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歲歡聽得心念微。

“二哥，那藥石目前下落何？”

姜敘白正要開口給出答案，白北麟用力咳了一聲，提醒對方謹言慎行。

仿佛猜到了白四的用意，姜敘白語速一頓，故作不知地說：“都說了只是書中傳聞，下落何，我自然也是不知曉的。”

姜歲歡會信他才怪。

“二哥，你這就不夠意思了，既然要幫助四哥治好眼睛，為何不將藥玉的下落告訴我，是有什麼難嗎？”

白北麟扯了扯妹妹的袖。

“小五，那神志，就是一本胡編的古書，里面記載的件兒不計其數。”

“比如可以飛天的毯子，上后便能的裳，以及控制時間流速的戒指。”

“這些件兒一聽就是胡編造，你不會真的相信這種逆天之會存于世間吧？”

姜敘白忍著笑沒說話。

這白四，分明把妹妹當小孩子來哄。

飛天的毯子，的裳，控制時間流速的戒指，都是白四在胡編造。

據他所知，神志中本沒有相關記載。

為了糊弄姜歲歡，白四扯謊可真是張口就來。

如此駕輕就，也不知過去那些年，白四在妹妹面前到底說過多謊。

姜歲歡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四哥，我今年已經十九了，還想把我當小孩子來糊弄？”

白北麟一臉無辜相，“這話怎麼說？”

姜歲歡：“你每次說話，眼睛都會連眨三下。”

白北麟：“……”

姜歲歡把矛頭轉向姜敘白，出一個燦爛的笑。

“與四哥相比，還是二哥做人更實在，所以那藥玉目前在誰手里？”

姜敘白被問得猝不及防，急忙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來掩飾不想回答問題的尷尬。

姜歲歡卻不肯放過他。

“四哥目前的況是間歇失明，誰也不敢保證，失明后還會不會引起其他癥狀。白家已經沒人了，我不能讓四哥年紀輕輕也離我而去。”

姜歲歡很懂得如何利用人心來達到目的。

姜敘白隔三差五往這邊跑，看那樣子，分明比還關心四哥的。

想到白四可能會永久失明，不久后說不定還會丟掉命，姜敘白果然搖了。

“據我所知，那塊玉，目前被鑲嵌在軒轅舟的皇冠上。”

至神志中是這樣記載的。

藥玉落到南楚的地界，因藥價值實在驚人，南楚的開國君主便將此玉鑲在了自己的皇冠上。

皇冠一代代流傳至今，擁有者，可不就是現任帝王軒轅舟。

姜歲歡怔愣當場。

“軒轅舟？南楚的現任國君？”

姜敘白點頭，“如無意外，正是此人。”

方才不說，是因為就算知道藥玉的下落，也未必能得到手，畢竟現在的擁有者，可是南楚的一國之君。

莫說大晉南楚多年為敵，即便和平好，一國之君冠上的玉石，又豈會隨隨便便贈予旁人？

姜歲歡若有所思地了下，心里想著，要是七哥也在就好了。

西爵和南楚七皇子軒轅湛，也就是年前被收拾過的赫連玉暗中應該有集。

若世間真有此神玉，倒可以想個辦法，把那東西從南楚國君的皇冠上摳下來給四哥藥。

看到妹妹眼中裝滿了算計，白北麟趕切斷了不該有的念頭。

“小五，有些事只是傳聞，做不得真。”

白北麟非常了解自己的妹妹，任何東西，只要被惦記上了，上天地，也會想辦法將其據為己有。

那可不行！

白北麟不能任由妹妹為了一件虛無之為他冒險。

姜敘白也擔心姜歲歡真的為了一塊藥玉跑去南楚大鬧一場，便也加了勸的行列。

“是啊妹妹，一切都只是道聽途說，神志上的記載看看就好。”

“先不說那藥玉是否可以消除百疾，即便此玉真的存在，以大晉和南楚之間的關系，軒轅舟也不可能將鑲在皇冠上的玉石摳下來借給你用。”

姜歲歡笑了笑。

“若此玉真的可以醫好四哥的眼疾，無須他借，我想個法子搶來便是。”

前提是，得找人確認一下，是不是真有這麼個東西。

姜敘白：“……”

白北麟：“……”

想個法子搶過來？

那可是與大晉結了數十年死仇的南楚，說搶就搶，哪那麼容易？

三天后，姜歲歡接到宮中圣旨，陛下請宮一趟。

這次進宮，姜歲歡帶了一個人，的四哥白北麟。

被心照顧了一陣子，白北麟的狀況比初到京城時好了許多。

雖然眼睛還會間歇失明，而且失明的時間也在漸漸加長，命暫時是無礙的。

姜歲歡覺得，是時候把四哥帶到陛下面前見個駕，順便再為四哥討些好。

書房，兄妹二人行過大禮，元帝揮退閑雜之人，似笑非笑地看著姜歲歡。

“終于舍得把你哥哥帶到朕的面前來見駕了？”

姜歲歡就知道什麼事都瞞不過陛下。

白北麟來京城也有數日景，消息不可能瞞得住，元帝知曉也不稀奇。

“陛下，我今日帶四哥進宮給您請安，也想讓四哥在陛下面前過個明路。”

“之前一直沒公開，是因為四哥遭人謀害生了病。”

“念在四哥當年為朝廷立過的種種功勛，還請陛下寬恕則個。”

白北麟再次跪倒，誠心誠意向元帝請罪。

元帝笑了笑，“白四，朕知道你這些年流落在外了委屈。”

“你父親的案子已經撤了，朝廷也還了你白家清白。”

“可你爹娘和兄長之死，還是給朕心中留下了憾。”

“你能活著來京見駕，朕心甚，又豈會因為你遲了幾日進宮請安怪罪于你。”

“快起來吧，你子不好，跪久了，你妹妹可是要同朕來鬧的。”

元帝可不想得罪姜歲歡。

這就是個小瘋丫頭，招惹狠了，什麼諢事都做得出來。

賜了座，三人聊了幾句家常，姜歲歡就開起了方子。

“即便陛下今日不召我進宮，我也要尋個由頭來見駕的。”

“城的變故，陛下已經知曉了大概。”

“白家遭人陷害背負罵名，命沒了，曾經的榮耀也沒了。”

“沒找到四哥之前我不求什麼，如今四哥活著回來，求陛下再給我白家一個面。”

“這廣平侯的位置，應由我四哥來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