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初一這天,穿戴整齊的文武員們早早就等在祭壇恭候儀式開始。
侍衛們牢牢將神圣的祭壇圍在正中間,外面的人想進進不去,里面的人想出也出不來。
此刻距儀式開始還有不到半個時辰,姜歲歡與容音和秦朝朝剛到此,就看到祭壇外圍圍滿了人群。
秦朝朝唏噓道:“今年的祭天儀式,人氣可是夠旺的。”
容音小聲咕噥道:“能不旺麼,最近在京城風頭正盛的趙家兄妹也會來此。可惜我哥哥不能來,說大理寺出了棘手的案子,一時半會兒走不開。”
姜歲歡對容瑾能不來這里并無所謂,注意力只集中在趙家兄妹上。
雖然對趙逍和趙櫻迷人的手段很是不屑,卻不得不承認這兄妹二人很有些小聰明。
懂得利用收買人心的方式為自己,或者說是為了秦芷虞鋪路。
未來如何無法判斷,至眼前的策略是功的。
“姜小姐,真是巧啊,數日不見,可還安好?”
姜歲歡與容音和秦朝朝邊走邊談時,后傳來一道悉的聲音。
回頭去,秦芷虞的影闖了視線。
上一次見面,兩人在議政殿撕得你死我活。
那個時候,秦芷虞被各種事磋磨得面無,容憔悴。
這才過去沒幾日,秦芷虞果然如外界傳聞那般,氣比從前不知好了多。
看來,那孿生表弟妹還是有些真本事的。
給別人用的可能是邪藥,給秦芷虞用的,應該是一些正經玩意兒。
不管秦芷虞有多麼不得陛下喜歡,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是陛下唯一的兒。
頂著封號的一朝公主,就算王府出的秦朝朝,以及國公府出的容音,見了公主,也得屈膝行禮,走個禮數。
唯有姜歲歡,直地站在那里,不行禮也不問安,擺明了沒將秦芷虞這位公主殿下放在眼中。
要是青黛還活著,說不定會出言譴責幾句。
自從青黛在議政殿上結束了命,秦芷虞邊的可用之人便沒有幾個再拿得出手。
而且,當姜歲歡不想收斂鋒芒時,所迸發出來的氣場,也讓秦芷虞后的幾名婢之畏懼。
那種來自強者的威,得們大氣都不敢,又怎麼敢在面前提什麼禮數。
“的確有些日子未曾與公主打過照面,議政殿那日,陛下給公主下的足令,這是解了麼?”
姜歲歡一點也不介意在秦芷虞面前揭的痛。
兩人早已撕破了臉,雖然面上維持著笑容,其實都不得對方早點死。
被冒犯了,秦芷虞也不怒。
朝容音和秦朝朝的臉上看去一眼,“我與姜小姐之間有幾句悄悄話想要單獨說,長平,容音,不介意吧?”
秦朝朝和秦芷虞雖是堂姐妹,多年來,彼此之間并無。
而容音的境就更尷尬了。
按份來算,得管秦芷虞一聲嫂嫂,畢竟容欽是同父異母的親哥哥。
可姑嫂二人因為東西兩府素來不合,幾乎從未打過道。
即便在某些場合中遇到了彼此,最多也就是點頭之。
兩人心中都很清楚,秦芷虞這人毒得很,想單獨找姜歲歡聊,說不定又在憋什麼壞,便出了幾分警惕之。
姜歲歡主替二人解圍,“我也有幾句話想與公主單獨說,去去就回。”
與秦芷虞走到僻靜無人,姜歲歡先開了口。
“這里安靜,公主有什麼話可以直說。”
秦芷虞笑了笑,“姜歲歡,拋除你我二人的對立立場,我本人其實很欣賞你。你頭腦聰明,思維敏捷,遇到任何艱難險阻,都能在第一時間及時化解,且讓人抓不到毫把柄。”
朝遠容音和秦朝朝的方向看了一眼。
“比起那些庸脂俗,你的存在,真的讓人眼前一亮。”
“若天下子皆以你為典范,還有男人什麼事呢?”
姜歲歡覺得秦芷虞這話很有意思。
“公主,你我來回斗了這麼久,對彼此的子也算了解。這種退而求其次的迂回戰對我而言是沒用的,不如說出你的目的,也免得浪費彼此的時間。”
秦芷虞開口就是一頓夸獎,與從前的行事作風完全不同。
姜歲歡可不是那種,被人隨便灌幾句迷湯,就飄得找不著北的蠢人。
被言語冒犯了,秦芷虞也不生氣。
只猶豫不到一息時間,便直截了當道:“我想拉你做我的盟友,助我登上皇位,為帝。”
事到如今,秦芷虞也懶得再掩飾自己的野心。
“我是父皇膝下唯一的兒,也是最有資格坐上帝王寶座的皇位繼承人。”
“雖然大晉沒有子登基的歷史,但沒有歷史就創造歷史,規則都是人定出來的,我憑什麼不能為制定規則的人。”
“曾幾何時,我想過扶持秦淮景,可他的天賦就擺在那里。”
“為了蕭令儀那麼個蠢貨,連你這塊璞玉都說拋棄就拋棄。”
“他最后以被活活燒死作為收場,大快人心,也罪有應得。”
“當然以上這些并不是我想與你說的重點,重點是,我很欣賞你的能力,也希你為我的左膀右臂。”
“姜歲歡,區區天機閣的閣主,不是你為之斗的最終目標。”
“假如給你一個上位的機會,讓你為大晉朝第二尊貴的人,你難道對此不心麼?”
姜歲歡總算聽懂了秦芷虞話中的意思。
“公主想與我聯手合作,助你上位?”
秦芷虞并不否認的猜測。
“蕭令儀拼死拼活也想爭得一個侯的位置,也是想耀門楣,為天下子的典范。”
“可惜蠢,到手的侯位,被親手搞丟了。”
“我當然知道以你的能力,對侯之位不屑一顧。”
“姜歲歡,不如你我做一場易。”
“只要你助我為帝,并肩王的位置,我必會給你。”
“比起蕭令儀求而不得的第一侯,王更適合你的份。”
“怎麼樣,要不要給彼此一個合作的機會,就你我共同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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