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姜素一言不發，但車并不安靜，翁宜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周斯野手機響了，是梁津漢打來的，他帶翁宜過去玩。

姜素神平靜，不見異，只不過在掛斷電話后，出聲了：“路邊停車，我先回去。”

翁宜率先開口：“姜姐姐，你跟我們一起去，都是斯野哥的朋友，你也悉。”

可不覺得翁宜是什麼好心。

姜素再次拒絕：“不了，我還有其它事。”

翁宜說：“都這麼晚了，還能有什麼事？就一起麼，人多熱鬧，斯野哥，你說是不是？”

周斯野并沒對此問話給予回答，不過一路前行的汽車表明了態度。

姜素看著不停倒退的樹影，想著，等他們到了地方，自己再打車回去。

會所。

下了車，姜素轉就要走，翁宜卻一把挽住，不讓離開。

“走走走，我們一起進去。”

姜素就這麼被拽了進去。

包廂里確實都是周斯野邊的人，翁宜先的面，一見，都開始人。

“小嫂子。”

姜素腳步頓住，一瞬間好似有數不清的掌甩臉上。

結婚五載，從未得到這樣的認可，而翁宜卻輕松擁有。

翁宜趕解釋：“姜姐姐，你別誤會，他們喊的是你。”

是老實，不是傻子。

眾人這才注意到姜素也在，一瞬間，神各異。

隨其后的周斯野出聲：“站在這里做什麼？”

翁宜又挽住：“姜姐姐，你才是斯野哥的妻子，你不要多想。”

姜素不懂，明明想獨占的人，為什麼非要把自己拉進來。現在明白了，這是想展示優越呢。

大老婆，小老婆同時出現，這群人一下子不知道該奉承誰。

不過也就是一時的遲疑，翁宜很快就了中心人。

梁津漢似笑非笑：“知道你不要臉，沒想到還這麼上趕著。這是擔心管不住野子，準備當個移監視？”

“盯著也沒用，野子的心本就不在你上。”

姜素看著滿是惡意的梁津漢，很平靜的問道：“你是不是喜歡周斯野？”

梁津漢：“你說什麼？”

姜素淡淡開口：“你對我敵意這麼大，不就是怪我搶走了他。你現在可以轉移目標了，翁宜替我接手了。”

梁津漢一副看傻子的表：“你有病？誰喜歡他！”

在口出什麼狂言？

“哦，不喜歡。”姜素：“那你就是喜歡翁宜？你這是求而不得的遷怒？那你遷怒錯人了，你最該討厭的是周斯野，是他搶了你人。”

“……”

梁津漢覺得這個人是不是怨婦當久，腦子出問題了？

在胡說八道什麼鬼東西！

發完瘋，姜素平靜的問他：“還有事嗎？”

梁津漢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主要是平時自己攻擊，姜素不是賠笑，就是裝死。這還是第一次風，讓他有些不習慣。

“好狗不擋道。”

姜素起，梁津漢下意識收讓路。

看著出去的背影，梁津漢更懵了。垂眸看了看自己的，他剛剛在做什麼？

他竟然聽話照辦！

“梁哥，你在跟姜姐姐說了什麼？”

梁津漢看見突然湊近的翁宜，嚇得當即往后退。

“……”翁宜眨眼，委屈道：“梁哥，你怎麼了？我很嚇人嗎？”

梁津漢著鼻子，輕咳一聲，訕笑：“不是，跟你沒關系。”

媽的，都是姜素那個瘋人，在那胡說八道！

朋友妻，不可欺，他還沒這麼混蛋。

“他們找我，我過去了。”

瞧著突然對自己避若蛇蝎的人，翁宜滿腹不解的同時，對姜素也充滿預防。

到底對梁津漢說了什麼？難道是說壞話？

姜素完全不知道，自己一次意外風，會有這樣的連鎖反應。

以前，對于能融周斯野生活的聚會，是非常樂意參加，因為這代表這接納，可很有這樣的機會。

現在，姜素已經沒了興趣。

上了個廁所，直接往會所外走。

會所里，別的不多，酒鬼最多。

姜素毫無防備，被包廂闖出的男人撞個踉蹌。

人還沒站穩了，就聽到男人的囂聲：“那個不長眼的狗東西，敢撞小爺！”

男人明顯酒喝多了，舌頭都大了。

姜素剛站穩，抬頭看清男人的臉時，猛地一僵，腦子都跟著宕機。

那些埋葬在深霸凌回憶，跟開閘泄洪似的，一個勁的往外涌。

那些不堪，那些屈辱，刺激每個神經細胞。

“老子跟你說話呢！啞了！”

男人沖上前，一把抓住姜素的肩。

嚇得本能瑟起來，抑制不住地粟。

人的模樣會隨著時間而長變，但這些霸凌自己的人，就算化灰，姜素也不可能忘記。

潘洋。

這個霸凌了自己三年的頭目。

湊近發現是個好看的人，暴力的男人，瞬間變得猥瑣起來。

“喲，長得還不錯。”

“走，跟哥哥進去喝酒！”

說著，攬著的肩，就要往包廂走。

姜素只覺落在自己肩上的手，似千斤頂，重的不上氣。好似有毒的蝎子在撕咬，疼的說不上話。

以為自己功忘了，但還是低估了自己的記憶力。

渾濁的酒氣，難聞的就像曾經潑在自己上的尿。

姜素面發白，每個汗都在抖。

“別我！”

話語從嗓子眼里出來。

潘洋低頭湊近：“你說什麼？”

靠近一瞬間，姜素好似炸的，渾汗都跟著豎立起來。

那雙充滿惡意的眼神，再次勾起不堪回憶。

“別我！”

激素激起了的發力，揮舞著手中包，一下子砸中男人的腦袋，驚慌道：“別我，離我遠點——！”

姜素惶然的盯著潘洋，臉部都在抖。

這一下好像把人給打醒了。

潘洋咒罵一聲：“媽的，臭婊X，你敢打我！”

姜素攥著包的手，抖個不停。

潘洋的同伴聞聲也從包廂里出來，見他被個娘們欺負，還紛紛嘲笑起來。

潘洋也是酒氣上頭，也來了，上前就要打人。

姜素條件反，抱頭蹲地。一腳實實在在踹在肩頭，人被踹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