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姜歲歡覺得自己被人狠狠背刺了。
背刺的,還是從未懷疑過的西爵。
悉的容貌和悉的聲音,與記憶中的西爵別無二樣。
而這個人,卻在不久之前被人告知,他被人抓捕,陷囹圄。
為了救他于險境,姜歲歡不遠千里從京城境來到了北齊。
夜探肅王府,闖過三十六道機關陣。
險些把命丟在了這里,到頭來,心心念念要救的人,卻想方設法意圖殺?
周圍至二十名弓箭手埋伏在影。
眼可及的王府侍衛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而不顧自危險也要帶回大晉的男人,如同一尊高傲的神祇,在那麼多的人簇擁下,圍擊,抓捕,甚至可能還要殺掉?
姜歲歡近日唯二遇到的兩大糟心事。
其一,雁北王趙璟就是白澤。
其二,西爵和端木凜很有可能是同一人。
都說人走背運的時候,喝口涼水也會塞牙。
姜歲歡一直覺得那是小概率事件,至不該發生在上。
然而此刻,現在,眼前,鐵一般的事實告訴,不但正在走霉運,這個給制造霉運的罪魁禍首,還他娘的是不信任誰,都不可能不信任的西爵。
姜歲歡暗自在心中憋悶時,西爵,不,端木凜再一次說起了挑釁之言。
“如果怕了,就束手就擒,念及你今日勇氣可嘉,本王會考慮給你留個全尸。”
留全尸這三個字,狠狠刺激了姜歲歡。
正這時,被抵住咽的青子試圖起起反抗。
姜歲歡正愁找不到發泄的出口,青子剛有所,就被一腳踹向口。
這一腳,姜歲歡可沒留什麼面。
兩人之前手時,青子手中的兩柄利劍可是時時刻刻都在籌謀著奪首級。
隨著一聲慘響徹四空,埋伏在暗的弓箭手拉弓搭弦,一場嗜的殺戮即將上演。
姜歲歡這一刻是真的了氣。
被戲耍,被欺騙,被背刺的憤怒,讓恨不得將在場之人全部屠。
“我倒要看看,今日誰有本事我分毫。”
破三十六道機關陣時,姜歲歡還顧忌著大晉與北齊之間數十年的邦關系。
心里想的是,就算北齊肅王再蠻橫無理,只要放了西爵,彼此之間就算扯平,也不會利用武力傷對方分毫。
而現在,口積的只有憤怒。
大宗師級別武者的憤怒,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抵擋的。
揮舞著虎虎生風的龍雀,姜歲歡旋飛起,龍雀掃過時,數十支向來的箭羽被生生劈碎。
就連被侍衛團團簇擁著的“端木凜”,在親眼看到這個夜襲者僅憑一刀就能抵擋二十名弓箭手齊聲箭,都忍不住在心中暗暗佩服對方的實力。
這個人……
端木凜想進一步打量那夜襲者的容貌時,刀在火的反襯下,灼得他雙眼幾乎要睜不開。
電火石間,對言已如鬼魅一般飛沖過來。
端木凜邊的侍衛齊聲高喊:“護王爺駕。”
憤怒中的姜歲歡,怎麼可能會給這些人護駕的機會。
速度快如一道閃電,幾乎是眨眼間,帶的刀刃,便已經抵到了端木凜的脖子上。
王府大院的氣氛瞬間陷危機狀態。
一眾下屬也沒想到,這刺客如此強悍,多人層層防守,都沒攔住刺殺的速度。
冰冷的刀刃狠狠在端木凜的脖子上,姜歲歡繼續用偽裝出來的男人嗓音問:“告訴我你的名字?”
端木凜維持著被挾持的姿態一未。
雖然危險近在咫尺,他的反應卻是臨危不懼。
“俠士,你這話問得本王很迷茫。在你夜闖王府之前,難道不知道自己要闖什麼地方?”
姜歲歡怒不可遏,“他娘地說這些沒用的屁話,問你什麼就說什麼。”
剛剛被姜歲歡重重踹了一腳的青子,一把從弓箭手手中奪過弓箭。
拉弓弦,鋒利的箭頭瞄準姜歲歡。
“你敢傷王爺分毫,我立刻奪你命。”
姜歲歡這輩子最討厭別人威脅自己。
尤其這個青子,之前還幾次想要將置于死地。
當著青子的面,姜歲歡手臂微抖,一道痕,從龍雀的刀刃緩緩流下。
姜歲歡挑釁道:“還想看到你主子流更多嗎?”
“王爺!”
青子面大變,不敢相信,闖王府的這黑人,膽子居然如此之大。
姜歲歡沒耐與不相干的人多說一句無用的廢話。
食指輕輕端木凜頸間的痕,放至邊食一口。
“如此鮮的味道,我不介意再多放一些慢慢品嘗。”
端木凜忍著頸傳來的微微刺痛,似笑非笑地問:“沒想到俠士竟有這樣的嗜好。”
姜歲歡冷笑,“我的嗜好可多了。”
說著,無視眾人詫異的目,嘩地一聲,把端木凜的領當眾扯開。
高的脖子,健的膛,在火四的院子中被人一覽無。
“你干什麼?”
端木凜懷疑此人好男風。
姜歲歡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閉!”
姜歲歡覺得,西爵不可能會騙自己。
這個端木凜的肅王千歲,臉上說不定戴著一張假面。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姜歲歡對著端木凜的脖子一頓抓撓,試圖尋到面的合。
驗證的結果就是什麼都沒有。
不但沒有,還在端木凜的鎖骨,看到了一塊悉的胎記。
當年西爵去幻靈山找師父解毒時,姜歲歡可是看過他著上半的模樣的。
西爵的鎖骨有一塊拇指大的紅胎記。
同樣的位置,端木凜也有。
這個時候,再說他們不是同一個人,除非傻子才會相信。
最后一點希也被抹殺時,姜歲歡是真的再也沉不住氣。
“現在,我問什麼,你回什麼,不許撒謊,否則我必會讓你尸首分離。”
怒極下的姜歲歡,再也不顧從前的份,只想盡快要一個答案。
“你的名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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