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味道充盈在他們纏的齒，化作極致人的甜，勾得心神漾，腳尖一再高高踮起。

纏綿的擁吻過后，兩個人頭挨著頭，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

易尋還記得剛才問了什麼，這時便回答了。

“因為……”他聲音低低地道，“覺很安心。”

“安心嗎……”明知道是甜言語，周可可卻較了真，捧著他的臉失笑，“易尋你也會有不安心的時候嗎？”

想像不到這種緒會在這個男人的上發生，起碼現在的易尋不會，像他這樣在商界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人，應該還沒有多事是不在掌控范圍的。

而他說：“有的。”

他側過去挨近的，在含住之前，他啞聲呢喃了一句：“一直都有。”

這頓晚飯，周可可做得七八糟，當然都是要怪在易尋上。

怪他讓自己心神不定，魂不守舍，沒注意盯著火，把親子丼里的煮得又柴又老，只吃一口就慚愧地起了：“我再去做個涼菜。”

卻被他一把拉了回來：“怎麼了？”

周可可看到他碗里已經解決將近小半的食，奇怪地問：“你不覺得它不太好咬嗎？”

他搖了頭，神自然地說：“我覺得味道不錯。”

“……”周可可重新坐下，又拿起了筷子。

雖然調味沒什麼問題，自己也覺得可以湊合吃，但為對食有所追求的人，周可可顯然是不會滿意的，本以為易尋對此只會更甚。

然而他吃東西的樣子一如既往的很有食，不見半點異樣。

像往常一樣，周可可這晚做的滿滿一鍋蓋飯，大部分都是進了易尋的胃。

這讓周可可不懷疑，是不是無論自己把食做什麼樣放在易尋的面前，他都能沒有障礙地盡數吃下。

在想非非的時間里，易尋已經把碗筷收拾完畢，然后進了書房。

撓著頭發又發了一會兒呆，也開始了自己的正事。

白天的那個會議雖然是有驚無險地開完了，但很明確自己要想真的在華站住腳，差的遠遠不止一口氣。

那些人能被震住，恐怕多半還是因為費律師一通話把他們的陣腳打了，以后不可能一直這樣下去。周可可也不能再不就搬出父親的名字來，或許一次兩次還有用，時間一長，跟小高總也沒了區別。

“還不睡嗎？”易尋理完工作從書房里走過來，時間已經不晚，而周可可還坐在餐桌前，對著電腦上麻麻的長文在看。

單手支著腦袋，吸了兩下鼻子：“還有幾個問題沒搞懂。”

長時間枯燥工作的眼睛多有些模糊，周可可按著太醒醒神，忽然反應了過來，轉頭看向易尋。

他已從旁邊來個凳子，在邊坐下：“是哪里不懂？”

周可可思緒有一個瞬間的飄遠，仿佛回到了小的時候。

放學過后，面館里的角落，寫著作業的小孩，和吃蕎麥冷面的年。

“不要打擾哥哥吃東西，不會寫就先空著，等人家吃完再去問。”爺爺著的小腦袋，然而一轉，那個年已放了筷子，安靜地朝招了招手。

映像如此深刻，到現在還能回憶起那只手從指尖到腕骨的弧度，那漂亮的、微凹的修長線條。

易尋的話很，包括解題的時候也是。

勝在言簡意賅，開口就能讓人聽得明白，只怪小學的數學題都太簡單了，挑不出復雜的來問他，好多聽他再說幾句。

極其偶然的一次，他才惜字如金般地淡淡說了夸獎的話：“周可可，很聰明。”

那讓后來開心了好多天。

周可可是在夢里回憶起這些事的，聽易尋解釋完一個專有名詞，等著他翻墻去搜索相關的視頻資料的空當，沒能抵住睡意的侵襲，歪歪倒倒地伏在桌子上。

易尋側過頭，映眼簾的孩那副慘不忍睹的睡相，讓他凝神看了很久。

他將那一腦袋被抓得凌的頭發平，沒有醒。

他便將撈了起來，橫抱在臂彎里，走向了臥室。

騰空，睡夢中的周可可仰面迎上了天花板明晃晃的吊燈，微弱地皺了皺眉。

后腦勺挨上了枕頭時，的眼睛便睜開了，迷惘地朝面前的人不停眨著：“剛才說到哪里了？”

易尋剛從的脖子下出了手臂，他靜默片刻，捋開臉上的發：“不困了嗎？”

周可可注視著他，眼睛繼續眨、眨，聲音變得清晰了些：“還可以晚點再睡。”

周可可剛才算是打了個小盹，覺得自己清醒了很多——實際上也許并沒有。

看著自己的手指被易尋握起，放在他的上親吻，唯一的反應只有懵懵懂懂地問他：“那要繼續嗎？”

“不了。”他揚微笑，慢條斯理地起的指頭，挲它的作，跟玩弄貓爪上的墊似的。

那只手再放下時，便和另一只手一起，被輕輕扣在了周可可的腦袋邊，像極了投降的姿態。

近在咫尺，滾燙的呼吸在臉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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