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婢們對視兩眼,哀怨的看向兩位不解風的貴人,無奈退到殿外。
陛下們好好伺候,可人家沒一個稀罕的。高竹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們家世子向來如此,連我都不用。”
除了需要背的時候,才有他的用武之地。
殿有兩個凈室,趙霖眉弄眼的:“你把高竹都遣出去了,咱倆互相背?”
崔絡眼前頓時就浮現出一個個小黑圓泥,嫌惡的離他遠了遠:“不需要,你可以人進來伺候你。”
趙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氣的差點沒暈過去:“我也很干凈的好不好?”接著道:“您尊貴,我不嫌您,只我給世子爺行不行?”
崔絡面無表:“早上洗過。”
“早上是早上,這一路騎馬,肯定染了灰塵。”趙霖實在是頭疼啊,若不趁著沐浴時瞧一眼,還有什麼機會瞥到那種私地方?
待會兒泡池子又不會著子泡,依崔絡的子,別說下半穿著,怕是上半都穿嚴嚴實實。
崔絡瞥他一眼,察覺到他的審視,趙霖老實了:“行吧,各洗各的便是。”
現在還不能暴,只好待會兒見機行事。
殿里也有溫泉池子,但這向來是皇帝給妃子的恩賞,外男自不好用。惠德帝賜兩人的,是廊亭旁邊的一個小池子,皇親貴胄有時會過來。
但再小,容納五人也綽綽有余,何況只有他們二人。趙霖速速洗過后,只套了件膝蓋上方的白中,隨即披了件外往出走。
他瞅了眼迎面而來的崔絡,角一。他又不娶妻又不納妾的,給誰守啊,連他這個男人都防,果然上上下下穿了里。
崔絡嫌趙霖煩,在他再三催促下,了上面的中,兩人進了池子,趙霖舒服的喟嘆一聲,挨的崔絡十分近。
他時不時的往下瞄幾眼,恨不得能把崔絡的中出個來。他心急如焚,想著不然直接問?可陛下不許他如此啊!
想到另外一個能讓崔絡子的事,趙霖倒了兩盞茶,遞過去道:“口了吧,喝點。”
自打進了行宮,崔絡的確滴水未進,他抿了抿,仰頭一飲而盡。
趙霖眼神一亮,邊說邊又給他續了幾盞。一刻鐘后,崔絡起:“我去一趟凈房,你管你泡。”
“茶喝多了,我也去趟凈房,本也泡的差不多了。”趙霖懶腰,裝作若無其事的開口。
行宮里供皇親們玩樂,外頭修了幾公共凈房,亭子前就有一間男人們用的。
崔絡半褪下中,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瞥了眼進來就解子的趙霖,隨后收回視線。都是男人,這種場合很多,沒什麼大不了的。
趙霖沒啥覺,生生憋了憋,他想用余瞟幾眼,卻見崔絡的右手擋住了,捂的那一個嚴實。
眼看他完事了,趙霖的天是真要塌,他咬咬牙豁了出去,手將崔絡的中拽了下去,接著一轉腦袋,他左上方,赫然是一顆鮮紅的痣。
“趙霖。”崔絡瞳孔微微放大,眸中盡顯怒意。
他渾殺氣,聲音也比往常大上許多,趁他還沒提上子,趙霖提了提自己的,一溜煙兒跑了,再不跑他的怕是要保不住。
這大概是崔世子這麼多年來,最生氣的一回。他不跑還等什麼?
出去后,趙霖氣吁吁的給侍監比了個一。
申經義一愣,面凝重,隨即一只信鴿從行宮里飛了出去。
不久,惠德帝收到了一封信。
【陛下,崔世子左上側有紅痣。】
第42章 外客 繼妹連聲兄長都沒
惠德帝盯著那一行字, 抬手去了,眼角都泛了酸。
他猛地灌了幾盞涼茶,還是不下心口那團火熱。
璟行他左上竟然有紅痣, 雖然不排除早夭的那個孩子上也有, 但這樣的幾率還是小了些。
想想崔絡那愈發跟貴妃酷似的眉眼, 惠德帝心中有了八把握,其他的還得等貴妃和前國公夫人邊的來了方知事全貌。
可惠德帝還是激, 原來他不用羨慕鎮國公, 這麼好的兒子有很大可能是他生的。
想著想著他便不由笑出了聲, 干爹申經義不在, 小喜子也不準陛下這是怎了,過了會兒道:“陛下,今日要詔人侍寢嗎?”
