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櫻瞪向姜歲歡，“你破壞了上天降下的警示。”

姜歲歡反問：“什麼警示？那只可笑頂的金凰？”

前面十九年，趙逍從未見過像姜歲歡這樣囂張的子。

他本來不屑與人論長短，姜歲歡幾句話，便挑起了他的勝負。

“這位姑娘，勸你講話口下留德，做人太狂，是要遭來天譴的。”

姜歲歡反問道：“敢問何為天譴？你趙家兄妹在祭天儀式上，使出來的這些登不得臺面的小伎倆麼？”

“區區一只金凰，就想扭轉乾坤，擾規則，想法過于天真了吧，讓我猜猜你們的下一步計劃是什麼？”

姜歲歡亦步亦趨走到祭壇，像模像樣的給站在祭壇高的元帝行了一禮。

“敢問陛下，可介意我在眾人面前揭穿今天這場鬧劇的真相？”

負手而立站在高的元帝看著滿肚子憋著壞的姜歲歡，“朕拭目以待。”

姜家父子分別站在元帝兩側，預到姜歲歡今日做事如此高調，必是提前有所準備。

兩人頗有默契的沒有吭聲，都等著一場好戲上演。

直覺告訴秦芷虞，有什麼不好的事即將發生。

神慌張地看向趙逍，仿佛在問，今天這個局，你二人真的有信心？

趙逍并不覺得姜歲歡能在這個場合中掀起什麼風浪。

至于那只被燃放的煙花，也是不足為懼的小把戲而已。

于是反相譏道：“我也想知道，這位姑娘要當眾揭穿什麼真相。”

姜歲歡毫不掩飾眼底的挑釁。

“為了把皇后娘娘接出冷宮，你趙家兄妹的手段還真是層出不窮。”

“可惜啊，你們使出來的法子，實在是拙劣可笑得不值一提。”

“先是弄出一只凰來引導輿論，下一步，是不是要借助風雨之勢澆出一座天坑出來。”

姜歲歡說話時，并未停止走路的速度。

從祭壇的東走到西，眾人的目也追隨著的影。

停到某個地方時，姜歲歡頭也不回地朝阿忍的方向出手。

阿忍遞過一柄長劍，姜歲歡手接過，對著地面毫無預兆地劍下去。

看到這一幕的眾人都以為劍尖地時必會斷裂，然而意想不到的事竟然發現了。

地面漸漸裂開一隙，果然出現了一個坑。

有不明真相的大臣驚呼，“陛下，那坑里埋著一塊石碑。”

元帝沖兩旁的侍衛使了個眼，侍衛來到坑，合力將里面的石碑抬了出來。

從石碑的年頭和上面所刻的字跡判斷，至也被埋在此有數年之久。

抹去石碑上面殘存的淤泥，只見上面寫著一行字：趙氏子，凰命降世，落皇庭，可佑大晉百年無憂。

圍觀眾人無不唏噓。

這句話，明晃晃的在警告世人，趙皇后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國運也將到影響。

秦芷虞豈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

“連上天都在提醒父皇盡快放母后出冷宮，還請父皇立刻下旨順應天意？”

趙逍和趙櫻兄妹眼底也出得意之。

雖然風雨沒有招來，姜歲歡這蠢貨卻替他們完了今天這局。

先是金遨游上空，又有預言石碑大白于天下，難道還不足以幫姑母走出那森的冷宮。

未等元帝有所反應，姜歲歡先開了口。

“公主，不要急著妄下斷言。”

對侍衛吩咐道：“將石碑翻過來給諸位看看。”

侍衛雖然不明所以，還是按姜歲歡的要求，合力將巨大的石碑調轉過來。

當眾人看到石碑背面寫的字跡時，表全都驚住了。

只有秦芷虞和趙家兄妹臉瞬間變得難看。

只見石碑背面洋洋灑灑用利刻了一行字：姜歲歡到此一游，留字為證。

事已至此，眾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金也好，石碑也罷，都是有心之人提前做的一場局。

姜時安是第一個噴笑出聲的人。

他這個唯恐天下不的妹妹，真是無時無刻都能為人前的焦點。

雖了大家閨秀的賢良溫雅，卻多了令人為之眼灼的聰慧與伶俐。

明知兒不會吃虧，姜政言在此之前還是暗自為姜歲歡了一把汗。

當局勢發展到這個地步，姜政言也徹底放心了。

元帝故作威嚴地輕咳了一聲，當眾送給姜歲歡兩個字：“調皮！”

這句調皮，充滿了長輩對晚輩的寵溺與縱容。

也讓一眾文武員和圍觀者清楚的認識到一件事，不管外界傳言如何，陛下并不打算下旨釋放趙皇后。

帶頭提議放皇后出冷宮的幾名大臣臉別提多難看。

事敗得如此徹底，要他們日后如何收場？

姜歲歡挑釁味十足地看向秦芷虞和趙家兄妹。

“公主殿下，今天這個小把戲，你們三個人玩得還歡樂嗎？”

秦芷虞不想在眾人面前承認自己再一次敗給了姜歲歡。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姜歲歡傲氣十足地揚高了下。

“造者是大道，形變者是小道，知幻化之不異生死也，始可也學幻矣。”

每說一句話，指尖便掐出一個指訣。

“有生之氣，有形之狀，盡幻也。”

當一套指訣展示完畢，周圍漸漸起了風。

樹上的葉子被吹得嘩嘩作響，氣氛也變得有些詭譎。

人群中的秦朝朝忽然指著天空大喊：“快看，那是什麼？”

眾人不約而同抬起頭，只見云端飛來一條金巨龍，龍鱗閃著灼目的金。

與那只由浮云化的金凰相比，這條巨龍才更加奪人心魄。

姜歲歡邊掐指訣邊高聲說道：“余所知鞠道龍，善為幻，立興云霧，坐山河。”

“可世間真的有龍有麼？窮究自然規律，我們活在法里面。”

“造化之所始，之所變者，因形移易者，謂之化，謂之幻。”

“哪有什麼上天警示，不過是通法之人，在特定的環境中，使出來的手段而已。”

雖然姜歲歡用事實證明了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實的，目睹這個場面的眾人還是被創造出來的一手幻驚得心一陣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