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全然忘了，周可可在家中住的這幾天，往往都是那個最先起床的人。

周可可低下了頭不太敢接茬，只覺得特意穿的高領也遮不住做了壞事的痕跡，總有種蓋彌彰的意味。

餐桌下易尋來了安的手，也被微慍著推開，理都不想理。

還好易父更關心別的方面的問題。

“過完年公司又要開始忙了吧？”

易尋聞言點頭，然后跟父親聊起了生意上的事，周可可雖然對這方面不是很懂，還是聽了一耳朵。

“你是不是很快又要出差了？”吃過午飯后的獨時間里，便主跑過去問他。

“可能會。”易尋回答完，從電子郵件里分出神，轉過來朝著看了看，“怎麼，不希我去？”

“不是。”周可可乖巧地搖頭。

他的語氣聽著卻促狹了起來：“希我去？”

轉溜著黑黝黝的眼珠子，轉了有那麼一會兒，忽然心虛地別過臉：“不是不是。”

覺到了危險，周可可趕跑出房間。

是不會承認的。

雖然心中難免對他有所不舍，但是竟然還有種暗暗慶幸的覺。

實在是易尋的力太旺盛，讓弱小的周可可深Hold不住。

虧以前總心疼易尋太瘦，希可以幫助他把養得再壯實一點，現在想想自己真的是太年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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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過去，易尋倒是沒有立刻出差。

他只是先回了公司，理那些積已久的公事，偶爾才加個班，不過這已經夠周可可幾口氣，分出更多的時間來做自己的事。

兩個人各忙各的，在相當一段長的時間里，都相得很和諧。

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周可可年前與品牌合作的迷你歐包發了貨，自己也收到了幾盒樣品。

聽說線下的門店也都上了架，本來打算戴個墨鏡去看看有沒有人買，會不會滯銷什麼的。

但是因為忙著給做破百萬福利獎——這件事到現在才做好像已經有點晚，不得不專心先把它解決，其他的事就都擱置到了一邊。

等到終于想起關心自己的銷量問題，網店里已經賣銷，掛上了“售罄”的牌子，工廠不得不連夜加班跟上供應。

“全賣完了嗎？”周可可對這個結果有些糊涂，“都是哪些人在買呀？”

靠應該沒這麼給力。

還記得預售績很普通，要不然商家也不會錯誤預估銷量，導致備貨嚴重不足。

“呃……”連顧桐都有點不著頭腦，“公司只找了幾個小網紅做推廣，也沒打算在這方面花太多預算的，但不知道怎麼的，莫名其妙就給推火了。”

抖音和小紅書已被全線占領，連豆瓣都蓋起了高樓：“求拔草，最近風很大的酪甜心到底好不好吃？”

最贊第一是：“沒買到。”

第二和第三分別是“真心好吃”和“我覺得還行”，前者的贊數持續走高，對于一個新晉網紅產品，這個口碑已經算是相當可以了。

再去見費律師的時候，周可可順便也給他帶了一盒，還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搶到的。

一提到手里，他就認了出來：“噢，這不是最近很火的那個……”

“連費律師你也知道這個嗎？”吃了一驚，這才切切實實地覺到了它真的了款。

費南將禮盒遞給了助理：“怎麼覺在你眼里，我這個老男人很跟不上時代的樣子？”

面對他的玩笑話，周可可的反應是不慌不忙地再把玩笑開回去，幾句順帶的恭維把他逗得樂了好半天。

“來之前我還有點擔心，現在覺得完全沒問題了。”費南笑著抬手看了一下表，放平語氣，“一會兒周小姐保持現在這樣的狀態就好，不用張。”

周可可倒收起了笑容，靜下來，認真地把頭點了點：“放心吧。”

他們這天并不是來商議周耀的案子。

目的地是華集團的辦公大樓，周可可已經很久沒有來過的地方。

作為行業里曾經的龍頭企業，華在周耀的經營下，一度風無兩。

如今它依然保持著運轉，卻多能看出點頹敗的氣息，在這種特殊的時期，整個公司上下都著一副人心惶惶的。

高層們正在頂樓開會。

恰逢董事會換屆的日子臨近，人人心懷鬼胎，明爭暗斗，迫不及待地為了爭取最大利益而提早站隊。

當會議室的大門被人拉開，周可可和費南出現在門后，所有人都猝不及防愣住。

“可可？”坐在首席位的中年男人詫異地起了，走到的面前，“你來這里做什麼？”

周可可認識這個男人，并且相當悉。

從前的周耀對他十分信任，經常請到家里來做客，總是親昵地稱呼他“秦伯伯”。

然而出了事以后，和所有的人一樣，周可可永遠打不通他的電話，再得知他的消息，他已經在華暫時代理董事長一職了。

他打量完周可可，皺著眉頭朝向門外的員工：“周小姐是怎麼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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