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盯著傅庭淵的眼睛,氣得說不出話,臉漲紅,發抖。
“你……你簡直瘋了!”
傅庭淵卻微笑:“這不是你自己選的嗎?你選我,那他就只能靠我活著。”
咬牙,整個人僵在原地,心如麻。
明白傅硯辭現在的狀況,確實離不開藥。眼下,本無法與傅庭淵,只能暫時妥協。
“好……”冷冷地吐出一個字,咬著牙。
傅庭淵見終于低頭,眼底閃過一抹得意的笑意,拉起的手腕,笑瞇瞇地說:“別生氣嘛。既然你要留下,那我們就一起去接采訪,配合拍照唄。”
話音剛落,幾名記者便已經眼尖地發現了他們,驚喜地湊了上來。
“陸總傅總,能請教一下你們私下的相模式嗎?聽說你們很好?”
傅庭淵一邊摟著陸瑾心,一邊笑著道:“其實有時候也不一定那麼好。他啊,最討厭吃芹菜,可有一次我偏偏故意放了一點在飯菜里,結果他一口就嘗出來了,直接三天不理我。”
記者們哄笑,頻頻點頭。
陸瑾心站在他邊,面上強撐著微笑,心卻早已波濤洶涌。勉強地配合著采訪,回答幾句敷衍的回應,可心思早就飄遠,
忍不住去想傅硯辭現在到底怎樣了,是不是還在搶救,甚至于……是不是還能醒來?
陸瑾心此時已經來到了后臺,這里的燈晦暗,整個人卻仿佛被定格在了一片死寂的黑暗中。
強撐著角勾出一點若有似無的弧度,配合著最后幾句客套話。但心里的波瀾早已如驚濤駭浪,不斷拍打著的理智。
趁著傅庭淵傅庭淵與工作人員談的空隙,低下頭,指尖迅速在手機屏幕上,給助理發了一條消息:“你現在立刻去醫院,替我看看傅硯辭怎麼樣了,拜托你了,越快越好。”
發出消息的那一瞬,仿佛才真正過一口氣。那種被繃的神經稍稍放松了一下,但心跳依然得像鼓點,疼得發慌。
助理那邊幾乎是秒回:“好,我馬上出發。”
陸瑾心盯著屏幕上那簡短有力的“好”字,一不。指節泛白,手機握在手中,幾乎快嵌進掌心。
與此同時,助理已經快步沖出了會場。車子飛馳在路上,連紅燈都踩得只差點沒闖過去。等他趕到醫院時,額角都是冷汗。
他沖進大廳,抓住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焦急地問道:“傅硯辭現在在哪?剛剛好像病惡化了,我是他的朋友,麻煩告訴我況。”
醫生認出傅硯辭的名字時,臉變了變。
“他就是今早突然吐昏迷的那個病人吧?已經推進急救室了。”醫生語氣也帶著一焦慮,“這位病人的病一直反復,幾乎所有治療方案都無效,全靠不知從哪兒來的藥維持……今天又突然這樣,我們也在查原因。”
“已經在搶救?”助理愣了一下,嚨發干。他道了謝,然后快步趕去急救室外的長椅上坐下,整個人仿佛突然被掏空,背脊一片冰涼。
他反復著手心,呼吸都無法平穩。雖然他沒怎麼見過傅硯辭真正生病的樣子,但陸瑾心每次提起他時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痛意與,他記得清清楚楚。
他低頭拿出手機,手指微微抖地給陸瑾心發了一條信息:“我到了,他正在急救室里搶救,醫生說現在況很嚴重,沒人敢打包票。他們讓我做好心理準備。”
陸瑾心正配合著記者們的第二拍照,傅庭淵傅庭淵正站在旁邊,笑意得從容,完的紳士形象讓無數閃燈鎖定他。
但陸瑾心手里的手機卻突然震了一下。
低頭一看,眼神瞬間凝固了。
像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冰水,心口驟然,仿佛在這一瞬凝固。四肢一陣麻木,幾乎站立不穩。
短短的一條消息像鐵釘一樣扎進了的心臟,鈍鈍的疼,卻帶著撕裂般的力道。
握著手機的手指不停發,眼前的記者話音像遙遠的嗡鳴,卻再也聽不清楚任何話語。
“瑾心,你還好吧?”傅庭淵察覺到的異樣,皺起了眉,低聲詢問。
陸瑾心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低聲音道:“我……我有些不舒服,可能有些低糖,想先離開一下。”
語氣盡量自然,但臉蒼白,都褪去了,神恍惚。
傅庭淵一驚,立刻手扶住的手臂,眉眼間盡是擔憂:“這麼嚴重?那我送你去醫院吧。”
“不用!”下意識口而出,反應過來后,急忙化語氣,“你看現在合作正要,你要是也走了,那和合作方怎麼辦?不如你留下來,我自己去休息一下,很快就好。”
傅庭淵盯著看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眼中卻浮起一警覺。他總覺得不對勁的眼神太飄忽,像是藏著什麼。
他沒有多問,只在轉離去時,迅速低頭吩咐自己的助理:“你跟上,看看到底去了哪兒。”
陸瑾心離開后,傅庭淵的助理便悄悄開車跟在的車后,一路將跟到了醫院。
當他看見陸瑾心停在急救室門口,神匆匆地朝里面張時,他心中頓時一凜。
他立刻掉頭回了車里,撥通了傅庭淵的電話。
“到了醫院,去了急救室,是傅硯辭的病房。”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秒,隨后是抑著的冷意與怒氣。
“知道了。”
傅庭淵握著手機,指節繃,青筋暴起。他沒想到,陸瑾心還是為了傅硯辭,騙了他。
他低聲咬牙,眼神沉如寒潭。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后低聲吩咐助理:
“把視頻繼續發出去,買熱搜,找水軍和營銷號,多轉發,多評論……我倒要看看,他還能不能再風多久。”
另一邊,此時急救室外的燈終于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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