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爵冷冷看著昏死過去的蕭令儀,五手指,握住腰間的佩劍。
“這樣的敗類,不能讓活著走出皇城司。”
所以蕭令儀必須死。
姜歲歡眼底也淬了一層毒。
曾對天發過毒誓,凡是與白家滅門有關的涉案之人,無論男,老,份如何,只要在知的況下參與了此事,就休怪報復的時候翻臉無。
蕭令儀錯就錯在,明知白玄冥險境需要支援,還能心安理得的置事外任悲劇發生。
就算當時沒接到調令非得已,事后知不報還坐其便是死罪。
“七哥,這樣的人,不配臟了你的劍,的死法,由我來定。”
“我那些被潑了兩年臟水的至親們,也需要這個契機得到平反。”
得知蕭令儀連夜被皇城司抓捕,秦淮景也在一場大火中離奇喪生,秦芷虞覺得最近真是流年不利。
“蠢貨,姓秦的和姓蕭的,就是徹頭徹尾的兩個蠢貨。”
想到連日來遭的種種變故,氣得秦芷虞很難不大肝火。
蘇鼎天死了,章致遠死了,趙厲死了,容欽死了,如今又到了秦淮景和蕭令儀。
怒氣難擋的秦芷虞正要摔飛手中的茶碗,被青黛一把攔了回去。
“殿下先不要急著怒,忽然發生這種變故,于殿下而言并非壞事。”
“殿下想想,秦淮景雖然與殿下同宗同族,卻是不堪大用的一個莽夫。”
“自從他與殿下上了同一條船,可曾實打實為殿下解決過什麼難題?”
“非但沒有,還接二連三惹出麻煩,不得不讓殿下出手幫他擺平。”
“還有那個蕭令儀,殿下忘了,手中還抓著你的把柄。”
“就在被皇城司抓捕之前,還派人來給我送口信,希殿下念及往日功勞,幫在仕途上再攀登一層。”
“也不想想殿下現在的境,一次又一次向殿下提出無理要求。”
“被抓了也好,皇城司那是什麼地方,進了那里,想全須全尾地走出來怕是難如登天。”
“奴婢已經打聽過了,蕭令儀這次忽然被抓,是秦淮景那個方梨的表妹惡意舉報。”
“方梨雖蠢,卻干了一件有利于殿下的驚天大事。”
“祈郡王護姜歲歡就像在護眼珠子,蕭令儀這次落他之手,他必會想盡辦法往死里整。”
“如果蕭令儀不幸死在皇城司,豈不是借祈郡王之手,幫殿下除掉一顆眼中釘?”
聽完青黛這番分析,秦芷虞瞬間茅塞頓開。
是把事想復雜了,差點忘了蕭令儀的真實臉有多難看。
上次把秦淮景從大理寺撈出來,就是了對方的脅迫。
那個賤人,言之鑿鑿地說,親眼看到雁城趙家與南楚私下互有勾結。
還威脅自己,如果了殺的念頭,自會有人將當年的真相公之于眾。
秦芷虞不敢拿趙家的命脈來開玩笑,便一次次向蕭令儀做出妥協。
當然秦芷虞也不是吃素的,避免蕭令儀扯謊坑騙自己,派人往雁城趙家送了封信,詢問城的事趙家是否有參與。
兩日前,接到表弟趙璟給的回信,讓不必心存顧慮,如果蕭令儀礙了的眼,尋個機會殺掉便是。
趙家,無懼風雨,也不怕擔上什麼通敵的罪名。
趙家的基,又豈是蕭令儀這種宵小之輩想摧毀就摧毀的。
思及此,秦芷虞心中已有了謀算。
“青黛,你尋個由頭,去皇城司打聽打聽蕭令儀現在是個什麼狀況。如果死了就皆大歡喜,如果沒死……”
秦芷虞在屋子里來來回回踱了幾圈,低了聲音對青黛吩咐。
“如果沒死,你就提供一些有力的證據,徹底把蕭令儀釘死在皇城司。”
“蕭令儀必須死,且一定要死在皇城司。這個人,我是一天都不想再見到了。”
被關在皇城司的蕭令儀,還不知道秦芷虞已經對了殺心。
甚至連秦淮景和方梨被雙雙燒死在將軍府的事都不得而知。
意識逐漸清醒之后,才發現自己所的地方是一間環境極差的牢房,腳上還拴著一鎖鏈。
牢房里面臭烘烘的,散發著讓人作嘔的味道。
艱難地從干草堆上坐起子,才發現渾上下無一不痛。
腦海中的記憶斷斷續續并不連貫,有那麼一瞬間,甚至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好半晌,蕭令儀才終于找到丟失的記憶。
遭方梨陷害,被關進了皇城司,還因此了一頓鞭刑。
刑之后又發生了什麼,蕭令儀已經完全沒了印象。
牢門被人從外面拉開,沈確帶著幾名差役出現在門口。
看到沈確的一瞬間,蕭令儀下意識地生出了恐懼。
滿鞭傷,皆是來自此人所賜。
只要閉上眼,腦海中就會浮現出沈確揮舞長鞭向自己時的那張可怕的臉。
“喲,蕭將軍,你終于醒了,這一覺睡得可還安穩?”
沈確話語之中帶著輕佻,那聲蕭將軍,也毫沒有尊重之意。
下意識地向后退了退,蕭令儀面帶警惕地瞪向沈確,“沈大人還要再對我刑嗎?”
是真的怕了沈確。
這個人,容貌生得致俊朗,刑訊的手段卻讓人心底生寒。
那一鞭又一鞭,仿佛要把一堆爛。
沈確一步步走近蕭令儀,居高臨下看著一副畏怯的模樣。
“真是有趣,我怎麼從蕭將軍眼中,看到了驚恐和畏懼呢。記得你被吊在房梁上挨鞭子的時候,可是很的,現在怎麼忽然怕了?是怕我再拿鞭子你麼?”
沈確每說一句,蕭令儀臉便難堪一分。
就在被嚇得快要破膽時,沈確撲哧笑了一聲。
“蕭將軍莫怕,方才不過是逗你玩玩。”
說著,對后兩名差役下令。
“放人。”
差役將蕭令儀腳上的鐵鏈解了下去,一左一右將從鋪滿干草的地上拉了起來。
蕭令儀不知沈確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便警惕地問:“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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