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璟生生咽下口的恨意,走到妹妹的棺材前,一把拉開的袖。
果不其然,趙櫻真正斷氣之后,手臂,浮現出與趙逍上一樣的字跡。
深紅鮮艷的四個大字:第二滴。
那字的就如同一張盆大口,仿佛要將趙璟吞噬。
好一個第二滴!
趙璟這輩子,第一次被人這般戲耍,籌碼還是他弟妹的兩條命。
白五,廣平侯府的五小姐白若真是吧?
記得此人還有另一個份,丞相府千金姜歲歡。
不管是白若真,還是姜歲歡,你且記住,被我抓到那天,便是你來年的忌日。
趙璟發出詛咒時,遠在京城的姜歲歡,不控制地打了個噴嚏。
“小五。”
白北麟眼底都是關心,“是不是昨夜下雨了寒?”
京城近日雨連綿,氣溫也比前些日子低了許多。
正廳,兄妹三人坐在一商討對策,白北麟和姜敘白,已經聽到姜歲歡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擺了擺手,姜歲歡說:“四哥不用為我擔心,我好著呢。”
至于為什麼會打噴嚏,十之八九是被人給詛咒了。
詛咒的人,除了趙璟,暫時也想不到第二個。
默默估算了一下日子,趙逍和趙櫻應該已經了黃泉。
就算趙璟沒有落的圈套,那兩個惡魔,也不可能會有命活著。
送他們離開前,姜歲歡給他們服用了慢藥。
日子一到,必暴斃亡。
要趙逍和趙櫻也嘗一嘗,被強行灌下各種毒藥的滋味有多絕。
趙家兄妹可不是什麼特殊質,而且那二人,天生就長了一副短命相。
作為家中常客的姜敘白,對白北麟和姜歲歡你關心我,我在意你的這種親無間的兄妹早已見怪不怪。
自從得知白北麟的眼睛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短暫的失明,姜敘白就將這件事記掛在心。
今日來此,也是與兄妹二人商討此事的應對之策。
姜歲歡說:“四哥的況有點復雜,與一般中毒還不一樣。”
“他在炎島做藥人時,被迫吸收多種毒藥,出現了嚴重的藥反應。”
“換做旁人,下場必死無疑。”
“可四哥年時在幻靈山泡了兩年藥泉,泡出百毒不侵的特殊質,才有命到了今日。”
每每想到白北麟的遭遇,姜歲歡又忍不住把趙家兄妹拉出來凌遲。
四哥,本來不必遭這些的,卻在那兄妹二人的謀害下,變了現在這個樣子。
這些時日,每天都針對四哥的質變著花樣的研究解毒之法。
可四哥的況太復雜了,導致用藥的時候無從下手,反倒給治療的時候增加了難度。
值得慶幸的是,目前為止,四哥除了眼睛會間歇失明,狀況暫時無礙。
經脈無序可以慢慢調解,陳年舊傷也能恢復。
唯有他這雙眼睛,最讓姜歲歡覺得棘手。
被失明折磨這麼久,白北麟已經漸漸接不久之后,就要變瞎子的局面。
“小五,你不必為了我的眼睛耗費心神。能保住這條命,是不幸中的萬幸,做人不能太貪心。”
經歷過生死的白北麟,很多事都看開了。
曾經的風如過往云煙。
既然選擇活下去,一切就得向前看。
自從與小五去祖墳拜過爹娘和父兄,白北麟浮躁的心緒也趨于平靜。
因為他知道,讓自己陷絕中,改變不了任何事,還會給活著的人帶來困擾。
兄妹團聚后,小五每天變著樣的哄自己開心。
妹妹對他這樣深義重,如果他還是自怨自艾總想不開,妹妹也會難過的。
姜歲歡豈容白北麟這麼輕易就選擇認命。
“四哥,我會想辦法治好你的眼睛的。”
姜敘白忽然開口說道:“我近日翻閱幾本古籍記載,有一,說不定白四的眼睛有所幫助。”
姜歲歡頓時來了神,“二哥快說說。”
多日來的相,姜歲歡早忘了姜敘白是姜家人。
那一聲聲二哥,喚得也是十分的親切。
姜敘白這個人,不了解他真之前,會自將高冷二字扣在他頭上。
一旦與他混了,就會發現,與姜家另外兩兄弟相比,姜敘白是活得最真實的一個人。
姜時安上背負著家族的使命,說話辦事不得不為大局考慮。
姜云霄麼,為人強勢又有點自我,表面看著是姜家最好接近的人,其實很難走進他的心。
反倒是姜敘白,真誠直率,說話做事從來不喜歡繞彎子。
最讓姜歲歡到滿意的是,姜敘白與相時,是真的絕口不提姜家。
姜敘白沒讓姜歲歡等太久。
“妹妹可曾聽說過南疆藥玉?”
姜歲歡一臉迷地搖搖頭,“南疆是比南楚還要往南的地方,我對這個什麼藥玉,未曾有耳聞。”
白北麟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敘白,你說的這個南疆藥玉,莫不是神志中記載的東西?”
姜敘白詫異道:“你也知道神志?”
白北麟點點頭,“幾年前讀過此書,里面記載的每一個件,都可媲神界之,所以此書才被命名為神志。”
話匣子一打開,白北麟和姜敘白再次開啟了旁人不進話的模式。
這兩個人,興趣相同,脾氣相投,暢聊三天三夜也不覺膩。
明明姜歲歡才是宅子的主人,在這一刻,反倒了一個擺設。
論武力值,計謀,策略,姜歲歡絕非池中之。
按著腦袋讓讀書,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好在姜敘白也時刻掛念著妹妹的。
與白四聊得差不多,才又將話題轉移回來。
“這南疆藥玉之所以被稱為藥玉,是因為南疆某地盛產天然藥材。”
“這些藥材周圍的石頭,經過藥滋養,時間演化,雨水沖刷,形一塊天然玉石。”
“神志中記載,這塊玉石已經存在數千年,有非常驚人的藥用價值。”
“最初是一塊龐然巨石,經過數年被分割搶奪,流傳到今日,只剩下蛋大小。”
“按神志中的說法,擁有此藥玉者,千毒不沾,百病不侵。”
“若將玉石碾末,還可藥化解世間一切疑難雜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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