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被踢得連連向后退了幾步,幸得姜時安抬手攙扶,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幾位,有話好說,這是在鬧哪一出?”
好不容易站穩腳步,容瑾先是向姜時安道了謝,又忍不住出言譏諷西爵。
“你這種行為,與莽夫何異?”
西爵還要再踹第二腳,被姜歲歡一把拉住了。
“七哥,別忘了這里是皇宮,人多眼雜,小心別被人抓去把柄。”
不久前他已經踢死了一個章致遠,要是容瑾也被踢出個好歹,西爵可就徹底甩不開暴徒這個綽號了。
姜時安也從中周旋,“妹妹說得沒錯,郡王與世子都是同僚,沒必要因著蒜皮的小事在眾人面前發生齟齬。”
做完和事佬,姜時安總算逮到了一個合適的時機。
“妹妹,多日不見,正好有些私人的事想要與你當面說。”
自從姜歲歡割破族譜與姜家斷親,姜時安費盡千辛萬苦也沒能再見到妹妹一面。
要不是今天這場朝會,還不知道妹妹要躲他躲到什麼時候。
姜歲歡并不想與姜時安再有什麼集。
想到朝堂上,姜政言和姜時安父子不顧一切的為白家申冤,心中到底還是激的。
便沖西爵使了個眼。
“七哥稍等我片刻,容我與姜大公子單獨說幾句。”
那聲姜大公子,聽得姜時安口一陣憋悶。
他這個妹妹,心可真是夠的,說斷親就斷親,說不認他這個哥哥,就真的不再喚他一聲哥哥。
算了,在親生兒與養之間,姜家的確做了很多錯誤的選擇。
理虧在先,姜時安也沒有臉面多說什麼。
尋了一個無人之,姜時安開門見山道:“父親與陛下正在書房商談下旨為白家平反一事。”
“如無意外,這一兩天,旨意就會送到你面前。”
“白家此次沉冤昭雪,我也真心為你到高興。”
“歲歡,待白家的事解決完畢,你要不要……”
姜歲歡想都未想便打斷姜時安接下來的話。
“我不要!”
姜時安都被氣笑了。
“你都不知道我要說什麼,就忙著否決。”
姜歲歡:“無論你想說什麼,我的回答都是不要。”
就算姜時安的話沒說出口,姜歲歡也知道他要表達的意思是什麼。
無非是與姜家和解,重新認回爹娘和兄長。
想到過去發生的種種,姜歲歡真覺得那段經歷很沒意思。
與姜家,也確實建立不起想象中那種深厚的親。
不過,姜歲歡也不是沒良心的人。
知道父親與幾位哥哥為了幫盡早完心愿,都在不顧立場的幫著。
姜政言也好,姜時安也罷,這父子二人都是權謀場中的狡猾狐貍,豈會看不出今天這個局是和西爵聯手做出來的。
可他們不但沒有揭穿西爵偽造的那封信是假的,還帶朝中一部分大臣,高聲呼吁為白家平反。
可見他們的用心良苦。
被拒絕得這麼無又徹底,姜時安也只是無奈地笑了一聲。
“好吧,哥哥知道你心結未消,也知道你一時半會兒不想再踏進姜家大門。”
“不過,有些話還是想當面與你說清楚。”
“當日不知你與白家的關系之前,確實沒站在你的立場考慮問題。”
“還有那時都察院擋回地方員遞來的折子,確實是有難言之。”
“我不知道是哪方勢力,將威脅你命的書信放在我案頭,說都察院要是深調查白家的案子,必會不計代價殺你滅口。”
“我事后想和你解釋的,但你沒給我解釋的機會。”
“現在想來,躲在背后搞謀的,應該就是秦芷虞。”
該死的秦芷虞,就像打不散的魂一樣纏著姜家不肯放手。
一次次躲在暗中搞事,搞到最后,府邸沒了,家產沒了,丈夫沒了,擁躉沒了。
就連追隨的左膀右臂,也因為的愚蠢先后亡。
姜時安理解為元帝唯一的兒,秦芷虞想要上位掌權的野心和念頭有多麼強烈。
但上天沒給那份氣運。
老老實實在京城做的富貴公主就好,何必舍棄一切也要與天斗?
姜歲歡和姜時安在不遠低聲談時,西爵和一心想找姜歲歡攀的容瑾也在這邊斗了起來。
了仍然有些發痛的口,容瑾對西爵不就喜歡踹人的行為深表不滿。
“你幾歲了,非要用這種稚的方式來解決問題?別忘了,我們現在坐的可是同一條船。當日如果不是我暗中助你,你以為你現在能拿回皇城司的掌控權?”
西爵對容瑾的厚無恥嘆為觀止。
“你不會愚蠢到以為沒有你,我的計劃就會落空吧?”
“我想做的事,截至今日為止,還沒有哪件事是做不的。”
“容瑾,你也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要不是我主把機會遞到你手里,你以為你現在在國公府會是什麼境?”
“西府的容欽雖是個蠢貨,卻并不影響他在國公爺心中的位置就是比你重。”
“只要容欽活在世上一天,他永遠都騎在你頭上。”
“之前那次合作,我們只是互相就,不存在誰幫著誰。”
“不要不就在我面前邀功請愿,國公府大權現在被你抓到手中,你該做的是趁機在國公府立穩腳,而不是不知死活的在歲歲面前找存在。”
“最后警告你一次,離遠點,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面對西爵的言語挑釁,容瑾低低笑了一聲。
“你方才說,截至今日為止,沒有哪件事是你做不的。”
“既然這麼有竹,為何直到現在還沒傳出歲歡與你定親的消息?”
朝姜時安和姜歲歡的方向瞥去一眼,容瑾坦然道:“我是喜歡,也想得到。”
“可如果日后與無緣,我認便是。”
“西爵,我肯認輸向命運妥協,你呢?”
“歲歡要是從未想過嫁給你,你可甘愿向命運妥協?”
這句來自容瑾的靈魂質問,問得西爵一時語窒。
他堅定不移的認為,早晚有一天,他和歲歲會雙對。
可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在提醒他,在他與歲歲斷開聯系的那幾年,的人生并不是空白。
就比如那個在要關頭對進行二選一的神人。
能讓姜歲歡在生死關頭舍命相救,還能在被救之后將舍棄。
這個人,恐怕不是什麼簡單的人。
西爵忍不住想,此次與歲歲在京城重逢,絕口不談,是真的與當年的卦象有關?還是另有什麼不能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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