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姜歲歡沒再沒完沒了的追問四哥從前的過往。
姜敘白離開之前提醒過,白四也是城一戰的害者。
雖然僥幸活了下來,可他當時所面臨的痛苦,可能比姜歲歡還要絕無數倍。
長時間背負著失去親人的哀傷與悲痛,還能在與人應對時面帶笑容,侃侃而談。
排除心強大這個選項,另一個選項,是他給那些不忍回憶的過往套上了保護殼。
若姜歲歡不停追問過去那三年發生了什麼,就等于著白四將那層殼狠狠敲碎。
再把那些讓他痛苦的,絕的,心碎的過往,一件件搬到臺面上展示。
有了二哥的這番提點,姜歲歡才意識到自己過于心急了。
接下來的幾天,姜歲歡閉口不提當年的往事,也不再追問四哥到底經歷了什麼。
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四哥提供一個安全的住所,再好湯好藥的幫四哥調養他已經千瘡百孔的破碎。
姜敘白倒是了家里的常客,經常提著一些不知從哪里搞到的名貴藥材,不要錢似的往這邊送。
有了姜敘白這位故友的陪伴,加上姜歲歡專門為他配制的藥調養,白北麟的狀態倒是比前些日子好了許多。
“這花的味道真是不錯。”
這天,已經為常客的姜敘白再次來探白北麟時,帶了他最喜歡的花。
白北麟小時候就好這口,與姜敘白游山玩水那段時間,也會挨家店鋪都嘗嘗味道。
沒想到過去這麼多年,姜敘白還能記住他的喜好。
除了花,姜敘白還帶了被他珍藏多年的梨花釀。
“白四,還記不記得,當年我二人坐在房頂上喝酒賞月時,我說過那酒的味道實在一般。”
“我府中藏了兩壇梨花釀,比那個味道不知要好多倍。”
“我還說,待你有機會來京城做客,必會拿珍藏的梨花釀盛招待。”
“前幾日你氣不好,這酒我就沒敢拿來,即便拿來了,妹妹也不會讓你沾口。”
“今日瞧你氣不錯,不如你我二人小酌兩杯?”
說著,姜敘白打開酒壇,一濃郁的酒香撲面而來。
白北麟是酒之人,頓時就被那醉人的酒香迷住了。
接過酒杯淺嘗一口,白北麟難掩心中的驚喜。
“果然是好酒。”
要不是被妹妹管得嚴,白北麟恨不能捧著壇子喝。
兩人天南地北聊了一會兒,白北麟才出一臉遲來的歉意。
“敘白,其實有一個,在我心中了很久。”
姜敘白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與我有關?”
猶豫了片刻,白北麟點點頭。
“當年一別,我以為這輩子不會再有相見的機會,便想著將帶進棺材里。”
“既然上天安排我們重遇,不說出來,我怕自己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白北麟這個人,剛正不阿,心坦,從小到大很去做出格的事。
唯有那麼一件,做的時候藏了私心。
見姜敘白目灼灼地看著自己,白北麟坦然道:“當年在澤宋家的那場相遇,并非偶然,而是我心安排的一場故意為之。”
“宋家家主過六十大壽,很多人都在邀請的名單上。”
“原本負責去送禮的,是我兄長白東辰。”
“無意中得知,京城姜家也在宋家的邀請名單中。”
“事過境遷,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我是因為知道姜家人也會去,才主攬下這個差事,想要與姜家人會一會。”
聽到這里,姜敘白還有什麼是不懂的。
姜歲歡六歲時便知曉了世,知道了,養長大的白家人又怎麼會不知道。
白北麟如果是沖著這個目的去的澤,那麼目的便只有一個。
“所以白四,你那時打著去澤送禮的名義接近我,其實是想親眼看看歲歡真正的家人是什麼樣子?”
被人當場揭穿那時的心境,白北麟耳漸漸發紅。
他很做什麼虧心的事,只有那麼一次,是帶著見不得的目的去接近一個陌生人。
用陌生人來形容姜敘白也不確。
“小五是姜家的親生兒,可前面那些年,小五一直都姓白。”
“人麼,都是自私的,我們白家又何嘗不是。”
“小五上說著絕對不會與姜家相認,但未來的某一天,姜家有權利知道他們的親生兒另有其人。”
“小五是個什麼子,想必你已經清楚了。”
“爹娘對寵得厲害,我們這些做哥哥的,也都喜歡這個抱養來的小妹妹。”
“小五聰明又懂事,過去那些年,為了幫父親化解災難,一次次與命運對抗。”
“的存在之于白家,已經不是養那麼簡單。”
“說句不怕你笑話的,就是我們的命,哪怕舍棄一切也要全力保護的那一種。”
姜敘白聽得心神俱。
沒想到歲歡對白家人而言竟會重要到這種地步。
也難怪歲歡被認回姜家之后,始終與姜家隔了一層關系。
人哪,喝過瓊漿玉之后,白水的味道又怎能勾起的味蕾。
這個話題,也讓白北麟陷對往昔的回憶。
“那段日子我經常在想,若小五的親人不值得托付,便讓一輩子都姓白吧。”
姜敘白問:“能告訴我,當年試探的結果是什麼嗎?”
白北麟的神變得復雜,眼底也出幾分愧疚。
“是我心狹隘了,小五的二哥,明磊落,人品高潔,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
所以白家出事之后他選擇了。
“一邊是德高重的丞相府,一邊是破破敗敗的廣平侯府。”
“如果小五不愿意做出選擇,就由我這個哥哥著做出選擇。”
“地獄那種地方,我一個人下就夠了,怎麼能自私到拉著小五一起下。”
不遠,聽到兩位公子說這番話的九兒按捺不住地抹去眼角的淚痕。
終于理解小姐為什麼捅破了天也要尋到四公子的下落,四公子真的是很溫很善良很為別人著想的一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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