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無事,但這回太冒險了,將計就計也不是這樣將法。”緋晚心疼地責怪顧姝兒。
和顧姝兒當眾吵架,帶人走開,其實暗中已經安排了人手跟著顧姝兒,只要需要,隨時能支援。
可顧姝兒卻給暗中的人手打了手勢,讓們別輕舉妄。
選擇了最冒險的法子。
以犯險。
懷著孕,竟然跳進水中。
幸好從脈象來看,母子平安無事,不然緋晚真想當場揍一頓。
“好姐姐,我下回不敢了,你別惱。”顧姝兒笑嘻嘻的,“我都快悶死了,本來在宮里就像坐牢,懷了孕又這不能做那不能做,裝沒懷孕更是要避著人,連到逛門子都不能了。好容易來了件有趣的事,一時沒忍住才這樣的,以后肯定不會了,我保證。”
“以后你月份大,子沉了,再這樣只能送命,你自己看著辦吧!”緋晚語氣嚴厲。
顧姝兒脖子,拉住緋晚趕路。
“快瞧瞧去,去得晚了,皇后把人審問完了,我就白落水一場!”
換服的時候,昏迷的丫鬟紫嫣早已被人帶走,送去給晏后了。而從背后推的那個婆子,也已經被抓住帶走。
兩個人趕到晏后落腳時,原本許多人伺候的屋,只剩了晏后和鎮國公夫婦,以及晏后跟前的心腹宮人們。
紫嫣和婆子跪在地上。
婆子已經在靈瓏的恐嚇之下,當場把紫嫣讓推顧姝兒的事供出來了。
鎮國公臉鐵青,大聲呵斥兩人犯了死罪,要立刻人帶們下去置。
晏后微笑:“不急,國公爺先聽聽這丫鬟怎麼說。本宮記著,姝兒在家的時候,待不薄,好像還跟沒有規矩地姐妹相稱,怎麼,卻對久別重逢的舊主下黑手呢?這其中,有什麼緣故,國公爺不想聽聽?”
紫嫣剛被人用冷水潑醒,跪在地上臉煞白,還沒回過神。
猛然看到顧姝兒從門外走進,子劇烈抖了一下,速度快得不像話,躲在了鎮國公椅子后。
“不是我,別來找我,冤有頭債有主,我也是奉命行事啊姝小姐!我哪敢違拗國公爺,我怕死,您別來找我……”
砰!
鎮國公起,一腳踹翻了椅子,將紫嫣在下頭。
也打斷了紫嫣話頭。
但,紫嫣喊出的這些話,已經足夠讓在場諸人變。
顧姝兒自己都沒想到,只是剛進門,還啥都沒說呢,自己就把紫嫣嚇了這樣。
后知后覺想起來,紫嫣確實很膽小,平日天一黑就基本不出門了,最是怕鬼神。
誰知這大白天的,都怕這樣呢!
做了虧心事,膽子小得沒邊了。
“國公爺,這丫鬟是瘋癲了嗎,竟然說,是你指使謀害宮中嬪妃的命。”晏后在上首徐徐開口,笑容譏諷,“本宮竟不知,您和靈嬪之間有什麼生死大仇,竟值得您在本宮回府探親時冒險除掉。”
鎮國公連忙朝上拱手:“皇后娘娘明鑒!是這婢子胡言語,不是失心瘋了,就是人指使另有所圖。臣這就派人將帶下去審問,一定給娘娘一個待!”
顧姝兒上前兩步,阻攔。
“國公爺,您涉嫌害人,是嫌犯,卻要自己審問另一個嫌犯,不覺得不合規矩嗎。再說,這事有什麼好審的。不管出于什麼目的,你謀殺宮嬪,足夠掉腦袋了。今兒你給不出合理的解釋,咱們直接回宮找陛下,讓陛下派人調查你就是了。”
鎮國公自然反駁。
兩個人爭執起來。
被椅子砸過的紫嫣爬起來,在角落瑟瑟發抖,惶恐困地盯著顧姝兒,似乎還沒確定是人是鬼。
清河郡主了人進來,親自將紫嫣帶下去審問。
晏后沒有攔著母親,只靜靜坐著,等著。
母親審問下人自有一套辦法,很快就會問清楚經過的。
果然片刻后,清河郡主便回來了。
如刀的眼鋒掃了鎮國公一眼,再未看他。
只走到晏后邊,福下拜。
“臣婦治家不嚴,宅刁奴傷了靈嬪娘娘,臣婦有罪,請皇后娘娘降罪。”
晏后目一寒。
“郡主審問清楚了麼,那刁奴,是為了什麼傷害靈嬪?”
清河郡主低頭:“因為想跟靈嬪娘娘到宮中福,靈嬪娘娘卻一直把留在府中,懷恨在心,所以下了毒手。”
“哦,這樣麼?真是刁奴呢!郡主覺得,本宮該怎麼罰你的‘治家不嚴’之罪?”
“但憑皇后娘娘置,臣婦絕無怨言。”
晏后含著微笑,靜默。
目沉沉落在母親上。
半晌才道:“本宮和郡主之間,談什麼置不置,沒的生分了。只是,靈嬪畢竟險些出事,郡主往日也很疼,不如,就到寺中清修一陣,多抄幾份佛經,為靈嬪祈福吧。可好?”
清河郡主毫不猶豫應下:“多謝皇后娘娘寬宏,臣婦一定靜心抄經,為靈嬪娘娘日夜祝禱。”
晏后看向鎮國公:“國公爺覺得,這件事需要稟報陛下麼?”
鎮國公尚未開口,清河郡主道:“都是臣婦的過錯,還請皇后娘娘給臣婦留幾分面,這件事,暫時不要宣之于眾吧……”
提,對著晏后跪下。
晏后角的笑意已經變得異常冰冷。
母親將過錯都攬在了上。
是替鎮國公頂罪嗎。
不,他們夫妻之間的分,早就因為鎮國公一個接一個的姬妾消磨得差不多了。
母親不過是,顧及膝下其他兒,不想讓家門出事,讓他們到波及。
母親犧牲了自己,犧牲了母分,也犧牲這個深宮之中的兒!
“郡主。”
晏后不想娘親,只以名位稱呼。
“本宮理解你的苦心。換做是我,或許也會跟你一樣選擇。但,你確實傷了我的心。”
清河郡主抬眼,對上晏后復雜的目,最終什麼也沒說,又垂下眼簾,俯磕了個頭。
晏后人將清河郡主攙扶起來,送出去。
揮手屏退了所有宮人。
繼而對上了鎮國公。
“國公爺,本宮之前一直想不通,你對本宮不滿,卻謀害姝兒做什麼。難道不是你保護姝兒平安產子,扶持和孩子上位,徹底拋棄本宮,對你更有利嗎。怎麼,你卻首先要干掉姝兒和孩子呢?”
晏后起,走到了鎮國公面前。
冷笑一聲。
“就在不久前,本宮忽然明白了你的用意。”
鎮國公后退半步,笑道:“娘娘在說什麼,臣一句也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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