惠德帝瞪了他一眼:“退下,半點沒你干爹的機靈勁兒。”
現在他哪個人都不想見, 只想去貴妃宮里坐坐。
若芷蘭知曉他們的皇兒還活得好好的,便是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吧。
而此刻行宮, 申經義這只老狐貍正笑瞇瞇的看著趙霖挨打,趙霖就是個文弱書生, 被崔絡強塞了一把劍后,沒幾下就被揍的骨頭都散了架。
他邊竄邊看向邊上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看戲的侍監,大口氣道:“侍監, 做人可不能這樣不厚道。你再不勸著點, 明日我的尸就能抬出行宮了。”
申經義皮笑不笑:“趙員外郎寬心,世子他有分寸。”
趙霖腰差點閃了, 這是讓他背鍋啊,可那又怎樣,給他一百個膽子, 他也不敢把陛下給供出來啊,只能承認了他的惡俗與變態!
申經義瞇了瞇眼,沒想世子還有這樣一面,他自得讓他盡興。
崔絡神冷冽,最后朝趙霖腚上踹了一腳,把劍一扔才算放過他,只眉眼間怒意還是未消。
趙霖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大口著,抬手擋在臉前道:“我真知道錯了,世子爺。您大人有大量,就饒過我這回吧。”
接著小聲解釋道:“誰讓你捂那麼嚴?我……我就是好奇看看,都是男人,誰沒有啊,真不至于打死我。”
“你還敢說?”崔絡冷笑,斜睨他一眼。
“我錯了我錯了,我賤。”趙霖裝模作樣往自己上招呼了幾下,待崔絡走遠,他才徹底癱下。
不過說真的,世子爺臉那麼俊,那地方不也沒好看到哪里去?
他嘖嘖兩聲,真是白瞎了他的本錢,連他這個男人都嫉妒。都是人,怎麼那玩意都比他們強?
·
休沐過后,崔府的幾位爺們兒又起早貪黑的上朝了。下朝用過早膳,待陳清芷把國公爺打發去署后,派婢子把兒了過來。
招招手,遞了個冊子過去道:“這是阿娘跟你二叔母一起看的,阿宜瞅瞅,有沒有心怡的,阿娘好給你安排相看。”
陳清芷待這個兒十分上心,這冊子上不僅有每名郎君的家世職,還尋畫師畫了畫像。兒若是連畫像都看不對眼,那便沒有相看的必要。
沈宜小臉一紅,下意識轉過去,語氣頗有些埋怨:“阿娘是不是不疼我了?就盼著早早把我嫁出去?兒一點都不想嫁人。”
“小沒良心的,說什麼胡話呢?這才開始相看,之后還要看生辰八字過六禮,中間事還多著呢,忙忙碌碌等你出嫁也要明年了。”陳清芷點了點沈宜的額頭,沒好氣道。
沈宜翻開冊子,隨便掃了幾眼,興致缺缺。眉頭輕蹙,母親給尋的郎君,自然都相貌端正,家世清貴,可一個都不喜歡。
要麼太過文弱書生,要麼是如未來四姐夫那般魁梧的,一想到將來要跟個不的人親過日子,心里就莫名抗拒,嘀咕了幾句。
陳清芷失笑道:“待了親,自然就培養起來了。婚后阿宜也不用怕,現下有國公爺在,往后還有你兄長,諒你那夫家也不敢給你臉看。”
一聽到繼兄兩字,沈宜撇撇,之前還信誓旦旦說繼兄定會替撐腰,以后麼,呵呵,誰知道還靠不靠得住?
不過他是風霽月的君子,定會護著這個繼妹,但這種護,沈宜不稀罕。
母倆正說笑著,下頭的仆婦忽地腳步匆匆進來,面凝重道:“夫人,方才咱們府上門外有個年輕郎尋了過來,說……說是找世子的,是他的舊識。只蓬頭垢面,穿的亦是破破爛爛,守門的仆從以為是得了失心瘋的花子,給了幾兩碎銀要打發走,不肯,只一昧的哭,如今旁的貴人家里頭的仆婢都出來看熱鬧了。”
陳清芷皺眉:“糊涂。怎地不先把人帶進來?傳出去旁人還道咱們崔家做了什麼虧心事?”
仆婦急道:“這……來路不明的人,他們也不敢冒然往里頭放,這便我來請示夫人了。”
陳清芷舒了舒眉心,仆婦帶路。沈宜也沒其他要事,便跟了上去。
不好奇,繼兄能有什麼舊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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