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規則層面較低的世界經歷劫難,不完全是壞事,這個道理鄭清知道。
當初他跟在易教授學習變形的時候,易教授就提到過,小世界的劫難可以消解巫師上的部分業力,降低以後發劫難的風險,這也是很多巫師選擇去新世界闖的緣故。
但知道是一回事。
直面天劫是另外一回事。
裂開的古堡上空。
旋渦狀的黑雲似乎越來越低,那枚綠瑩瑩的黑魔標記在半空中僅僅倖存了幾個呼吸,便被不斷下沉的漩渦吞沒了。漩渦邊緣,一道道白森森的電織閃耀,釋放著令人心悸的魔力波,這天地匯聚起的魔力由邊緣向中心,呈現出重重疊疊的環狀痕跡,一層嵌套著一層,最中央的魔力已經濃郁到近乎化,似乎下一秒就會化作瓢潑大雨的形態降落下來。
只不過室中的巫師們都知道,如果那些魔力降下,絕不會像真正的雨水一樣,僅僅打袍子與頭髮。
「我記得……」
鄭清沉片刻,把花貓的尾從自己裡拿出來,剛剛說了三個字,便被黃花貍再次打斷。
「——不要你『以為』!」
顯然,它已經猜到了這位年輕的傳奇想要說什麼,脾氣很差的抖了抖耳朵:「變形只能延緩劫難的發生,但不能避免……除非你一輩子都當一隻貓,就像圖書館里那隻大章魚……別忘了我剛剛說的,這玩意兒在這種地方遭遇,比帶回去后要好一百倍!」
鄭清略尷尬的清了清嗓子。
在場諸位傳奇中,或許只有他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唔,你們有沒有覺得,這片黑雲有點像眼睛?」不遠,大洋洲隊的一名迴者聲音很小的對的同伴說道。
鄭清心底到一惋惜,他原本也想說這個事兒的。
但很快,他就慶幸自己慢了。
「那不是眼睛。」
瑪教授即便變一隻鳥,也沒有失去好為人師的習慣,聞言輕輕震了一下翅膀,解釋道:「如果你們留意它的環狀結構,就會發現這個劫雲呈現出了非常標準的魔力形態……天劫與自然災難最大的區別在於,它是有意識、有目標、也有目的的一場災難。現在它的目標就是逆天復活的伏地魔,以及協助它完這一系列儀式的我們……現在,它已經意識到普通的天雷、火、贔風無法完目標,需要匯聚更強大的力量……」
嘩啦!
天劫沒有等瑪教授解說完畢。
最中央的雲層悄然破碎,化的魔力洪流在電加持下傾瀉而下,順著霍格沃茨城堡裂開的隙,噼里啪啦落了下來。
第一大學降臨的傳奇們頭頂紛紛升起一顆顆璀璨晶瑩的念頭,那些念頭綻放出七毫,落下一層層幕,將他們子整個兒籠罩在其中,灑落的『魔雨』到那些七幕,立刻開,沒有一滴落在巫師們上。
鄭清略羨慕的看了他們一眼,暗自嘆了一小口氣,出自己的魔杖:
「——風雨攸除,鳥鼠攸去!」
一抹七毫從杖尖湧出,同樣撐起一片半明的七幕。作為旁門傳奇,他無法輕易的調傳奇級別的念頭,而且他與老姚等人也不同,並非單純的念頭降臨,所以必須通過咒語才能施展保護咒。
大洋洲隊的萊因哈特撐起一片淡金的幕,將他的隊員們籠罩在其中,魔雨落在那層金幕後,並未落,而是一滴滴堆積,須臾間便布滿了幕之上,裡面的人影也變得模糊起來。
只有伏地魔,趁向室深遊走,試圖躲進沒有裂開的穹頂之下。
但即便它的速度再快,也免不了有幾滴『雨水』落在它的上。
沒有任何事發生。
除了那幾滴『雨水』像滲進泥土中一樣滲進伏地魔之外,沒有任何異常況發生。這讓鄭清到一不解。
「——覺得好奇就撤掉你的保護咒,一下天劫的味道唄。」
黃花貍在他耳邊冷笑一聲。
這貓憊懶到了極點,甚至沒有調它的念頭,只是懶洋洋趴在鄭清肩膀上,蹭了鄭清的魔法。相似的,還有瑪教授化的凰,只不過沒有停在鄧布利多教授的肩膀上,而是換到若愚老人的肩膀上了。
鄭清斜了貓一眼。
他只是好奇,又不是蠢。
真正蠢的是那條白的大蛇,自以為向門口溜去的作無人察覺,卻不知在這個過程中,上沾染了多從天降下的『雨滴』。
大家就默默的看著它,一點點向門外骨涌。
果然。
在爬到室中央時,伏地魔突然慘一聲,劇烈翻滾起來,直接滾到裂中央,然後越來越多的雨水落在了它的上。
鄭清看的很清楚。
伏地魔上之前滲進雨滴的地方,突然冒出了一道道半明、布滿尖刺的鎖鏈,它們以極快的速度生長,纏繞在它龐大的軀上。
那些尖刺似乎只是虛影,輕易便沒伏地魔下厚重的鱗片中,沒有給那些鱗片造任何理傷害,但當伏地魔向前遊走時,那些尖刺卻有如實質,剮蹭下它一片片鱗甲。被剮掉的鱗甲與落在已經積攢了一層薄薄水窪的地面后,須臾間便消融其中。
「——這是什麼?」
鄭清歪著頭,撞了一下蹭自己保護咒的傢伙,讓它點保護費。
黃花貍抬起爪子,遲疑的了鬍鬚。
「應該是靈魂方向的『天譴』吧。」
它嘟囔著,語氣帶著一不確定:「就像那隻大火鳥剛剛說的,天劫是有意識的,它會自尋找目標最脆弱的地方攻擊……對伏地魔來說,它破碎的靈魂就是最脆弱的部分。雖然剛剛『補完』了,但仍舊有大塊的缺失……」
鄭清無端覺這貓在口胡。
真是不負責任吶,他幅度很小的搖了搖頭,抬腳,向若愚老人所在的方向走去,打算向更權威的人士求證。
轟!
鄭清腳落地的時候,整個室劇烈震了一下,嚇的他連忙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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