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素一整天都待在曾老這邊，晚上收工，魏清航送回去。

道別魏清航，轉回家。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發現家中傭人，神頗為復雜，自己看過去時，他們立馬轉移了視線。

姜素不解，但這疑，很快明白怎麼回事。

廚房里傳來翁宜的聲音。

“陳嬸，吃的準備好了嗎？斯野哥說他沒什麼胃口，你再準備些開胃的……”

姜素看著那指揮的模樣，好似這個家的主人是。

“姜姐姐你回來了。”

看見自己，翁宜也毫沒弱下主人的氣勢。

“斯野哥還沒恢復，你今晚就不要在主臥打擾他。”

這話，第一個讓人不滿的是吳媽，這是姜素也沒想到的。

“太太睡哪還不著急你來安排。再說，先生不舒服，太太照顧就可以。”

“都把人照顧的生病了，哪里會照顧人。”翁宜一臉無辜狀：“再說，也不是我的主意，這都是斯野哥的安排。”

姜素：“可以。”

人家都不稀罕，也沒必要熱臉去冷屁。

見姜素這麼弱可欺，吳媽是一臉恨鐵不鋼的表。

姜素就在客臥就寢。

家里的隔音效果明明很好，卻聽到翁宜的關懷時不時從主臥傳來。

作圖的手頓住，腦中思緒很。

從嫁給周斯野的第一天起，隔壁主臥就了他們的婚房，在這個臥室里，他們做過很多親的事，也承載了許多回憶。

現在，這個臥室，包括周斯野這個人，馬上要不屬于自己了。

合上電腦，沒了繼續工作的心，直接睡了。

次日。

姜素下樓。

周斯野跟翁宜已經在吃早飯了。

之前習慣坐的位置，被翁宜占據了，并把照顧周斯野的活一并攬了過去。

被伺候的周斯野好像也很習慣翁宜的照料。姜素扯了扯角，心下譏諷。也不知道譏諷他，還是譏諷自己。

翁宜見，熱的打招呼：“你昨晚不是睡的早麼，我比你晚睡，都比你早，看來姜姐姐喜歡誰懶覺。”

姜素昨晚睡的并不踏實，如今的神狀態并不是很好，沒力氣聽的涵。

“陳媽，給我份能帶走的早餐。”

陳嬸連忙應聲好。

翁宜努：“斯野哥，我是不是又說錯什麼話惹姜姐姐不滿了？”

周斯野：“不重要，高不高興，影響不了你。”

聞聲，姜素的手下意識攥。

跟翁宜相比，自己確實不重要。

姜素拿著準備好的三明治就準備離開，周斯野卻喊住了。

“周六要去寺里。”

姜素嗯了聲：“知道了。”

他們現在是已經到了有事才說話的地步？

“斯野哥，我也想去。”

“寺廟又沒什麼好玩的，你去做什麼？你之前不是說想出海？正好我有朋友新開了度假酒店，可以帶你過去玩。”

“真的嗎？太好了！”

翁宜高興的聲音隨之傳來。

隨著姜素漸行漸遠，他們的對話聲也原來越小，直至聽不見。

以前以為，夫妻之間，最好的狀態就是相敬如賓。但現在看來，相敬如賓才是最糟糕的。

37度，是人最舒服的溫度，卻不是的最佳溫度。

無波無瀾的婚姻，跟死水沒區別，里面藏的全是危機。

……

老夫人每月都會去寺廟小住兩天。

誦經拜佛。

自從姜素沖喜功后，這個‘福星’，也收到老夫人的青睞，了陪老人家寺的備用人選之一。

今天不止有，溫杳琴也來了。

到了廟里，就被溫杳琴安排的去佛祖面前跪拜求子。

每次都跪，這次也不意外。

姜素并沒拒絕，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禮畢，老夫人繼續禮佛。

姜素們倒是去休息了。

魏清航給發了些些工作上的問題，自己跟他聊了聊。

聊完，姜素無意識的點開朋友圈，刷了刷，前三條都是翁宜發的，每條都是九宮格。

照片里很多人，有姜素見過的，也有沒見過的。但見過的人里，幾乎毫不例外，全是跟周斯野有關系的人。

這些照片里，注重點還是翁宜跟周斯野。

沙灘，大海；愜意，悠閑。

度月差不多也是這個標配。

姜素握著手機的手攥，心里苦，自己跟周斯野不僅沒有月游，甚至連一場正常的婚禮都沒有。

“你把工作辭了？”

溫杳琴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

姜素如實道：“是。”

溫杳琴倒也沒怪不打招呼，就擅自離職。

“沒工作也好，你現在就專心回家備孕。”

姜素并沒反抗，依舊還是那副聽話的模樣。

溫杳琴幽幽開口：“男人邊有些鶯鶯燕燕，那說明有魅力，只要對方還回家，就沒問題。你擺正份，大氣點。”

會有這種態度，姜素毫不奇怪。

兒子是自己的，媳婦只是外來的，心騙哪一方，那是不言而喻的事。

姜素其實很想問，要是公公這樣，是不是也會這麼‘大度’？

周末兩天，姜素都在寺廟度過，周斯野則跟翁宜‘月’了兩天。

……

姜素知道周斯野對自己沒什麼，但他的無，還是令心寒。

戴珊荷只不過作為自己的代理律師理離婚的事，就被周斯野封殺。

知道這事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后的事，戴珊荷還咬著牙，撐著。

姜素：“這事你別手了，我找別人試試。”

不能因為自己，讓戴珊荷斷了職業生涯。

戴珊荷確確實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說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發現自己喜歡你？”

就這百般阻擾的勁，要是沒有不舍，不該這麼激進。

喜歡？

那是不可能的。

姜素淡淡道：“因為喜歡我，他想當孝孫。”

這是他的原話。

這話傷人的讓清醒。

為了坐實孝孫的位置，周斯野跟整個北城的律所都打了招呼，只要是有點名氣的，一見的離婚案，全是一口拒絕。

姜素氣笑了，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周斯野霸總的一面。

不知的，還以為他多在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