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袒的人，總是會被無條件袒護。

而注定不了這個特例。

周斯野的撐腰，讓姜素在部門里為眾矢之的。沒辦法，誰讓一下子得罪了老板和‘老板娘’兩人。

趨利避害也好，明哲保釋也罷，反正了那個被孤立的人。

工作多，姜素下班遲，走時，整個辦公室都沒人了，獨自等著電梯。

電梯停了，門開，正要進去，就瞧見周斯野和翁宜。

他們竟然也沒走。

周斯野的手里還拎著一個式包，是誰的，不用想也知道。

有時候，姜素覺得他的比他下面還。

這個做妻子的都不了這種待遇，而他‘妹妹’卻可以。

周斯野毫不覺得有什麼，淡然之道：“不進？”

翁宜也熱招呼著：“嫂子，快進來。”

說著，還給讓位。但這位讓的，就跟他倆才是一對。

姜素邁步而，并沒靠近他們。

下行的電梯里，翁宜主起話題：“嫂子，中午的事，你別跟斯野哥生氣，全是我的錯。可千萬不能因為我，讓你們夫妻鬧矛盾，不然我真是要罪該萬死。”

姜素直勾勾盯著。

翁宜被看的發麻，“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臉上是有臟東西嗎？”

姜素：“你家有鏡子嗎？”

翁宜：“嗯？”

姜素：“出門記得照照鏡子，別把臉丟了。”

“……”翁宜一秒委屈：“嫂子，你到底為什麼這麼討厭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我改還不行麼？我是想認你這個姐姐的。”

姜素：“周家雖然富裕幾代，但沒有皇帝做派，你不用跟我姐妹相稱。”

翁宜眼睛跟按了開關似的，說哭就哭，委屈：“嫂子，你誤會我了，我沒有……”

“斯野哥……”

周斯野蹙眉：“姜素，我有沒有說，讓你別瞎編排，毀人清譽？”

姜素扯了扯角，瞧他維護的樣子，只覺嘲弄：“敢做不敢當？”

周斯野：“我說了，翁宜只是我妹妹。”

姜素：“可以上床的妹妹。”

周斯野沉臉冷聲：“姜素！”

姜素：“昨晚跟你說的，你好好考慮。”

離了婚，他們不就名正言順，自己拿錢走人，翁宜也不用再背負小三的頭銜，不是皆大歡喜的事麼。

周斯野表更冷峻。

電梯到了，姜素率先出去。

周斯野卻沒讓開車離開，而是讓上他們的車，強制的。

正宮送小三回家，就說這世界顛了。

車子一路抵達翁宜住，到了目的地，姜素看向車外，如果記憶沒出錯，這里應該是周斯野的房產。

黑夜都掩飾不住臉上嘲弄，這算什麼，金屋藏？

翁宜回家了，周斯野卻并沒立馬開車離開。

車窗降下，他點了煙。青煙裊裊，泯滅在夜里。

半響，周斯野的聲音在車里響起，“以后不要再針對翁宜，跟你不同。”

姜素知道他有話要說，但還是因為他的話，心臟被刺痛到。

這是提醒，還是警告？

覺得是后者。

與不，果然有差。

……

周家每月都有一次聚餐，是老爺子的要求。

幾房聚攏，也是熱鬧。

周斯野最大，這個做長嫂的自然是要持一些。

孩子，也了姜素上的話題。

周老太太拉著自己的手，和藹道：“最近有沒有新況？”

老太太算是周家為數不多，對溫和的長輩。

姜素：“，還沒有。”

以后應該也不會再有了。

老太太拍拍的手：“沒事，不急，孩子都是緣分。”

“媽，要我說啊，姜素跟斯野就是八字不合，你說這都快五年了，母孵蛋都孵出幾窩了，倒好，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說話的是三房嬸嬸，梁艷娟。

老太太訓斥：“說這些不著調的話。”

年紀大的人，其實比年輕人迷信的多。

幺兒長孫，是長輩們最喜歡的標準。

當初周斯野跟他爸一死一傷，差點讓老太太哭瞎了眼。

在這里，比溫杳琴更覺得這個孫媳婦是個福星，畢竟沖喜的事，一開始還是提議的。

自己丈夫得老太太喜歡，梁艷娟也是跟著持寵而，繼續說：“我說大嫂，現在大房就剩斯野這一獨苗苗，要是沒個后，你這脈可就要斷了。”

這就差說斷子絕孫了。

溫杳琴臉極為不好，但還端著長嫂的架子：“弟妹你與其心我們家的事，還不如想著怎麼養好自己的兒子，我可聽說，家豪又去賭了。阿野像他這麼大的時候，都開始替爸出門談生意。”

“周家都是走正路的人，你這個當媽的，怎麼讓家里的孩子在歪路上越走越遠。”

“你……”

雙方都是往對方肺管子。

老太太適時出面：“好了，都是一家人。”

老太太發話，兩邊都偃旗息鼓。

們爭鋒相對的時候，姜素全程當鵪鶉。畢竟這事，也不是一天兩天。

但鵪鶉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只剩下姜素們婆媳時，溫杳琴對也是沒個好態度。

“家里好吃好喝的供著你，每月也是大筆的補品進肚，你是全吃狗肚子去了？就不能爭氣點？”

“你嬸嬸有句話也沒說錯，就是孵蛋，這麼多年了，你也該給我孵一窩出來。”

姜素的思緒不由又飄到那流掉的孩子。手不自覺上肚，現在都還記得儀的冰冷。

這個無法出生的孩子，好像在述說，跟周斯野的婚姻，也是個夭折的命。

“今年要再生不出來，那你就去做試管嬰兒。”

溫杳琴直接替孫子做了來時路。

姜素也不表態，因為的態度不重要。

翁宜比自己年輕，等離婚了，他們應該很快就有后了。

姜素沒繼續留下聽婆婆說教，溜到后院去氣。

周家老宅是古宅，花園很大。

剛坐下，就聽到后傳來掌聲，以及訓罵聲。

“小雜種，誰準你考試考的比我好？！”

姜素只聞其聲就知道怎麼回事。越過樹叢，看見主人翁，毫不意外。

上前一把握住又要落下去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