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北麟冷冷一笑。
“趙逍,為了活下去,你還真是什麼謊言都敢編。”
“在炎島掙扎那麼久,我對你兄妹二人制的每一種毒都了若指掌,別忘了我是你們千挑萬選出來的試藥人。”
“唯個嘗遍劇毒,還有命活到現在的人,當真以為我不知道有的毒本無藥可解。”
姜歲歡詫異地看向白北麟。
“四哥?”
雖然沒抱太多希,姜歲歡還是覺得趙逍說不定是一個突破口。
所以剛剛審問時,未曾傷害趙逍分毫。
若四哥的眼睛真無藥可醫,又何必與那二人浪費時間。
白北麟知道妹妹今日所為是一番好心,他也放任妹妹對趙家兄妹進行抓捕。
因為白北麟也有自己的目的,趙逍和趙櫻這兩個禍害,他是一定要弄死的。
活死人配方雖然被他毀了,只要這二人還活著,就一定還會繼續嘗試。
他不能讓兩個壞種留在世上危害百姓。
“小五,他們今日必須死。”
趙櫻吼道:“二十八,我真后悔當初沒能殺了你。活該你到反噬瞎了眼睛,這就是上天對你的報應。”
“放你娘的屁!”
姜歲歡最聽不得別人用污言穢語說們白家人。
“我今日倒要看看,誰先得到上天的報應。”
發起狠來的姜歲歡,從來都不知人為何。
趙櫻敢詛咒四哥瞎了眼睛,就先讓的眼睛瞎掉吧。
匕首深深刺進趙櫻的左眼,速度快得讓人本來不及做出反應。
而姜歲歡突如其來的這個舉,也把刑房外的沈確和陸機驚得不輕。
就那麼,一下子刺過去了?
這哪里是什麼刑訊供,分明就是一場公開的殺。
怪不得主子總用小瘋子來形容姜小姐。
今日一見,果然夠瘋。
眼睜睜看著妹妹廢了一只眼睛的趙逍,是真的對姜歲歡生出了深深的恐懼。
趙逍哭了,哭得悲慘又狼狽。
他著聲音苦苦哀求,“別傷害,求你,別傷害。”
那是他的孿生妹妹,兩人出自同一個娘胎。
降生后直到現在,幾乎一天都沒分開過。
可是現在,他最疼的妹妹,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一刀刺穿了左眼。
劇烈的疼痛已經讓趙櫻陷昏迷中。
姜歲歡猶不解恨,朝阿忍的方向做了個手勢。
“把弄醒。”
阿忍兜頭潑了一桶冷水下去。
趙櫻短暫地清醒了片刻,張了張,想要狠狠罵上幾句,才發現連都無法正常的張開。
堅持了一小會兒,迷迷糊糊又陷昏迷。
姜歲歡面無表地對阿忍下令,“再潑!”
又一桶冷水無潑下,冷水混著鮮,把趙櫻澆得比落水狗還狼狽。
然而這次與之前一樣,醒來之后睜了睜眼,隨即再次陷暈厥。
姜歲歡:“繼續潑!”
刑房外的沈確和陸機徹底不言語了。
姜小姐發起狠來,果然令人聞風喪膽。
白北麟站在旁邊一言不吭,靜靜地看著妹妹泄私憤。
目睹趙櫻被酷刑折磨得生死未卜,趙逍的神也被至崩潰。
“你想怎麼樣?你到底想怎麼樣?你這個瘋子,變態,劊子手。這個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可怕的人?你怎麼不去死?怎麼不去死?”
趙逍拼命掙繩索,可他此刻像極了一條瀕臨死亡的魚,只能任人踐踏宰割。
趙逍越氣惱,姜歲歡就越痛快。
“與你兄妹二人折磨人的手段比,我這點伎倆在你們眼中難道不是雨?”
當著趙逍的面,姜歲歡一刀割斷了趙櫻的頭發。
接著,又一下下斬斷趙櫻的手筋和腳筋。
昏死過去的趙櫻不知第幾次被劇痛疼醒,醒后又暈,無限反復。
趙逍知道今日在劫難逃,哭著哀求姜歲歡:“給一個痛快吧。”
妹妹被折磨這個樣子,趙逍知道,就算活著,活得也沒有半點質量。
與其像爛一樣茍延殘,還不如早早結束的命。
“那怎麼行呢?”
姜歲歡笑得一臉不懷好意。
“本小姐還沒玩夠。”
話音剛落,又用匕首刺穿趙櫻的另一只眼睛。
邊刺邊說:“放心,我對人大了若指掌,落刀的時候也有分寸。憑我的刀功,只會讓些皮之苦,至于這條賤命麼,一定會為你留著的。”
趙逍被深深激怒了,對著姜歲歡破口大罵。
他就要瘋了,被活活嚇瘋的。
好后悔沒聽表姐的勸告,以為姜歲歡只是個人不足為懼。
這哪里是什麼普通子,分明就是從地獄中走出來的奪命煞星。
事到如今,趙逍也懶得再委曲求全。
妹妹已經被折磨得比鬼還可怕,他能做的,就是狠狠激怒姜歲歡,一刀結束妹妹的命。
姜歲歡當然不會中他的詭計。
“趙逍,你破口大罵的時候可曾想過,這些年死于你兄妹二人之手的冤魂總計有多條?”
“盧州因瘟疫而死的那一千多名百姓的命不是命?還是炎島那些被藥控制的活死人的命不是命?”
“他們上有父母,下有妻兒,卻被你們這兩個雜碎害得墳頭草都降了三尺高。”
當趙櫻的手指被一一斬斷時,姜歲歡問:“趙逍,知不知道什麼做現世報?今天我來告訴你,我姜歲歡,就是你兄妹二人的現世報。”
趙家兄妹心中憤恨,姜歲歡心中又何嘗不恨。
“你有多心疼你妹妹,我就有多心疼我哥哥。我嘗過的滋味,也要讓你十倍百倍的嘗回去。”
白北麟聽得心頭一。
原來妹妹做了這麼多,都是在為他鳴不平。
這種有親人維護的覺,讓白北麟鼻頭陣陣發酸。
還以為爹娘兄長離世之后,邊再無親人可靠。
原來不是,他還有一個護他的妹妹,他從來都不是孤獨的。
在心頭近三年的那塊巨石,也仿佛在這一刻離他而去。
整個人都輕松多了。
白北麟倒是輕松了,趙逍卻陷了至暗時刻。
他涕淚橫流地拼命搖頭,口中不斷喊著不要。
姜歲歡無視了他的哀求,陷瘋狂報復的樂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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