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去了哪里?怎麼了傷?是不是和誰見面了?”
陸瑾心神頓了頓,明顯有些躲閃,“我……我只是和傅庭淵見了一面。”
支支吾吾地解釋著,語氣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刺激到他。盡可能地模糊了細節,只說是傅庭淵緒激,不小心弄到的。
但傅硯辭哪里聽不出其中的蹊蹺?他的眼睛驟然瞪大,“是他手了?他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陸瑾心連連搖頭,聲音帶著慌張,“就是個意外。”
可傅硯辭的眼神卻愈發銳利,他注意到手腕上也著創可,神瞬間變得更加冷峻。
“這個也是他弄的?”他聲音低沉,帶著一忍的怒意。
陸瑾心一時語塞,只能點了點頭,又搖了搖,神有些尷尬,“也是意外……真的沒什麼。”
傅硯辭看著這副模樣,心中一陣劇痛。他緩緩咬牙關,眼里盡是自責與心疼,最終卻只是嘆了口氣,低聲道了一句:
“……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
陸瑾心見到傅硯辭眼中那抹深切的自責與愧疚,心頭頓時一,眼底的酸也愈發濃烈。
幾乎是下意識地出手,握住了傅硯辭的手,輕輕搖了搖頭,語氣里滿是和與堅定:“這不是你的錯,要怪……也只能怪他。如果沒有他,我們也不會陷現在這個境地。”
的聲音輕得仿佛一縷風,話音落下的時候,眼神里浮現出一抹難以掩飾的倦意。
想到今天傅庭淵藏在冷靜表面下的執拗和抑,和那種令窒息的占有,心中陡然涌起一警覺。
再這樣拖下去不行,必須要讓傅庭淵做一個徹底的了斷,不然類似的事還會繼續發生,甚至更加變本加厲。
于是深吸了一口氣,眼神越發堅定:“我之后會和他好好談一談的,你放心。”
傅硯辭聽到這話,眉頭立刻擰了起來,眼神中滿是擔憂:“可萬一他再威脅你怎麼辦?他現在這樣,我真怕你被他傷害。”
陸瑾心微微一笑,抬眸看著他那雙盛滿擔心的眼睛,輕聲道:“那我就不接唄,我又不是傻子。”
傅硯辭聞言也笑了出來,眼中多了一放松的溫。他知道陸瑾心表面看起來弱,實則心極其堅韌,只要決定了的事,就沒有人能輕易搖。
幾天后,陸瑾心估著傅庭淵的緒也該平復了,開始猶豫是不是該給他打個電話,約時間把事好好談清。但就在拿起手機,準備點開通訊錄的那一刻,電話卻先一步響了起來,低頭一看,來電顯示正是傅庭淵。
微微一怔,有些意外,又有些不適應。
但猶豫片刻后還是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傅庭淵語氣平淡卻著一自然:“我已經在你公司樓下了,現在差不多也下班了吧?我接你。”
陸瑾心沉默了一瞬,心中浮起一淡淡的不悅。他沒有提前告知,就這麼擅自出現,像往常一樣理所當然地介的生活。下意識想拒絕,但想到傅硯辭的藥還掌握在他手中,那些用來延續希的藥片,就像一牽著命運的線,的牽著他的心。
“……好,我這就下來。”最終他還是聲音低低地答應了下來。
下樓時,一眼就看到了悉的車子停在公司門口。車門打開,傅庭淵坐在駕駛位上,角噙著溫和的笑。
“正好下班了,你還沒吃飯吧?我們去吃點東西。”他一邊啟車子,一邊語氣輕松地說。
陸瑾心聞言,腦海中卻閃過上次那頓被緒打斷的晚餐,以及那之后傅庭淵失控的模樣。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傅庭淵帶來到一家早已訂好的餐廳,菜品考究,環境雅致。
兩人落座后點好餐,菜還未上來,陸瑾心便直奔主題:“上次我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傅庭淵一愣,似乎沒料到這麼直接。眉眼間閃過一錯愕,但隨即又出一釋然。他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放下杯子,緩緩道:“我覺得……不妥。”
陸瑾心臉上的神瞬間冷了下來,正開口,卻被他抬手打斷:“但是,既然你不想給我一個孩子,我也不勉強。我們可以換一個條件。”
一怔,眼神微微變了:“什麼條件?”
傅庭淵凝視著,語氣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你重新回到我邊,和我一起生活。不許再和他在一起。等他病好了,就讓他出國,永遠不許回來。你要留在我邊一輩子。”
這話仿佛一道雷擊在陸瑾心耳邊炸響,怔住了,瞳孔微,腦中一片混,下意識的想要拒絕。
可當想到傅硯辭那副病痛折磨的模樣,一次次發作后的虛弱無力,心中的疼痛便一下子涌上來。
他已經快支撐不住了,不能再等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陸瑾心閉了閉眼,終于點頭:“……好。”
傅庭淵聽到答應,眼底頓時閃過一抹驚喜。來之前他還做好了要反復勸說的準備,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妥協了。但他很快便又想到,是為了傅硯辭才這麼做的,并非出于真心。
于是他的心又有些復雜。
這時菜肴上桌了,他收拾了一下心,便抬手親自為切牛排,作殷切,溫又細致。
陸瑾心默不作聲地接過刀叉,將牛排送口中。味道明明鮮多,到了他的口中卻像嚼蠟般難以下咽。
此時,他心中一片麻,吃什麼都只覺得沒滋沒味的。
好不容易挨過了這一頓,飯后傅庭淵提出要送回去,婉拒了:“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傅庭淵心中不悅,但又想到即將實現的目標,勉強維持著笑容:“那好吧,我們下次見。”
看到傅庭淵的車子駛遠后,陸瑾心獨自打車回到醫院。病房中,傅硯辭正靠在床頭,看見進來,眼神立刻亮了:“你回來了,今天工作還順利嗎?累不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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