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到這兒,他又頓了頓,提醒道:“不過傅硯辭質虛弱,不能接輻源,手機和電腦都要限制使用。”
陸瑾心聽了之后頓時連連點頭,立刻把傅硯辭的手機都收了起來,唯恐再有一點差池。
只是如此一來,恢復中的傅硯辭難免就會越來越到寂寞。
他雖然慢慢好轉,但每天都被拘在病房中,不能出門,不能久坐,甚至不能玩手機。最開始他還能忍,可如今,他的已經不像之前那樣虛弱,神也逐漸恢復清明,心中那種被隔離愈發強烈。
雖然陸瑾心每天都會來,但的眼神,的笑容,甚至的話語,都著一種他無法忽視的疏離。他不是沒有察覺。
那天傍晚,他趁著醫生查房之后離開,陸瑾心也暫時出去理工作。他輕輕從枕頭下拿出藏起來的手機,低頭摁亮屏幕。
屏幕上的照亮了他沉靜的面龐。他的眼中帶著一點急切,卻也夾雜著幾分的忐忑。
“反正就看一會兒,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吧……”他喃喃道,隨后便緩緩解鎖了手機。
然后他便看到屏幕上跳出一條置頂的新聞推送。
傅氏集團與凌悅醫藥再度強強聯手,重啟戰略合作——發布會現場直擊。
那行加的標題赫然映眼簾,他的手指微微一頓,眉頭也跟著了一下。
凌悅醫藥……傅氏集團……
這不是陸瑾心所在的公司和傅庭淵的公司嗎?
他怔了幾秒,眼神漸漸沉了下去。
原來,這段時間一直那麼忙,就是因為這個。
和傅庭淵,又重新展開合作了。
他嚨了,似乎有什麼堵住了,一的不安卻悄然爬上心頭。他不愿多想,但還是下意識地點開了那條推送。
畫面一亮,是新聞現場的圖文直播。攝像機對準了發布會的主臺,傅庭淵正穿著剪裁得的西裝,坐在中央位上,笑容自信,眼神帶著。
他說話的聲音清晰而輕松:“外界的傳言并不屬實。我們之間一直很好,至于什麼已經離婚或者破裂……那些只是沒有據的猜測而已,希大家不要輕信。”
“我們兩家公司的合作也已經順利啟了,會繼續為大家帶來優質的產品與服務。”
傅硯辭目一凝,心中頓時一震。
他說的是“我們之間一直很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會這麼說?
他緩緩往下頁面,接著畫面切換到了陸瑾心的側面鏡頭。
只見此時坐在傅庭淵邊,姿端正,穿著簡潔干練的白襯衫西裝,頭發盤起,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陸瑾心坐在那里,聽著傅庭淵那套稔的說辭,只覺得口一陣陣發悶。
一直很好……?
在心里冷笑了一下,下意識的想要反駁,可是想到傅硯辭的病,卻又只能極力將這緒下去。鏡頭對著他們,眾目睽睽,必須得配合。
于是,緩緩點頭,角勾起一個標準的弧度:“是的,確實如此。希大家能多多關注我們這次的合作項目。”
的聲音溫和清晰,仿佛真的是站在人邊的妻子,溫順而堅定。但手心已經悄悄攥,指甲陷掌心,幾乎要刺破皮。
這時候,一位眼尖的記者舉起話筒提問:“那看來之前的傳言確實是謠言了?其實今天在現場我們也能覺到你們的真的很好。”
“剛剛一進場,您一看到他就笑得特別甜,而傅總也對您很照顧,彼此的眼神都很自然親,說實話,比我見過的很多夫妻都甜!”
話音剛落,現場就響起一陣附和的輕笑聲,有些記者甚至帶著打趣的語氣低聲說:“郎才貌啊,真的是十分登對。”
傅庭淵聽了這些話,心里頓時一陣得意。眼神瞥了一眼那位記者前的工作牌,記下了名字。
這人很識趣,等會兒書記下,給他個大紅包。
他的面上依舊帶著沉穩溫和的笑意,點頭應道:“確實,雖然工作都很忙,但我們還是盡量時間見面。就比如昨天,我還帶去逛街。”
說著,他語氣中有意無意添了幾分,“還給買了一條手鏈。”
話音一落,他轉頭朝陸瑾心看去,眼神熾熱又帶著期待。
這時候,該接戲了。
陸瑾心的臉微微一僵,心中一陣惡寒如水般襲來。
但是知道,沒有退路。
于是只好緩緩抬起手腕,將那條新戴的銀質細鏈展示在眾人眼前。線下,那串手鏈晶瑩剔,反著銀白的冷。
“是的,我很喜歡這條手鏈。”對著話筒,盡量讓語氣不那麼僵,然后側頭,出一個標準又甜膩的笑容,“謝謝你,親的,這麼關心我。”
說得輕,像是溫存話,卻只有自己知道,說出每一個字的時候,胃里都泛起陣陣惡意的翻涌。
那種惡心,從舌尖一路擴散到心底,仿佛要將整個人掏空。
只能死死地掐住自己的掌心,指甲幾乎要刺破皮,好讓自己維持住面上的那一抹微笑。
不敢想象傅硯辭若看到這一幕會作何想。
一直他都信任,理解,一直都溫守護著……而現在,卻坐在另一個男人邊,陪他演著這場虛偽的戲碼,接著那些眾人的稱贊。
“哇,真的好甜啊……”
“之前是我們誤會了吧,哪有破裂的人還這麼恩啊?”
“傅總簡直是模范丈夫,又有錢又老婆,我要也能找個這樣的男人該多好啊!”
“他們兩個真的太配了……男的帥的,本就是天作之合。”
那些圍繞在耳邊的夸贊,如同無數針,扎進的神經。
傅庭淵聽著這些話,心越發愉快,角彎得更深,眼里也多了一層意綿綿的笑意。他轉頭看向陸瑾心的眼神像是溺水的糖,含脈脈,仿佛真的沉溺于這一場偽裝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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