁宜出聲打斷：“姜姐姐，你越說越過分了！欣欣多單純的孩子，怎麼可能讓別人欺負你！你這不是在詆毀名聲嗎？”

姜素沒理會翁宜，反而是將目投向周斯野，很好，他的表認可了這番言論。

垮了肩，忽然就歇了想要辯解的心。沒有意義，沒有效果的辯白說了也沒用。

就在這時，病床上的周綰欣醒了。

“媽……”

溫杳琴驚喜道：“欣欣，媽媽在，媽媽在呢。”

兩人是一頓母長。

相較于們的母深，周斯野是嚴厲的。

“周綰欣，老實代，怎麼回事！”

對上自己親哥泛著冷意的眼神，了脖子。

翁宜這會又沖出來當好人：“斯野哥，你別這麼嚴厲，欣欣才剛醒，你嚇到了。”

“欣欣，姜姐姐說你不能跟回去，還讓人欺負，真有這事嗎？”

周綰欣那心虛的心，在翁宜的安下，平復不。

別看年紀不大，但那心眼可不。思緒數秒，很快就想好怎麼說。

“我昨晚沒見過嫂子。”

剛醒，也不知道姜素說過什麼，反正不可能是會對自己有利。

所以，自己否認了姜素的出現，這樣，所說的也就不會立，也能降低自己的犯錯程度。

周綰欣也不怕姜素對峙，的朋友只會站在自己這邊。

翁宜道：“姜姐姐沒去接你？”

周綰欣期期艾艾的看向周斯野，“我昨晚真沒見過嫂子，我要見了，怎麼可能不跟回去。”

姜素意外，也不意外。因為這是周綰欣會做的事。

只是，還是會忍不住心寒。

這讓覺得，自己五年的付出，比錢丟進海里還不如，最起碼錢丟海里還能有個水花。

周斯野目凌厲：“姜素，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

他眼里滿是失。

自己可以允許鬧點小脾氣，但不能一點大局不顧！

姜素看著他們對自己同仇敵愾的樣子，好笑又無力。

沒什麼好說的，也什麼都不想說。

他們才是一家人。

“周斯野，我們把婚給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