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可可回過神，“擁抱儀式”已經結束了。

整個過程中，易尋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并且還一一拍過了他們的肩膀。周可可意外地發現，站在這群歐洲人中，他居然才是個頭最高的那個。

來不及東想西想，他的手已經平靜地牽了過來，帶隨眾人一起了座。

一排尾酒被服務生盛上了桌，彩斑斕各異，冒著晶瑩亮的氣泡。

來酒館自然是要喝酒的。

周可可手去挑酒的作有些猶豫，看了看易尋，他不聲，并沒有阻止的意思。

便含蓄而保守地給自己拿了杯酒度數相對比較低的莫吉托。

“可可，你拿錯了。”坐在對面的一個老同學反應倒是愕然得很，“我還記得你以前經常教我們用薯條跟藍莓茶混著吃。”

藍莓茶可不是像它的名字一樣小清新的飲料，那是一道相當烈的酒，易尋也許未必聽說過，周可可卻瞬間破功，結了一下：“啊？啊？確定是我嗎？”

當然是周可可。

一起在博古斯上課的時候，是最簡單的薯條就有各種奇奇怪怪的吃法，蘸尾酒、果、冰淇淋……不知道是從哪學來的，也可能只是純粹在胡鬧而已。

但都意外的味道不錯，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與土豆不搭的食。

周可可還于惶恐中，大家已經紛紛想了起來，住服務生，要了大份薯條。

酒館里的薯條切得糙，卻炸得脆與綿兼，熱騰騰地端上來，拿在手里還覺得燙手。

周可可瞄了易尋一眼。

男人的表似笑非笑，讓人吃不準他的心思。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即使不知道“藍莓茶”是什麼，他也應該已經結合前后語境猜到了大半。

周可可輕咳了一聲，將手里的薯條蘸了點面前的冰淇淋，恭恭敬敬地遞到他的邊，在危險的邊緣試探。

“你要不要，嘗嘗看？”

他看了一會兒，低頭吃下。

垂眸的瞬間，才發現他眼里的笑意其實是真的，并不包含其他的意思。

他了一把的后腦勺：“不要拘束，玩得開心就好。”

-

從酒館里出來，與大家分別，時間已經不早。

周可可只喝了一杯，但也許是太久沒沾過酒的緣故，就是那麼一點點莫吉托，已足夠讓到了一陣輕微的暈眩。

易尋起先還只是牽著的手，走過夜茫茫的黎街頭，后來變了摟著，腳步也放慢了些。

一盞又一盞的街燈上，偶爾有棲息的鴿子被驚，撲騰著翅膀飛遠。

士已停運，他扶站在亮著燈的廣告牌下，給司機打了電話，那邊立刻出發了。

掛了電話時，周可可正歪著腦袋靠在他上，一字一句地讀著廣告牌上的標語，里叨叨咕咕，反反復復。

那聲音漸漸模糊不清，不知道變了哪個國家的語言，嘰里咕嚕的，易尋明知道是醉了說胡話，還是側過了耳：“嗯？”

距離短，咕嘟的聲音變得清晰了一點，只是那容讓人一頭霧水。

“戚風的基本法則……配比要準，打發要快，最完的品應該是表面沒有一裂紋……”看來，周可可不是只有一點點醉。

易尋靜靜聽著，角不覺牽起了向上的弧度。

“比起戚風，我還是更喜歡拿手指餅干做甜品的蛋糕底，因為口更富一些……”孩還在繼續旁若無人地神神叨叨，“我喜歡手指餅干，喜歡……”

“我喜歡可可。”是易尋靠近了的耳朵，輕聲說了一句，讓一下子靜了下來。

街角幽幽吹來微涼的風，拂過額前的碎發，周可可清醒了幾分。

想起自己在何，一只手背抬起，了自己糟糟的額頭，視線頃刻變得清晰起來。

“Je t'aime。”這個時候，男人喑啞的聲音與他溫暖的氣息一同灌了耳中。

聽得真切，眨了兩下眼，愣愣地轉過頭。

呼吸在面前的冷空氣中化白霧，彌漫了彼此的臉龐。

很久很久。

“嗯，我也是。”周可可把雙手搭在易尋的肩上，踮起腳。

纏綿悱惻的擁吻覆蓋了隆冬最漫長的黎夜晚。

隨著夜綿延，久久消融不去。

周可可的腳又踮高了些，被易尋傾微微下，腰費力地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放松了腳弓。

然而不一會兒又忍不住高高踮了起來。

接人回酒店的車趕來的速度很快，在他們邊停了一會兒，又開走了。

拉開長長一段距離才停下，耐心地在那里安靜等待著。

第46章 Coco Cool

醒了酒, 腳步依然不穩, 落下來輕飄飄綿綿的，像是踩在了棉花團上。

夜風吹涼了臉上的火, 輕靈地鉆進領, 周可可毫不覺得冷, 坐進車里, 反倒被迎面撲來的暖氣烘得又上了，臉頰兩邊都是紅撲撲的一片。

周可可想這車里真的好熱。

以至于懷疑自己發了燒, 拉了易尋，懵懵懂懂地去找他的額頭，挨在一起卻判斷不出誰更燙。疑而執迷，反反復復地蹭著他的腦袋，聽見他著自己的手輕笑：“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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