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賀初云會有這樣的結局,也是間接替趙櫻背了鍋。
就算小道消息在坊間流傳,說趙櫻才是這起事件的罪魁禍首,某些害者,還是拒絕相信這個事實。
皆因趙家兄妹風頭正盛,有求于他們的人得罪不起也不敢得罪。
于是,心懷不滿的那些人,便將怒氣撒到了賀初云頭上。
姜歲歡聽得正興起,容音忽然低了一聲:“啊,我終于明白朝朝為什麼生氣了。”
已經進另一個話題的姜歲歡和秦朝朝:“……”
雖然容音頓悟得略晚,卻說出了一個讓姜歲歡醍醐灌頂的猜測。
“京城里的這些人就像著了魔似的對姓趙的兄妹二人無比拜,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被壞人給下蠱了呀?”
姜歲歡一瞬之間恍然大悟。
并非蠱,而是一種藥控制。
之前就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與秦芷虞相看兩相厭的西府夫人為何在所謂的頭疾被治好之后,忽然大變,并維護秦芷虞?
要知道橫亙在那婆媳之間最大的阻障,便是容欽的一條命。
西府夫人的心再大度,也不可能大度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對秦芷虞這個間接害死兒子的兇手笑臉相對。
唯一說得過去的解釋,就是這個人被灌了迷藥。
護國寺那些姑娘們的行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若真如此,這趙家兄妹以治病救人為由接二連三搞這幾出,機就有跡可尋了。
趙逍和趙櫻背后站的是趙家。
而趙家背后站的是雁北王趙璟。
趙璟維護的是他的姑姑,也就是大晉朝的皇后娘娘。
趙蓉,一個在冷宮中被關了長達七年之久的六宮之主,陷囹圄時,仍能利用的威名來保秦芷虞不死,可見此人絕非等閑。
西爵離京之前曾不止一次提醒過,秦芷虞是一枚被多方勢力牽制的棋子。
這枚棋子一旦了,朝廷的局勢也會改變。
趙逍和趙櫻這個時候來到京城,真的只是姐妹深,給秦芷虞治療那不孕的疾?
若這二人真有那份心,早些年干什麼去了?為何等容欽死了才來?
冥冥中有一個聲音在提醒姜歲歡,趙家兄妹此番來京,另有所圖。
姜歲歡心中百轉千回時,容音和秦朝朝已經針對趙家兄妹是否下蠱一事展開了討論。
秦朝朝非常認可容音的猜測。
“我就說那些人怎麼像中了邪似的把姓趙的當了香餑餑,竟是他們被下了蠱。幸虧我娘未曾參與其中,否則也要中招了。”
容音一臉凝重地點點頭,“也幸虧我娘與西府夫人素來不合,不然麻煩可就大了。”
秦朝朝柳眉微皺,“我聽說,下蠱的人,都喜歡玩蟲子,想想就讓人覺得惡心。”
經一說,容音不舒服地開始抓撓自己的雙臂。
邊抓邊抱怨:“我上不會有蟲子吧?”
回過神的姜歲歡安二人道:“他們用的并非蠱,而是邪藥。”
邪藥二字,也讓姜歲歡想到了不久之前與西爵一同去過的那座炎島。
島上的藥材用人灌溉,種出來的藥材可不就是邪藥。
炎島,趙家兄妹,不知這兩者之間是否有關聯。
秦朝朝臉上掛著好奇,“什麼邪藥,可以讓人在那麼短的時間變得年輕?還有那些患疾者,竟然在很短的時間被治療痊愈。”
姜歲歡問:“你們真以為那些上了年紀的子會在短短時間年輕好幾歲?”
容音說:“幾日前去我家里做客的一房遠親,年長我娘十余歲,可容貌看著比我娘還年輕。”
秦朝朝也跟著點頭,“我爹的一位故,之前腳不太利索,現在也說徹底好了。”
姜歲歡笑了笑,“趙家兄妹的醫是不是真有外界傳得那麼神,不日之后自見分曉。”
邪藥的絕妙之就在于,會制造假象來迷人心。
當迷人的那層假象被慢慢揭去,反噬也會如期而至。
有了姜歲歡的安,秦朝朝浮躁的心好轉了幾分,這才主提起一件事。
“歲歡,幾日前,你哥哥私下找過我,向我打聽那日的事。”
正在喝茶的姜歲歡抬頭看向秦朝朝,“我哥哥?”
秦朝朝忙不迭報出那人的份,“姜三公子姜云霄。”
姜歲歡了然于心地點點頭,大概明白秦朝朝話中是什麼意思。
廟會那日,盛婉書也去了,不可能沒聽說發生在護國寺的那起丑聞。
如果姜云霄那日去護國寺的目的是接盛婉書回家,母子二人私下必會提及此事。
姜云霄不方便主來找自己詢問,便把詢問的目標轉到秦朝朝上,合合理,也在預料之中。
擔心姜歲歡會為此到不高興,秦朝朝又急著解釋:
“他很關心你的安危,還向我打聽你有沒有遭人算計,又仔細問了事發經過。”
“我本來什麼都不想與他說的,后來也不知中了什麼邪,就都被他給問去了。”
如今再回想那天的事,秦朝朝心中也很憋悶。
姜云霄表面看著脾氣不錯,套話的本事讓人防不勝防。
自以為很聰明的秦朝朝,在還毫防備的況下,就把該說的和不該說的,全都說了。
姜歲歡在心中嘆氣。
姜云霄小小年紀便能坐上今天的位置,又豈是秦朝朝這種不知世間險惡的小姑娘能夠與之抗橫的。
好在也不介意被姜家知道這件事。
甚至希借姜云霄之口提醒姜家那些人,別像那些無腦之人中了趙家兄妹的詭計。
容音忽然問向二人,“下個月初一的祭天儀式,你們要去參加嗎?”
秦朝朝興趣缺缺道:“那種無聊的儀式,我才沒興趣。”
姜歲歡挑高眉頭,“什麼儀式?”
自從容音在心底徹底把西爵給放下后,對姜歲歡便沒了從前那樣的見。
不但沒見,還因為姜歲歡在護國寺護住了的清譽,對生出無限激。
“每年快到雨季時,欽天監便會在祭壇舉行祭天儀式,以求這一整年風調雨順,無災無害。”
“這種場合,陛下自是要出席的。陛下出席,朝中文武大臣也要出席。”
“而諸位大臣的家眷麼,出不出席全憑自愿。”
“早些年我去過幾次,后來覺得沒什麼意思,就不太去了。”
秦朝朝接口道:“祭天儀式冗長無趣,且沒有品級的家眷,只能被擋在祭壇外圍,除了給祭天儀式增加人氣,屁用不頂,所以我從來都是不去的。”
姜歲歡饒有興致地了下,“我去!”
秦朝朝眼神亮了亮,“若是你去,我便去。”
容音急著向二人表態,“算我一個,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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