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圖，是姜歲歡當日在這里用祝由審問蕭令儀時，蕭令儀憑著記憶畫出來的。

事后，姜歲歡讓阿忍調查面的圖案來自何，查了許久，阿忍并未查到有用的線索。

將畫紙拎到趙逍面前，姜歲歡問：“仔細看看，這是什麼？”

趙逍不明所以地看著畫中的圖案，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

“這看上去，不就是一張面麼。”

姜歲歡：“所以面的主人到底是誰？”

不是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不會在沒查清真相之前貿然對誰大開殺戒。

目前可以確定的是，發生在城的那場變故，趙家肯定參與了其中。

但戴面的那個人是不是趙璟，目前不得而知。

趙璟該不該死另當別論，不能在稀里糊涂下搞錯報仇目標，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

趙逍再一次仔細打量畫中的圖案，語氣很篤定。

“我沒見過這張面，也不知面的主人姓甚名誰。”

“姜歲歡，如果這就是你抓我兄妹二人的目的，勸你及時收手，立刻放人。”

姜歲歡再次將畫提到趙逍面前。

“機會不是時時都有，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仔細看看這張面，擁有者是不是趙璟？”

趙逍驟然瞪圓雙眼，“你懷疑面的主人是我兄長？”

姜歲歡：“所以是麼？”

趙逍面一警惕，不是很能理解姜歲歡為何會發此一問。

他和趙櫻雖是趙璟的一雙弟妹，但兄妹三人在一起相的時間并不多。

趙璟長年生活在北部一帶，而他和妹妹，除了四游山玩水，呆得最多的地方便是炎島。

炎島位于大晉南部，雁城位于大晉北部，兩個地方相隔甚遠，一年也未必回去一次。

所以面是不是兄長所有，趙逍是真的不太清楚。

避免姜歲歡搞什麼名堂，趙逍斬釘截鐵地說：“我兄長沒有戴面的習慣，不可能是他的。”

以為姜歲歡還會揪著這個話題沒完沒了，只聽話鋒忽然一轉。

“三年前，你兄妹二人為何要在盧州制造瘟疫？”

趙逍的思緒還沉浸在面上面，腦子本沒轉過來。

緩過心神的趙櫻卻是聽懂了，也終于搞清楚，姜歲歡這是把們兄妹抓來算總賬呢。

悄無聲息地沖趙逍使了個眼，提醒他千萬別著了這個瘋子的道。

二人在盧州搞出的那場瘟疫，導致上千人患病離世。

如果姜歲歡的目的是為那些人報仇，兩兄妹今天一定是活不了。

趙逍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

還以為盧州事件已經翻篇，因為當年闖下禍事時，兩兄妹已經挨過兄長一頓嚴厲的教訓。

若非兄長在背后幫他們收拾攤子，一旦引起輿論風波，不但自己和妹妹要遭殃倒霉，還會連累趙家也背上天下人的罵名。

面對姜歲歡如利刃般的眸子，趙逍故作淡定地輕咳了一聲。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話音剛落，耳邊就傳來趙櫻的慘。

姜歲歡片刻都沒有猶豫，一刀扎進趙櫻的肩頭。

速度快得，本不容兄妹思考。

趙逍驟然瞪圓雙瞳，往日的沉穩和淡定早已不復存在。

這便是孿生兄妹之間的心靈應。

明明被扎了一刀的是趙櫻，他的肩膀也在這一瞬之間作痛。

他怒視姜歲歡，疾言厲地質問道：“你要干什麼？”

姜歲歡握匕首，往趙櫻肩頭又深幾分。

每深一下，趙櫻的慘便響破天際。

毀滅般的疼痛快要將趙櫻折磨瘋了。

瘋狂扭著抖的軀，想要避開酷刑的凌遲。

可上捆著層層繩索，越掙扎，越窒息。

臉也慘白得如同鬼。

折磨得差不多，姜歲歡放緩了擰匕首的力道。

沒去理會趙櫻的狼狽，目依舊落在趙逍的臉上。

“不想看著你的孿生妹妹接著苦，就乖乖回答我的問題。”

“三年前的那場瘟疫，死了一千三百九十人。”

“小小年紀，上就背了數千條人命債，我想知道你們當初那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看著妹妹肩頭被鮮染，整個人也因為劇痛而變得臉慘白，趙逍惱怒道：“你想刑訊供就朝我來。”

姜歲歡微微勾了勾。

“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我今天會放過你吧？”

從劇痛中醒過神的趙櫻尖聲吼道：“姜歲歡，你這個瘋子。最好別給我活下來的機會，否則我一定要殺了你。”

從小到大，趙櫻何時過這樣的委屈。

是雁城趙家千萬寵的嫡出三小姐，小時候有父母護著，長大后有兄長護著。

從來只會欺負別人，何曾被人這樣苛待。

姜歲歡下手好生狠毒，狠狠一刀，仿佛要切斷的整條右臂。

“所以你在建議我殺了你？”

姜歲歡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

不給趙櫻反應的機會，拔出匕首，又狠狠扎進的左肩。

目睹全程的趙逍都快要被氣瘋了。

“姜歲歡，別再折磨我妹妹……”

姜歲歡又用匕首在趙櫻左肩擰了三圈。

“折不折磨，取決于你。趙逍，我脾氣不好，耐也有限，你再不如實回答我的問題，你妹妹可就要被扎馬蜂窩了。”

趙逍氣急敗壞道：“你究竟讓我回答什麼？”

姜歲歡舉起那張畫紙。

“面的主人到底是誰？”

趙逍緒激地搖頭，“我真的不知道。”

姜歲歡：“三年前為何要制造盧州瘟疫？”

趙逍：“我沒有。”

“你撒謊了！”

姜歲歡拔出匕首，在趙櫻漂亮的臉蛋上狠狠劃下一道深痕。

“聽不到實話，我就劃花的臉。仔細想清楚，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趙逍是真的被姜歲歡瘋狂的手段嚇破了膽。

避免妹妹被徹底毀掉，他急切地說：“我真的不認識那張面，不知道的事，你讓我怎麼回？”

見姜歲歡的眼底凝著殺氣，趙逍一刻都不敢耽誤。

“關于盧州那場瘟疫，只是我兄妹二人一時貪玩。”

“盧州有一座凰山，山上長滿了稀珍藥材，我和妹妹當初想在那里長住，就散播了瘟疫，試圖把礙眼的百姓全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