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心里惦記棠知,逛街的時候也是心不在焉的。
池裴有心哄,“輕輕,你發現沒,你左手腕現在能用上力氣了。”
葉輕一愣,想了想還真是。
之前因為割腕,左手日常使用沒問題,但是不能用力,不能抬重。
跟池裴在一起之后,這些事也不用做。
已經很久沒想過左手的事了。
池裴這麼一說,想起來,剛才好像是左手攥著阮立夏領口來著。
“好像是啊,我都沒注意。”葉輕笑笑。
池裴挑眉,在耳邊低語,“我早就注意到了,上次你幫我用手弄出來,右手太累,你自己換了左手。”
葉輕:……
算了,剛才那套運服看著舒服的,也適合棠知。
再給買雙運鞋搭配吧。
跟池裴從中午逛到下午,又從下午待到晚上。
這才等到了棠知的信息。
人現在在程度家里,拜托葉輕送服。
這不是巧了麼。
在路上,葉輕想了很多種棠知可能會出現的形,并在心里一一做了應對措施。
可看到時,葉輕卻發現,自己的思路還是狹隘了。
程度氣不錯,笑嘻嘻開了門,招呼池裴去廚房做飯。
葉輕敲響臥室門,不多時,棠知裹著浴巾出現在視野里。
沒有預想中的傷心難過,人看著除了神差點,跟平時差不多。
“輕輕你來了,你買的這麼快啊?不會是擔心我早早就準備好了等著給我送呢吧。”棠知開著玩笑接過紙袋。
“小知,你還好嗎?”葉輕小心翼翼地問。
“好的啊,就是第一次有點疼,不過那時候我藥勁兒正大著,也沒難太久,之后就是太累了。”棠知如實回答。
葉輕沉默兩秒鐘,“那個,小知,我是說,你、你心理還好嗎?”
棠知反應過來,葉輕指的是什麼。
瀟灑 一笑,“多大點兒事啊,輕輕,其實,我也爽的,程子技不錯。”
葉輕:……
果然才是那個封建社會的余孽。
棠知換服也沒背著葉輕,上的紅痕彰顯著今天經歷了怎樣的生活。
葉輕紅著臉別開頭。
“你害什麼,”棠知笑著說:“咱倆一起去做SPA的時候,什麼沒看過。”
“那個不一樣,”葉輕看著地毯,“對了,給你下藥的是阮立夏。”
“阮立夏。”
兩個人異口同聲。
“你知道?”葉輕抬頭驚訝地著棠知。
“那你知不知道,阮立夏和祁曦瑤兩個人是合伙的,一個針對你,一個針對我。”棠知穿好服,坐在葉輕邊。
“我不知道,沒人跟我說啊。”葉輕怎麼也沒辦法把這兩個人串到一起。
“事實就是如此。”
“行吧。”葉輕咋舌,“讓他們理吧,還涉及到祁家呢。”
“我好,程子就給我喝了幾杯水。”棠知起拉著葉輕往外走,“我現在想抱著牛啃。”
“你力不錯啊,”葉輕由衷慨,“算算時間差不多八個小時,你現在還這麼神。”
“那是,你回頭跟我一起去健房吧。”
程度神清氣爽地給池裴打下手。
池裴瞅他就來氣,“你那不能有點出息?口水快流下來了。”
“嘿嘿,”程度傻笑,“我本以為小知藥勁兒過了會哭會生氣,但是沒有啊,還謝我救,說幸好是我。”
池裴看了他一眼,轉去切菜,不想看傻子。
程度還在繼續,“你說怎麼這麼好啊,裴子,你說兄弟我怎麼這麼有福氣,攤上這麼好一老婆,哎呦,裴子,太好了,你知道嗎?”
“蛋打散,浮沫撇了,”池裴塞給程度幾個蛋和一個盤子,“把閉上,別把口水滴進去。”
程度十分配合地吸溜一下,麻利地去打蛋,“小知可真好。”
“阮立夏你打算怎麼理。”池裴不了花癡的程度,找了個話題。
“嗐,法制社會了,也不能直接打死啊,找個借口扔局子里得了,干的那些事也不冤枉。”程度把蛋遞給池裴,“祁曦瑤呢?”
“不是跟阮立夏好麼,那就接著去里面作伴去吧。”池裴突然想起來什麼,炫耀地開口,“我家輕輕現在可厲害了,今天了阮立夏兩個,我還是第一次看除了我以外的人。”
“我家小知也好,剛才睡醒我讓我,都舍不得。”程度一臉春風得意。
葉輕跟棠知站在廚房門口,本來想打招呼的。
聽完他們的話,默契地同時轉。
算了吧,有點兒丟人。
茶幾上放著剛洗好的草莓,棠知把盤子扯過來,遞給葉輕一顆最大的。
“我想給咱們游戲找個代言人,你說找誰合適?”棠知咬了一口草莓。
葉輕也了,連著吃了兩個,“這我不懂啊,娛樂圈我也不認識誰,就找便宜又名氣大的。”
“那你是白日做夢,名氣大的可不便宜,”棠知樂了,“對了,我那個酒吧你記得去消費啊,里面好多錢呢怕。”
葉輕‘咦’了一聲,“你那個酒吧合伙人不就是個明星?他現在有熱播劇,好像火的。”
夏。
棠知終于想起自己這個發小了。
“對呀,就找他,他肯定不敢跟我要太多!”
“說什麼呢?缺錢了?”程度們去吃飯,聽了一。
棠知沒在意,“我說要找夏給游戲做代言人,他便宜。”
程度臉一,得,他都差點忘了還有這麼個青梅竹馬呢。
不過現在,應該沒事了,他跟棠知都……嘿嘿嘿。
之后,棠知去工作,葉輕去上學。
先前的那些糟心事跟一場夢一樣,就那麼不見了。
葉輕和池裴的婚后第一年,就這樣結束了。
這一年中發生的事太多太多,葉輕回想起來,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無神論者的人有時候也會慨命運的使然。
冥冥之中,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在默默推著事件的發展。
經歷的事、遇到的人,凡是命中該有集的,怎麼躲都躲不過。
同樣的,此生有緣的,無論怎麼樣兜兜轉轉,最后還是會在那樣一個節點里相遇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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