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兒？”

這話問的，蓁蓁朝溫苒喊媽媽可不就是的兒嘛，許傾傾心說這男的人長帥，腦子看起來不太好的亞子。

溫苒蓁蓁的頭，彎起眼眸：“好棒啊，我們家蓁蓁是富有的小老板了。”

霍赫言呼吸凝住，眸一直盯著蓁蓁，蓁蓁抬頭看他：“叔叔，你為什麼總看我呀？”

霍赫言淺淺吸氣，微笑朝手：“很高興認識你，蓁蓁。”

說完覺得高太高，他蹲下，仍保持手的姿勢。

蓁蓁不懂這叔叔為什麼看起來很的樣子，出于禮貌還是跟他握了握手。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霍赫言抬手想的臉，溫苒把蓁蓁往旁邊拉：“霍總！”

這聲是提醒，聲調有些高，霍赫言僵了一瞬，站起：“抱歉，我沒有惡意。”

溫苒對霍赫言的防范寫在臉上，他離開后，許傾傾疑問：“苒苒，你看起來很抵那個人，他是誰啊？”

溫苒一時想不到形容詞：“一個莫名其妙的人。”

莫名其妙的霍赫言回到車上，盯著窗外的秋海棠出神許久。

“言哥？”靳穆在前排喊了他一聲。

霍赫言回神：“你下去煙。”

靳穆知道霍赫言要他回避，下車了。

車門關上，霍赫言撥通周聿珩的電話。

“周聿珩，我都知道了。”他說，“溫苒就是江稚。”

那邊像靜音一樣，久久沒有回應。

一時間聽筒里只有呼吸聲。

“切。”周聿珩間溢出散漫的笑，“你是不是有臆想癥，要治療的話我認識幾個權威的腦部專家，介紹給你？”

霍赫言語氣篤定：“不用你承認，我非常確定溫苒就是江稚。”

在否定江曦瑤后，霍赫言只有百分之八十猜測溫苒就是江稚，而他今天看到蓁蓁，他可以百分之百確定溫苒就是江稚。

蓁蓁跟小時候的江稚一模一樣。

別人或許會認錯，他不會認錯。

他還記得三歲那年，父母說小妹妹出生了，他跟去醫院，好奇著嬰兒床的邊緣，看那個小小的小不點。

大人打趣說他怎麼一直盯著妹妹看，小嬰兒醒來哭了，大人說他這麼喜歡小妹妹，那就由他來抱吧。

大人說是這麼說，其實哪敢放手，就托著小嬰兒的在他手上放了幾秒。

許多人長大會忘記兒時的記憶，可霍赫言永遠記得那幾秒的奇異覺。

小Baby香的，像帶香冰激凌，好想抱在懷里，又怕得會化掉。

后來小江稚長大一點，會搖搖晃晃走路，會在他后磕的聲氣喊：“赫言哥哥～”

他大江稚三歲，他看著江稚從咿呀學語的嬰兒到明張揚的孩，他腦海中仍能清晰記得江稚長的許多重要時刻，的生日，做的第一個手工，畫的第一幅畫……

他大概是除了親人以外最悉江稚的人，所以他篤定自己不會認錯。

這場注定不會有人松口的對話最后以周聿珩先掛斷電話為結束。

他轉頭打給溫苒：“你在哪？”

溫苒正在幫蓁蓁收小攤位：“在兒園，怎麼了？”

周聿珩心里煩，又不能把煩說出來，于是鉆空子發脾氣：“哪有你這麼上班，還沒到下班時間就走了，高薪聘請你不是讓你遲到早退的。”

溫苒莫名其妙：“我走的時候你不是看見了？”

“我看見又不代表我同意。”

溫苒一噎。

人在公司檐下不得不低頭，就算老板故意找茬也得忍著，好脾氣道：“那您有什麼吩咐，需要我現在回公司嗎？”

“回。”他說，“回來加班。”

溫苒以為真有工作上的事，把蓁蓁給許傾傾，麻煩送回水岸林邸，開車往公司去。

溫苒乘電梯到頂層，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看見周聿珩坐在辦公桌后面，指間夾著一支煙轉來轉去，像是有心事。

溫苒第一反應就是過去把煙拿掉：“未年不許煙。”

“我年了。”周聿珩看著說，“我只是記憶停在以前。”

溫苒才不管：“說了不許就不許。”

周聿珩沒糾結這個事，他本來也沒想，朝餐桌抬抬下：“吃飯吧。”

溫苒這才發現送了晚餐上來：“不是加班嗎？”

“加班就是吃飯。”周聿珩說。

溫苒幾分無語。

周聿珩學的話：“說了加班就是加班，我是老板，有問題嗎。”

沒有。

拿千萬月薪，牛馬里的頂級牛馬，能有什麼問題。

溫苒坐下吃飯，吃到一半發現周聿珩一直盯著。

“看什麼，我臉上有飯？”

周聿珩突然問：“你是我私人書對不對？”

“……是。”

“私人書，我理解的是除了工作，生活也要照顧吧。”他說。

溫苒直覺有詐：“你到底想說什麼。”

周聿珩：“沒什麼，吃飯吧。”

周大爺奇奇怪怪，溫苒沒往心上去，只覺得這個年紀的人大概就這樣，時不時犯下中二病，沒突發奇想紋個弄個炸頭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吃完飯，周聿珩一反常態的沒纏著，好像突然之間變穩重，還囑咐回家開車注意安全。

溫苒估著中二年突然看了什麼影響，以前班上就有男生香港古仔的影響，總有一種給他一把砍刀就能殺出天下的自負。

周聿珩差不多，可能看了文藝片想裝憂郁吧，溫苒配合他，笑著跟他拜拜走了。

回到家跟蓁蓁玩了一會兒，蓁蓁當小攤主太累，洗完澡早早睡了。

溫苒也打算早點睡，剛躺下，聽見彭阿姨。

“苒苒，你快出來看看！”

溫苒套上外套出房間：“怎麼了？”

問完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周聿珩，愣了下，這個點他怎麼會在這？

定睛一看，發現周聿珩臉不太好，手捂著肚子表有忍的痛苦。

“你怎麼……”溫苒走過去，話沒說完，周聿珩腦袋一歪朝上倒。

“溫書，我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