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的眼神僵滯了一下，那是一種難掩的黯然，“因為那個時候爸爸出事，我只能提早回了國，來不及修完規定的課程。”

正是兩年前的這個時間，面臨突如其來的變故，冷靜地回國理了一切。

如今想起來，那些場景如同走馬燈一樣從腦海中閃過，歷歷在目。

記憶短短地過了一遍，周可可沒有過于沉湎，又抬起了那雙明亮的眸子：“我想去參加MOF，贏了它，然后讓博古斯給我頒……頒榮譽學位。”

話在末尾頓了一下，因為，未說完時，易尋手了的頭發。

周可可又一次聞到那陣清新的香味，不由地吸了吸鼻子：“時間可能會有點久，而且去了也不是一定能拿獎，所以我……”

所以是抱著商量的態度。

“好。”而他點頭，還是這個字。

周可可約從他眼中看到一種如釋重負的緒，總覺得是自己看錯了。他擁過，吻了頭頂，便不及去細究那個自己看不懂的眼神。

“原來可可有這麼多。”易尋低低地笑了一聲，卻有一種淡淡的悵惘匿于其中。

的臉瞬間灼燒起來，埋下去，抵在了他的懷中。

“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小小聲，難為地為自己辯解，“因為，因為沒畢業，真的好丟人啊。”

周可可次日是一個人醒來的，日上三竿，易尋已經去公司了。

扶著空空的床邊坐起來，弓起了膝蓋，在一片初初灑進來的日下，抬起一邊的手臂，看上面斑駁疊的牙印。

被啃咬的痛已經記不真切，洶涌而過的水倒是又從腦海里過了一遍，周可可晃了晃腦袋，坐在那兒呆了很久，才起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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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還沒回來嗎？”傍晚間的廚房，清秀可的年笨拙地削著一塊白蘿卜，問道。

“哥哥很忙，在加班，”周可可用筷子將煎得收打卷的培翻了個面，告訴他，“不回來吃晚飯了。”

猜想，易知聽到這個消息，多半會很開心。

果然，話一說完，他便扭過頭暗地跟小雨點換了一個眼神，樂了半天。

“哥哥只是今天忙嗎？”年臉上興沖沖的表，讓人一眼就能看穿他心里在想什麼。

周可可想了想，如實回答：“未來幾天應該都要加班吧。”

易尋昨天就回來得很晚，說是最近會暫時忙碌一陣子，這兩個孩子來得巧，他們好像都很害怕他。

易知高興極了：“真的嗎？”

“真的呀。”周可可邊說邊撈起了焯的海帶，浸冰塊中。

“本來以為只有我自己一個人吃飯，準備的東西就清淡了點，不要介意。”笑了笑，流離臺上幾乎都是蔬菜，手起刀落之間，它們被利落地切極細的，倒是引來兩個孩子“哇”的贊嘆。

“我一直以為電視上拍的切菜鏡頭是被剪輯過的……”小雨點捧住臉頰，看得呆呆的。

易知也咽了一口口水：“姐姐做什麼都好吃。”他的眼睛忽閃忽閃，“我明天可不可以也來蹭……”

他話說到一半，覺得不對，一口把那個“飯”字咽下去，“我明天也想來找姐姐玩。”

“可以呀。”周可可沒多猶豫，就輕松答應了，“后天也來吧。”

兩個小家伙都是暗暗一喜。

“但是要每天多寫一張理綜試卷，不許抄答案，我會檢查。”下一秒，周可可停下刀，認認真真地補了一句，“就從今天開始。”

“……”場面暫時一僵。

見易知愣住，歪過腦袋：“不愿意嗎？”

他呆滯了數秒，猛點頭：“愿意！”

周可可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又轉向他邊的孩，“小雨點也是。”

“嗯。”對方也弱弱地把頭點了，出怯生生的笑容。

吃過了晚飯，也盯著兩個孩子寫完了作業，周可可開車把他們各自送了回去。

回到家再磨蹭磨蹭，就到了往日里慣常的睡覺時間，這一天沒有等到易尋回來。

再見到他時，就是第二天清早了。

周可可從夢中轉醒，面對眼前睡的男人，先是在迷糊中恍惚了一下。

然后，才慢慢出了手，在那張安詳的睡前懸住。

總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很快想了起來。

就是他們剛結婚，彼此還不甚悉的那會兒，也有過這麼一次，易尋徹夜未歸，清早回來，便靜悄悄地躺在了邊。

這一次，沒有被他嚇一跳，也不再是那麼愣生生的不知所措。

甚至于，如果不是襯還完好地穿在他上，領帶系得一不茍，會習慣地以為，昨晚他們本來就是一起睡的。

因為很多個夜晚，都是如此度過。

直到男人睜開眼睛時，的手才落了下去，聲音輕輕地喊他：“易尋。”

易尋瘦削的下上冒出了青青的胡茬，周可可手指及到的地方有些礪，轉而又了那片的下，他微闔著眼睛，下意識去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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