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北麟就知道什麼事都瞞不過小五,而且兩兄妹剛重逢時,也提過一炎島的事。
“沒錯,制造盧州瘟疫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心比蛇蝎的趙家兄妹。”
“原因說來著實可恨,他二人在盧州制造瘟疫的目的,只是單純的為了試藥。”
想到趙家兄妹種種惡行,白北麟心中很難不恨。
“年紀不大,滿肚子壞水兒,且那二人還來自北部趙家。”
“便一路追蹤跟去了炎島,才發現島上干的都是殺人的買賣。”
不幸中招的白北麟在趙家兄妹的算計下做了他們的試藥人。
接下來的事,姜歲歡與西爵結伴去炎島時已經查得七七八八。
“大難不死活到今天,還要多虧當年在幻靈山陪你泡了兩年藥泉。”
“雖然那些藥沒能毒死我,可日積月累被灌下湯藥,我這早被折騰得破敗不堪。”
“我的眼睛,就是因為被喂了太多毒藥遭到了反噬。”
“朱雀大街追殺我的那八個人,來自炎島,趙家兄妹的手下。”
“從我逃離炎島直到現在,那二人追蹤的眼線無不在。”
“我當時沒把實告訴你,是不想讓你為我擔心。”
“既然你已經知道趙家兄妹的所作所為,今后定要多加防范。”
“那兄妹二人,背后靠的是龐大的趙家,所以才有恃無恐,無惡不作。”
聽到這里,姜歲歡想起一件事。
“不久之前我去過炎島,得知島上跑了一個藥人,當時我就猜到那個人是你。”
“四哥,云來客棧的九公主說,逃跑的那個藥人,走了島上一個重要的東西。”
二字,聽得白北麟嗤笑了一聲。
“是,我的確走了島上的東西,是可以讓活人變活死人的配方。”
姜歲歡豈會聽不出四哥話中的弦外之音。
“那個配方,莫非可以讓活死人為戰場上的致命殺?”
白北麟干脆利落地回了一個字,“對!”
姜歲歡心底陡然一驚。
想到在炎島上過手的活死人,九公主說,那些都是半品,堅持不了幾個月就會變真正的尸。
九公主還說,炎島的主人,一直在研究如何讓活死人變戰爭武,可見其背后的野心有多猖狂。
“所以四哥,你知道活死人的配方是什麼?”
白北麟點頭。
“這世上知道活死人配方的,只有我一個,因為做出配方的那個人,在離島之前被我殺了,相關之人也都被滅了口,包括那個功的實驗品,也被我大卸八塊后燒了灰燼。”
白北麟怎麼能容忍這麼逆天的玩意兒存在于世。
趙家果然是可惡又可恨的戰爭販子,竟試圖把活生生的人打造戰場上的殺。
而被他毀掉的那個實驗品,與他的境別無二樣,都是趙家兄妹的藥人。
那段時間,趙家兄妹不在炎島,便將差事給一個綽號藥王的人來全權理。
藥王的運氣非常不錯,經過幾百試藥,配方終于出來了。
藥王迫不及待的要將這個消息告知趙家兄妹。
就在趙逍和趙櫻登島的前一天,白北麟提前一步毀了一切。
藥王死了,藥也死了,所有的藥材都被燒毀,那張配方,也被白北麟吞吃腹。
總之,在趙逍和趙櫻回來之前,白北麟親手斬斷了他們的希。
趙家兄妹恨他都快恨出了毒水兒。
白北麟在島上與那些蛇蝎打道時,不管被喂了多湯藥,意識始終都是清醒的。
他從未暴過自己的份,還故意在島上裝瘋賣傻,以降低那些人對他的防備。
以至于,直到他想方設法逃出了炎島,那兄妹二人都不知曉他真正的份。
在炎島,白北麟只有一個代號,二十八。
唯有一件事讓他覺得可惜,就是登島時隨攜帶的君子劍,離開時沒能一起帶走。
好在這次與小五重逢,才知道君子劍已經被帶了回來。
聽完四哥這番講述,姜歲歡已經猜到,趙逍和趙櫻這次來京城,給秦芷虞治病只在其一,想辦法救趙皇后出冷宮只在其二。
這其三,便是借探親之名,來京城尋找白北麟的下落。
這些姓趙的,都不是省油的燈。
“四哥,趙逍和趙櫻比你早來京城幾日,難道他們預判了你會來京城?”
白北麟說:“我困在炎島的那些日子,故意用京城口音與他們談。”
只有改變自己的口音,才能遮掩他真正的份。
趙家兄妹比他提前一步來到京城,也是猜測他在離島之后,可能會回到京城這地界,這才一路追蹤而來。
至此,姜歲歡萬分慶幸,在朱雀大街遇到四哥被追殺時,干脆利落地將那八人全部擊殺。
但凡當時留下活口,都會給自己留下后患。
而盧州瘟疫一事,也讓本就想把趙家兄妹搞死的姜歲歡,又多了一個必須搞死他們的理由。
要不是盧州出了瘟疫,也不會在那個時間被師父派走離開爹娘。
如果能提前一步測到劫難,爹,娘,還有的哥哥們,是不是就不用死?
趙逍,趙櫻,你們兩個給我等著,這次,我一定不會再心慈手。
吐完積在心中近三年的苦水,白北麟因為過于疲憊而了力。
看著四哥漸漸睡去,姜歲歡悄無聲息地掩門離開。
四哥的眼睛必須得治。
可他的況非常復雜,接連被喂了那麼多毒藥,尋常的方子對他的眼疾已經無效。
解鈴還須系鈴人,想要治好四哥的眼睛,就得從趙逍和趙櫻上下手。
可一旦問起炎島的事,必會暴四哥的存在。
那樣一來,趙逍和趙櫻就必須死。
思及四哥現在的境,姜歲歡心中已經有了算計。
回到自己的房間后,來阿忍,讓去查一件事。
聽完小姐下達的命令,阿忍不解地問:“小姐要調查雁北王的仇人是誰?”
姜歲歡:“對,仇人,死對頭,或是被趙璟厭惡的什麼人,梁子結的越深越好。”
“我要你在三天之,將這些人的來歷,名姓和樣貌全部給我打聽清楚。”
“阿忍,四哥了太多的苦,哪怕拼上我這條命,我也要給四哥報仇雪恨。”
阿忍很在小姐臉上看到焦躁。
看來,四公子過去那三年的種種遭遇,是真的把小姐給氣極了。
“小姐放心,三天,阿忍必將你要的消息如數奉上。”
姜歲歡穩了穩心神沒再應聲,心里則在暗暗盤算,棋盤上的那枚棋子,是時候該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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